“雲中君?”鬼穀子試探的說道。 雲中君點點頭,向鬼穀子行禮說道:“雲中君見過鬼穀子。” 瑤看看師父,又看看雲中君,露出迷惑的表情。 鬼穀子看看瑤,說道:“我找雲中君有點事兒,你先去玩吧。” 瑤看向雲中君,雲中君點點頭,說道:“我也有事找鬼穀子大人。” 瑤沉默了片刻,恍然大悟,跺跺腳,帶著十一太保和照夜玉獅子冒險去了。 邊走,瑤邊恨恨說道:“可惡的小鳥,居然不是為了專門找我玩的,哼。” 眼看著阿瑤走遠,鬼穀子和雲中君也沒有換位置,就在原地交談了起來。 “雲中神君什麼時候來的玄微森林?”隨著瑤的走遠,鬼穀子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昨天才到的,見了壬女巫祝,被告知鬼穀子大人入山準備天穹節的事務去了,需要段時間才能返回。倒是沒想到您回來的這麼快。”雲中君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 鬼穀子點點頭,說道:“聽聞從東神城來人了,我自然不敢怠慢,便急匆匆的過來了。” 雲中君笑笑,不理會鬼穀子的揶揄,說道:“此次過來,是太一讓我來玄微森林看看。” “看看,看什麼?”鬼穀子問道。 “隻是單純的看看。”雲中君說道。 鬼穀子沉默,隨後問道:“你那位太一,有沒有讓你帶話給我?” 雲中君搖頭否認,遲疑了片刻,隨後說道:“倒是大司命與我言,讓我帶話給您。” “大司命啊。”鬼穀子露出懷念的神情。 曾經在神明的要求下,他們十一人分為一個小組,一起研究奇跡“轉生之力”。自己是小組的組長,也是他們名義上的老師。在建木,他們共同生活了十二年,之後他們又一起逃離建木,來到大河流域。在大河流域,他們又度過了二百年的時光。 從那場背叛開始,到現在八百年了,當再次聽到那個溫柔的學生的消息,鬼穀子發現自己仍舊難以忘懷,甚至於自己都恨不起她來。 “大司命說了什麼?”鬼穀子握了握手杖,語氣平靜的問道。 “東神城與玄微森林本就是一體,說到底,都是陰陽家。唇亡齒寒,希望老師看在過去的情誼上,能夠伺機策應我們,我們兩方守望相助,共度難關。漢軍又新拜一大將,楚漢之間的戰爭必然日益擴大,隻要我們協力,必能恢復曾經的榮光。到時老師可擴大玄微森林的麵積,東君負荊請罪,我們再次探索‘轉生奇跡”的真相與未來。”雲中君一字一頓的復述著大司命的話,不帶任何感情。 聽完雲中君的話,鬼穀子笑笑,時移事移,究竟是自己曾經就沒看清呢?還是人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別的且不說,單單“東君負荊請罪”幾個字,就充滿了奇幻,那位東皇太一若是會低頭,東神城起碼得有兩個太陽。 說到底,大司命的一番話,也就隻是大司命的一番話了,別的什麼意義都沒有。而且,自己終究得為玄微森林負責,種因得因,種果得果,劉邦、項羽的起兵也是因為以他們十人為首的陰陽家逼迫所致。 鬼穀子看向雲中君,說道:“你在玄微森林看的如何了?” 雲中君皺皺眉,說道:“我已經得到巫祝的許可,我會在天穹節後方才離開。” 鬼穀子咬牙,吸口氣說道:“既然師妹允許了,你自然可以在玄微森林生活。我隻是想問,你‘看’的如何了?” 鬼穀子著重說了個“看”。 雲中君說道:“我是個瞎的,什麼也看不到,也不知道太一究竟為何讓我來。” “瞎的?”鬼穀子嗬嗬一笑。 “那麼,您要我幫您給大司命回話嗎?”雲中君問道。 “不用了,假如大司命問起來,你就說我知道她的意思了。”鬼穀子說道。 雲中君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談完正事,鬼穀子和雲中君相顧無言。 鬼穀子嘆口氣說道:“你覺得阿瑤如何?” 罕見的,雲中君的神情變得有些局促,聲音也不再毫無波瀾。 雲中君說道:“自然是天真善良,您問這個乾什麼?” “就隻是感覺阿瑤天真善良?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感受?”鬼穀子說道。 雲中君麵向鬼穀子,安靜了許久後,雲中君向著阿瑤離開的方向飛走了。 至於鬼穀子,氣的胖了一圈。 —————— 懶散的殷礁,試圖續上剛才那個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結果自然是否定的,有些東西適合殷礁看到,就是平地摔一跤摔暈他,都得讓他看到。不適合的,那就別想了,便是三天三夜不睡覺,殷礁也看不到。至於適不適合,標準如何,就全在一念之間了。 撓頭,越想睡反而越清醒,心裡抓撓,全身不舒服,殷礁索性盤腿坐了起來。 殷礁覺得自己是時候考慮一下以後的選擇了,不做長遠計劃的後果,在穿越前,殷礁就體驗夠了,總感覺某某沒有必要,可等需要的時候才會追悔莫及。 再有六天就是天穹節了,天穹節後,楚漢聯軍必然會向著東神城進兵。此次戰鬥的勝負,在殷礁心中並無懸念,隻是,戰後呢? 戰後,楚漢想必不能並存。若是加上玄微森林,楚方三個英雄、漢方三個英雄,這麼算倒是均勢。 可那兒能這麼算啊,盟友終究隻是盟友。 “天下拉莫大,我想去看看。” “世界很危險,外出需謹慎。” 兩個念頭在殷礁的心中晃悠,殷礁既想出去浪,又想躺平在青梅村不動。 “小友你好,這是哪兒啊?”模糊的詢問猛的闖入殷礁的記憶中,那是第一場夢的最後,模糊至極,就連這一句,也是這時方突然能想起的。 “那個人是誰呢?”殷礁低聲詢問自己。 “見了重瞳的項羽,要不要再去見見那位劉邦呢?” “喵的,不行,我得去見見李白,這要不相識一番喝杯酒,我這不就白穿越了嗎?”殷礁一拍大腿,確定了自己的心思,站起身,一陣暈眩,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