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自己做了蠢事,陸大古非常清楚這一點,如果被將軍他們知曉,可能還有麻煩。 不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隻要沒人說就沒發生。 再者跟他一起去救人的都是他手下的底層士兵,他們肯定會把嘴閉嚴實。 “一營二營,迫擊炮準備,三營四營,火炮準備,前鋒火力偵查。” 完成救助幾小時後,兩位穿越者趴在山坡上,嚴陣以待。 他們發現了前所未見的怪東西。 “臥槽.....”傑斯頓的口型念著wtf,怔怔地放下望遠鏡,“一戰前科技全自動自走智能戰鬥機器人?” 一個個身高三米,胸口糾集的管道不時噴出幾道蒸汽、看上去沒有頭的人形機器人行走著,它的左臂是有簡易炮架的炮管,右臂裝載彈鏈用於換彈,整體外殼在陽光下顯得粗笨、厚重,一支奧賽爾軍百人隊跟在三十臺機器人後麵,領頭者用喇叭朝那些似乎用蒸汽鍋爐、杠桿、齒輪驅動的機器人喊話,足夠氣死地球智能機器人研究學者的人形機器就真的“聽話”地動起來。 他們似乎發現了遠征軍。 機器人突然止步,領頭者快速報出一串數字,所有機器人的炮口轉動,大古立刻命令部下: “開炮!” “彭!”“彭!” 兩邊的炮彈幾乎同時落到對麵。 許多機器人損毀,它們的防禦力並不強,剩下的機器人被後坐力震得倒退兩步,歪歪扭扭好像隨時會倒下,可它們愣是沒倒,硬生生站定。 不過遠征軍沒給它們第二次開火的機會。 炮擊完成後,機器人陣列僅剩大量被炸碎的零件,少數存活的奧賽爾軍士兵逃離。 “好消息。”陸大古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灰,“它隻有智能是魔法。” “長官!” 這時,傳令兵送來電報。 大古掃了眼,便把新收到的電報遞給傑斯頓。 他們再次接到命令,要求深入荒原,向東轉進,進駐一座遠征軍剛打下的堡壘,途中遇到少量流竄奧賽爾軍殘部,似乎來自此前被打散的編製和逃兵,大多從很遠處望風而逃,兩人都懶得追擊、浪費子彈和時間,筆直朝命令目標行軍。 最終他們抵達的目標,說是堡壘,其實是個小城,中央建立多座工廠,然後成千上萬名工人、工人家庭圍繞工廠居住。 近些年奧賽爾人於該處荒原探查出較為豐沛的礦產資源,因此逐漸建立起資源采集、處理工廠,如今都為紫蘭人作嫁衣,新的工業係統正將資源工廠迅速消化。 大古進行途中,控製住身下聞到飯香微微焦躁的馬兒,視線投向路邊: 一臺頭頂安設25毫米雙口機炮和一門60毫米口徑主炮的八腳機械蜘蛛緩慢行進,它全長7米,高3米,機炮和主炮用折射角鋼板防護,由機械蜘蛛“腹腔”內的兩名士兵操縱......火力-裝甲-機動。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輕型坦克麼? 他如此判斷。 見慣了粗大笨重的蒸汽坦克、蒸汽堡壘,再看這小家夥,他委實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並從它欣長的機械足、優美的壓力桿、簡潔流暢的外觀設計的中看出幾分嬌憨。 感覺它非常嬌小可愛,想摸摸。 “咈哧。” 馬兒打了個響鼻。 “乖。” 摸了摸身下馬兒的脖頸,他安撫它: “等下就開飯。” 當他們進到城中心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手下士兵接過馬繩,兩位穿越者走進明顯剛拚接起來的雙層鋼鐵小樓。 塞德裡克將軍在等待他們。 “終於來了。” 兩人走進那間作戰會議室,首先就見到男人端著兩杯酒遞給他們,他笑道:“我們的帝國優秀軍官。” “長官,這.....” 兩人互相看看,表現得有些茫然無措。 “這杯酒,算作我為你們接風洗塵。”塞德裡克手中的酒杯和他們的酒杯相碰,“敬你們沒有辜負殿下的期望,敬你們完成了艱難的任務,敬你們為紫蘭帝國的偉大事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正因為有你們這樣的基石,帝國才無比強大。”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長官。” 傑斯頓像個受不住過譽的忠誠部下,紅著臉忍不住說: “我們隻是服從命令。” “這都是我們的本職工作。” 陸大古羞澀地低下頭:“為帝國而戰,長官。” “但經得起考驗的忠誠品質依然像寶石一樣可貴,喝完這杯酒,就去歇息吧,辛苦你們了。” 他看上去無比的真誠和懇切。 就好像讓他們死守至3000仆從軍覆沒、近半兵員折損、險些身死的不是他一樣。 他們“深受感動”地“激動”起來: “是,長官!” 然後將酒水飲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通贊美後,將軍拍拍肩勉勵他們,兩人敬完軍禮,出門。 “艸。” 傑斯頓低低地罵了句sh*t: “天殺的無限空間,我們要在這樣的地方作戰整整六個月?還有多久結束?” 自己的命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讓相信“自由”、“民主”、“人權”的現代公司精英感到極度別扭和惡心。 “我有個想法,傑斯頓。” 陸大古壓低聲音詢問他:“你說,無限空間是如何將我們投放在這裡的呢?當我們任務結束後又如何離開?” “相信你也發現了,我們的身體不是憑空出現的,過往一切經歷清晰可查,在塞德裡克口中,我們是優秀的軍校畢業生,在同批次軍官口中,我們是老同學,圈子裡的小貴族,你說會不會是這樣: 當空間投放我們的時候,祂在時間線上操作,從更往前的時間點開始培育我們的肉身,引導他長大,然後在任務時間點承載我們的意識。” “那等我們完成任務以後呢?” “我們的意識走後,這具身軀會消失嗎?會立即死亡嗎?還是說,帶著我們遺留的影響一起,繼續生活下去,隻不過沒有我們的記憶,把我們運用過的知識當作自己的靈感?” 傑斯頓虛起眼睛: “你想利用另一個自己?” “是的。” “你想用他乾什麼?” 大古笑了笑,從領口裡取出一張紙給他看: “我給梵西人整一個絕活。” 紙麵標題欄寫道: 【剩餘價值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