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而至(1 / 1)

異鬼肆虐 石墨烯電池 2701 字 2024-03-22

胡朗是武海市一名普通的公交車司機,每天固定的公交車路線讓五十多歲的他愈發失去了年輕時對夢想的憧憬,以至於他似乎對什麼事情都沒有興趣。站裡的同事嫌他木訥,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胡木頭”。但是今天胡朗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美事,一整天嘴角都不住地揚起。   “喂!老胡今天你是咋了,嘴齜著和皮鞋開線似的,什麼事這麼可樂說出來給大夥兒聽聽啊!”同站的同事打趣道。   “啊哈哈哈,是我那個閨女!”   “你那個M國留學的閨女?”   “說是昨晚的飛機,今天回來。現在估計已經到家啦!”   “哎喲,看看人家老胡!女兒不但長得漂亮還有學問,都是去大國家學習過的。以後你可就享福咯……”   就在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胡朗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老婆。   “喂,咋啦,女兒到家了嗎?”   “喂老胡你快回來看看這是咋了呀,我剛買菜到家就看見囡囡躺在床上,不僅發燒了還一直在咳嗽!”   “什麼?我現在就回去帶閨女去醫院,你趕緊準備準備!”   很快胡朗就到了家,帶著女兒驅車去往醫院。一臺別克小轎車在武海市的馬路上飛奔了起來。這是胡朗前幾年買的一臺二手車,過去一直小心翼翼駕駛的胡朗今天也把油門往下踩了踩。平時40分鐘的路程,今天竟然二十多分鐘就到了。胡朗邊把女兒抱進急診室一邊尋思,他實在想不明白平時熱愛鍛煉的女兒為什麼突然會生這麼嚴重的病,聽說那些老外都壞得很,莫不是在國外吃了什麼不乾凈的東西?   於此同時,武海市的高空。雲層的上方一艘奇怪的飛行器緩慢地移動著。巨大的飛行器類似於一架飛艇,卻又比一般的飛艇要大許多,流暢的線條和不知名金屬材質的外殼似乎不屬於現代人類的科技水平。在飛艇的頭部,有一個透明的駕駛艙,裡麵坐著十幾名飛行員。而飛艇的尾部則是一個巨大的對接港口,上百臺戰鬥機大小的小型飛行器停放在這裡。飛艇遠遠看去就像是一艘行駛在雲海裡的巨輪。駕駛室裡,一個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的男人站在一個類似磁懸浮裝置的機械圓盤上,略帶胡茬的臉龐英俊而堅毅,眼神深邃,仿佛能透過一切阻礙看到事物的本質。和人類略顯不同的是男子的耳朵尖尖豎起,竟是一對酷似蝙蝠的耳朵!男子右手端著一個裡麵轉動著不知名的紅色液體的高腳杯,左手拄著一根通體金黃類似於歐洲中世紀貴族手杖,手帳的頂端鑲嵌了一顆網球大小的華麗紅寶石,一眼就能看出造價不菲。隻見男子瞇著眼睛,盯著前方飛行員麵前的屏幕。   “給我打開所有觀測記錄儀,大清洗馬上就又要開始了。”   “遵命!李先生!”   立馬就有技術人員回應道,這些穿著類似科研人員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動物的特征,有的身後有著一對巨大的翅膀,有的脖子上長著魚類的腮,有的胳膊上露出了蛇的鱗片……此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留著一頭紅色頭發的少女轉過身來對著半空中的男子問道   “暗物質生化分析儀並沒有記錄這次大清洗,莫非是係統出了問題?”少女並沒有和周圍技術人員一樣的動物特征,但是一頭飄逸的紅發與紅色的眼睛卻美得讓人著迷。   “人類總是能給我們製造驚喜,但是幾千年來這還是第一次連暗物質雷達都沒有檢測到,我一定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說罷男子乘著機械懸浮裝置離開了駕駛室。“葉卡捷琳娜來下我的辦公室,我的曲率驅動核心有些小問題要調試一下”   “好的,李先生”紅發少女乖巧地應了一聲,隨後便也跟著離開了。   傍晚,胡朗坐在病床前抓著女兒的手輕輕的摩挲著。醫生建議住院,並且給女兒胡杏兒打上了點滴。胡朗覺得女兒今晚睡一覺第二天肯定就會好了。一天的勞累加上女兒的病使他疲勞的身軀也昏昏欲睡了起來。   “閨女呀,等明天你好了,爸爸請假帶你出去玩,去吃好吃的,乖乖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聽話啊……”說著胡朗趴在床上,睡著了。   胡朗再次出現在公交公司站裡是一周後,此時的他的臉色蒼白,帶著一絲憔悴和疲憊。黑眼圈明顯地勾勒出他眼下的陰影,讓他的眼睛看起來黯淡無神。他的皮膚顯得乾燥而粗糙。皺紋仿佛幾天內突然爬上了他的額頭和眼角,歲月的痕跡在他臉上清晰可見。他的嘴唇也失去了紅潤,顯得蒼白而乾燥,嘴角甚至有些開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疲憊和無助,仿佛所有的精力都已被抽乾。   同事們見到他全都嚇了一跳,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道   “老胡你這是咋了,臉色咋這樣啊。這段時間你都哪去了,我們還以為你不乾了呢!”   “是啊,聽說你閨女生病了,現在怎麼樣了呀?”   “咳咳…咳,啊,我我沒事,老婆孩子這兩天不舒服,我要咳咳……咳咳照顧咳…咳她們,沒事的沒事的咳咳…咳咳…”說著胡朗便步伐踉蹌著走向了自己的公交車。作為一個三十年的老司機,胡朗曾經不止一次的帶病上班。他覺得這次也應該是和以前一樣挺挺就過去了,可是這次他軟綿綿地坐在駕駛座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身體像是被重重的鎖鏈捆綁著,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無比艱難。他試圖打起精神,但身體卻像石像一樣沉重,隻能無力地開著公交車。好在多年駕駛經驗與熟悉的路線讓胡朗一路開來並沒有出任何意外,隻是車內他的咳嗽聲分外的格格不入,胡朗感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把刀在他的胸口攪動,引起一陣陣劇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