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怪了!阿琳娜女士是米亞澤元首的妻子,又是烏蘭的財政長官,在情在理她來主持儀式都挺合適的呀……”阿德拉不解地說道。
“阿德拉,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昨天也在現場,我問你,到底是誰引爆的炸彈?你腦子雖然不算好使,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忘記了吧?!”阿庫奇陰涔涔地問道。
“反正不是我引爆的!昨天一共發生了兩次爆炸!第一次是在地牢,那之後便引起了現場的恐慌,我就和維克托一起忙著疏散人群,又哪顧得了其他?”二爺撇著嘴答道。
聽對方什麼話都把自己的女婿牽扯在內,阿庫奇心中暗恨,卻又不好直接回懟,隻能自顧自地說道:“昨天的事件就在幾萬人眼前發生,又豈能認人顛倒黑白?”
老頭說著,突然從懷裡掏出一份文件又接著道:“這裡有一份名單,是我對部分昨晚在場人員進行尋訪後所得,他們別的記不清楚,但都明確指出第二次爆炸是由向米亞澤效忠的維拉女士操縱的。而且,當時元首已經身受重傷,他們看到了米亞澤先生在維拉懷中交代了些什麼,之後,維拉便按下了起爆器!”
一片嘩然過後緊跟著便是嗡嗡的議論聲,尤其是昨晚到過現場的那些人,都回憶起了當時的一幕。
“難道這一切都是米亞澤事先就準備好的方案?難道元首是在臨死之前突然下了要讓整個羅斯給他陪葬的決心?!”一個令人恐懼又憤怒的猜測飄搖在灰蒙蒙的競技場廢墟上空,讓所有意識到這種可能的人都不知所措起來。
“哎呀!我昨天也在現場,經阿庫奇先生這麼一提,我也想起來了,事實好像正是如此啊!克洛德先生,您還有印象嗎?”馬卡斯隨聲附和完,又把球踢給了總領事大人。
多派係之間的政治鬥爭,和在群毆中取勝的方法如出一轍。就是要先盡可能進行聯合,擊敗那些散兵遊勇後再論長短。克羅德浸淫政界多年,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聞言,便肅容說道:“這是我親眼得見,並非空穴來風!”
“你們的意思是我丈夫導演了昨晚的慘案麼?他身為國家元首,竟然會生出拉著千萬無辜者同歸於盡的念頭,嗬嗬,這種不著邊際的謊言,虧你們也敢說得出口!”麵對指責,阿琳娜沒有絲毫驚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女人冷笑著說完,雙眸一閉,晶瑩的淚水已自腮邊滑落。
麵對財政總長的“一哭”,阿庫奇等幾個大男人頓時沒了主意,他們縱有萬千說辭,也不能在此時使用,否則將對個人聲譽產生極其負麵的影響。
不知道為什麼,胖子感覺鼻子有點發酸。他從阿琳娜的哭泣中體會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悲傷與無奈,以至於很難把眼前的女人聯係到丈夫新喪便來爭權奪利的現實中去。
“本來,”阿琳娜接過妹妹遞過的手帕,擦乾臉上的淚水,睜開已經滿是血絲的妙目,悠然說道:“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重,我打算先把悼念儀式進行完再把兇手的身份公諸於眾,可沒想到,殺人犯的氣焰竟然如此囂張。”
女人用森寒的眼神緩緩掃過克羅德等人,又接著說道:“這些人為了自身利益,草菅人命,混淆是非,做下喪心病狂的惡行而不知悔改,居然還信口雌黃,給殉國者扣上殺人狂魔的帽子。哼!其行為之卑鄙,用心之歹毒,實在令人發指,簡直就是全人類的公敵!”
胖子:米亞澤先生,你若在天有靈,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