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8.15早7:00 我猛地睜開了眼,耳邊是鬧鐘煩人的“嘀嘀”聲,房間裡開的16℃的空調,此時我卻感到異常的冷,特別是脖子。 我趕緊升高了空調的溫度,回想著剛才似夢非夢的經歷,又不禁讓我打了個寒戰。我又看了看時間,8月15日7:00。“沒問題,剛才肯定是夢。”我內心暗自想著。 此刻我感到我口袋裡熱熱的,好像從我起床醒來那一刻就開始了。於是我向口袋裡麵摸去,先摸到了我的校牌,再往下摸到一個小小硬硬的發熱物品。我趕緊把它拿了出來,看到它的那一刻,我臉上所有表情都凝固了。 那是蔡媚蕓給我的紅色發卡,正在發出逐漸暗淡的紅光,發著微微的熱。我又趕緊把手伸入口袋中摸索,果然,植野先生的那張名片也仍在我的口袋裡。 一切,都是真的!” 我絕望地癱倒在了地上,手裡緊緊地攥著那個紅色發卡。 “是這個發卡救了我嗎?讓我再過一次這一天嗎?蔡媚蕓那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說實話,我真的不是很想再過一次這恐怖的一天了。 懷著一肚子的疑問,我決定去學校找蔡媚蕓理論一番。但當我打開房間門時,更驚悚的事發生了: 有一個人正站在我家客廳,正好站在了我上一次死亡的地點。從背後看,這個人與我身型、發型、穿著都完全相同,直至他聽到動靜回過頭來時,我才確信了: 那就是我自己! 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那個“我”便箭步向我沖來,他的右手化為了刀刃,隻一擊將我的心臟擊穿。我大咳了一口,血液從我的嘴裡噴湧而出。“我”又將刀刃從我的身體裡拔出,甩掉上麵的血跡後,又化為了他的右手。 我的意識再度模糊,但又見紅光一閃,天地又旋轉了起來。 (第二周結束,死因:穿心,時間:2023.8.15早7:10) 2023.8.15早7:00 我再度猛開眼,望著熟悉的天花板,我迷茫又無助。 關掉吵死人的鬧鐘後,我又將空調溫度調高上去了,隻因我這次心臟部位也感到極度的寒冷,到了疼痛的地步。 回想起上一次的死亡,我感到越發迷惑。那如果那個“我”一直守在我門口,那豈不是永遠都出不去了?等到老媽回來時,打開這個門根本就不成問題,那我不就隻能反復死亡了嗎? 想到這裡,我又絕望她躺下了,從口袋裡拿出那個紅熱的發卡,思考著,難道我的人生就這樣了嗎。不過此時,房門外的吵鬧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緩慢移動到房門處,小心地把房門打開一條縫,以觀察外麵的情況,實在是讓我震驚: 外麵有兩個“我”在互相打鬥,就在我開始觀察後沒過多久,其中一個“我”的頭就被另一個“我”整個切下來了,那個死掉的“我”剛好倒在了我房門前。 我還以為那個打贏了的“我”要趕盡殺絕,把我也一並殺死,於是我趕緊把門給關上,在門後瑟瑟發抖。不過那個“我”好像沒有像我所料想的那樣行動,我聽見了大門開閉的聲音。我又把房門開了一個小縫,四處看看好像沒有那個“我”的身影,又把一個頭都伸出了房外,再次確定家裡是否完全安全了。確定了應該那個“我”是走了後,便把房門打開,開始端詳起了那個倒在我房門前的“我”。 我仔細地打量著這具屍伴,把頭給接回來還真的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我又看了看屍體的切口處,很奇怪的,開始滲出了一滴滴有金屬光澤的液伴,但都沒有滴到地麵上,因為它在滴到地麵之前就已消失不見了。此時我才發現,這整具屍體都在融化,沒過多久,它就整個消失不見了,好像它從未存在過。隻留下那個飛得遠遠的頭,真有夠瘮人的,還能證明它曾經存在。 看起來危機暫時是解除了,我終於能鬆下口氣了。我坐在了客廳的椅子上,抬頭望向天花板,回想著這“幾個小時”所經歷的事,所了解的信息實在是太亂了,得趕緊整理一下。於是我整理出了以下疑點: 1、蔡媚蕓到底是什麼來頭,她為什麼有能時間回溯的道具. 2.為什麼在我的死亡位置上會出現另一個“我”,他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3.屍體上的“水銀”有什麼作用,它與“我”在第一周看到的是一個東西嗎. 我又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我發現我把一個人給忘了: 植野先生! 我趕緊從口袋裡摸出了植野先生的名片,它上麵的紅色英文字母還是如此的刺眼。找到了他的聯係方式後,我趕緊拿出了我的手機,準備撥打他的電話,順便看了一眼時間,7點30分,好像第一次時我就是這個時間發現的屍體。不過沒時間想這麼多了,得趕緊找植野先生解答我的疑惑。 按下了撥號,電話裡的聲音在這寂靜之下顯得格外刺耳: “嘟——嘟——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 “CaO!”我狠狠地按下了掛斷鍵,“要找他的時候找不到,不想找他的時候又找過來。” 吐槽了這一句後,我迅速作出了下一步計劃——去學校,找蔡媚蕓。至少沿著上一次的時間線走,應該是不會被殺的吧!而且去找她同樣能夠獲得大量的信息。 想完了這些,我立刻起身準備出發,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在相同的時間點不在同一個地方會怎樣,所以我得趕緊了。 在去學校的路上一路小跑,又路過了那個巷口,我不自覺地向那裡望了過去,令我震驚的是,現在僅僅7點45分,那裡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是在這一次根本沒有發生這件事嗎?還是那具屍體已然化作“水銀”消散了呢?現在來不及考證這些東西了,得趕緊到學校才行。我又加快了我的腳步。 7點55分,總算還是在遲到之前到學校了。校警還是看起來如此的異常,但是還是給我打開了門。我也沒多想,趕緊進入了學校。 8點整,我剛好踩點進教室,還沒緩過氣來,老師就進來了,看起來暫時是不能找蔡媚蕓交流了。我隻能乖乖坐在座位上,又開始端詳起了我前桌這個滿是謎團的女生。 看著看著,我突然發現,她頭上的那個發卡哪裡去了?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我口袋裡的發卡,確實是在我的口袋裡。但是我在上一次收下的發卡會影響到這一次的世界嗎?明明這一次我並沒有和她進行任何交涉啊。疑問再度增加,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腦子越發混亂了。 總算是等到第一節課下課了,我前傾身體,想叫一下蔡媚蕓時,她卻在此時轉過了身來,一臉又似取笑又似寵溺的笑容。我被她這奇怪的表情嚇到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但她先開口了: “什麼感覺?” “嗯?”我突然疑惑住了,“什麼什麼感覺?” “就是這個啊。”她指了指她的頭,那個原來戴著發卡的地方。 “原來你知道!”我拍桌而起,周圍的同學都被這聲響吸引了注意。 “誒,別那麼生氣嘛。”她環顧了四周後,抓住了我的手,“這裡不是說這些話的地方,我們出去說。”為獲取更多信息,我也隻能跟著她走了。 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後,她鬆開了我的手,轉過身來,雙眼直視著我,盯得我心裡發毛。她又問我: “所以你體驗如何,都死了兩次了。” 我盯著她那天真無邪的臉看,但並沒有回答。 “唉,你不願意回答就算了,我知道你肯定很難受。”她嘆了口氣。不過她的確是說出了我的心聲。 “所以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死了兩次,這不應該是第三次的世界嗎?” 她壞笑了一下,說: “因為我一直跟著你啊。” 聽到這裡,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直跟著我?什麼意思。” “就字麵意思嘛。你手上的發卡是我的東西,你回溯的時候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回溯哦。” 看起來,我好像是被監視了。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保護你啊!”她馬上就回答了,沒有一點猶豫。 我突然哽住了,她這個目的確實讓我無法拒絕,看她這個反應也不像在騙人。主要是,她的發卡的確是救了我兩命,這麼看來,她確實是在保護我。 “唉!好吧,我相信你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但是你又要怎麼讓我避免今晚的死亡呢?按照第一次的進度,我今晚將會在家裡被老媽殺死。” 嗯……”她抬起頭作思考狀,“這個簡單啊,你今晚來我家住一晚不就行了。” “啊?” 2023.8.15晚5:00 我正在和蔡媚蕓回家的路上,懷著一肚子疑問,我正想問一下她,但是我剛一開口,她就製止了我: “現在的外麵太危險了,還是別在外麵談論這些東西。” 雖然我不大清楚她所說的危險具件是什麼,但我還是聽她的話乖乖閉嘴了,一路沉默著到了她家門口。 “讓我找找鑰匙在哪呢……”她自言自語著在包裡翻找著。 我無所事事地張望著,突然,旁邊一個巷口處,我注意到了一個酷似我自己的身影,當我定睛去看時,那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怎麼了?那邊有什麼事嗎?”蔡媚蕓已打開了門,注意到我的異常。 “沒什麼。”我心不在焉地回應著,眼睛仍盯著那個巷口。 “那你快進來啊!”她雙手叉著腰,站在樓梯上,我看不見她的臉,不過想想也應該知道她有點生氣了。 “哦,抱歉,現在進來。”我趕緊邁步進門。 門內僅是一個陰暗的樓梯間,在這種危機氛圍之下,這個場景還真讓我有點不寒而栗。不過看起來她家並不在這裡,於是我便跟著她上樓了。 上到了二樓,推開一扇半掩著的木門後,才見她家的洞天: 這裡活像一個實驗室,哦不,應該就是一個實驗室。不及二十平米的小房間裡,周邊都是各種實驗器材,不過最吸引我的是位於這個實驗室正中間的,一條直連天花板和地板的玻璃管,直徑比半米還多些,上端有血紅色的液體不斷往下滴,而底下是一大塊紅色的晶狀物質。 “來這裡,來這裡。”蔡媚蕓在實驗室左手邊的一個小門那裡向我抬著手。 “你這個是什麼啊?”我指著那根奇怪的玻璃管說。 “隻是實驗而已啦。你趕緊過來。”她對我笑了笑,轉身走進小門裡去。 “實驗……嗎?”我心裡嘀咕著,也走進了小門裡。 進了小門後才有了點家的樣子:標準的三室一廳,整件裝飾為暖色,讓我感到格外溫馨。 我環顧了四周,並沒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跡,看起來她應該是一個人住呢。雖然我暫時無法從她口中證明我的想法,但是從房間內的基本都是個人物品的擺放來看,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誒,對了,她人呢?我又環顧了四周,發現像是廚房一樣的地方裡正發出聲響。我緩步走過去,趴在那裡的玻璃門往裡看。她果然是在裡麵,好像是在做飯的樣子。她好像聽到了我弄出來的聲響,回過頭來。 哦,你先在餐桌那邊等一下吧!”她笑得很燦爛,“我好快就搞好了。”說完她又開始埋頭做飯。 看她這麼忙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打攪她。於是我坐在了餐桌邊的椅子上,構思著待會應該詢問些什麼。 飯菜很快就做好了,都是些很樸素的菜:一盤番茄炒蛋,一盤白灼青菜,還有兩碗米飯。我也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吃飯,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禮儀之類的,整得我有點手足無措,慌忙瞟了她一眼: 她此時正雙手托著頭,手肘抵在桌麵上,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散下來的長發更加突顯了她的美麗動人。 我趕緊移開了目光,拿起了筷子,卻不曾想她已夾了一塊雞蛋到我的碗裡。我又看向了她,她這次笑得更燦爛了,甚至還帶著一絲愛意。 我乾咳了兩聲,紅著臉說: “好了好了,別搞了。該說點正事了。” 她立刻直起身來,也學我的樣子乾咳了兩聲。 “說說你想知道什麼吧,但是我也不會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的,我還得留點東西保底的嘛。”她壞笑了一下。 我以手撐住頭作思考狀。 “嗯……那你就先回答我,為什麼一定是我獲得時間回溯的能力,不能是其他人嗎?” “為了保護你啊!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我以銳利的眼神盯著她,表示我想要的並不是這個答案。 麵對我這樣的眼神,她也有些膽怯,於是又繼續說: “好啦好啦!我說我說。這個就得講點久遠的事了。大概是在2012年的時候吧,我也記得不大清楚了,隻記得當時我恢復神智時,麵前是一個倒在血泊裡的和我差不多一樣大的男孩子,而我的雙手沾滿了血。好的提問,這個男孩是誰呢?” “宣集。” 我記得那時候是2012年的冬天,從能記起的事開始,便是我倒在血泊中,意識模糊地,我望見了麵前的女孩,還以為是天使來接我上路了。在這之後便失去了意識,再醒過來時已經身在醫院了,身邊的是睡在我病房旁的老媽,看來像是照顧了我一夜。 “原來那個女孩是你啊。”我抬起頭望向她,她此時雙頰通紅,兩隻手互相揉搓著,滿身的不白在。 “我一直都把我自己認作傷害你的那個人,所以說給你這個發卡的能力,算是我給你的補償吧!” “唉——”我長嘆一口氣,“算了,別扯這些陳年舊事了。” 蔡媚蕓又抖擻了一下身子,接著說: “那我接下來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媽要殺你吧。” 一聽到這個,我瞬間來了精神,身體略微前傾,以便聽清信息。 “其實呢,這個世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了一種未知的生物,它們附著在死人的屍體上,讓這個人“復活”。這種人就被叫作Fake Human,學名偽人。” 我雖然對她說的話大為震驚,但我並沒有打斷她。她看了看我的反應後,又繼續講下去。 “它們的基本繁殖方式就是殺人,然後將自己的一部分分到屍體上,就完成了繁殖。 經過多方長時間研究後,我們發現偽人的外觀與所附身的人生前無異,但記憶與行為習慣略有偏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偏差會越來越小。” “偽人的身體素質要比常人高得多,他們可以將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化為一種流體,其實也就是它的本體,你應該見過的。他們可以將這種流體硬質化,做成刀刃或者其他什麼工具,這其實也是他們殺人的基本方式。” “當然他們也並非毫無弱點,在經過那一段艱苦的研究過程後,人類成功發現了一個弱點一怕冷。在低溫的情況下,他們的本體會開始消散,直至完全脫離這具身體,而身體同樣也會消散。” 我突然想起我在第一周看到的屍體和那個倒在我房門前的那個“我”的屍體,應該就是這樣消失的。 看到我正出神地回想著什麼,蔡媚蕓識趣地停頓了一下,看我又回過神來時,又繼續了她的講述: “但在多次的實踐下,人們發現這個方法並非適用於所有的偽人,至少有些直接打偽人的身軀是沒有效果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低溫對於偽人的本體絕對是有效的。” “人們也由此原理製成了武器,成功肅清了大量偽人。”說完後她突然站起身來向實驗室走去,不一會就拿著兩把手槍進來。 我被她這個動作嚇到了,不禁咽了口口水。 “這個就是對偽人的武器啦!”她回到了她的座位上,遞了一把槍給我。我接下了槍,仔細端詳起來: 它的外形與普通的手槍無差,但是它的彈夾處一直在冒出點點的寒氣,有種拿著冰塊的感覺。 “這個東西叫做冷卻槍,用它來打人的話最多也就能造成凍傷,但是對偽人來說……也不能一擊就殺死偽人,最好是在逼出它的本體後再去殺死它。” “逼出來?怎麼做?”我擺弄著這把手槍。 “嗯……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等它用它的本件做成武器時,開槍打他的武器,不過一般不能一擊斃命。另一種就是把他的身體給“殺死”,這樣它的本伴便會從致命傷口中流出來,這時候就能徹底消滅它了。” 哪一個看起來都並不簡單呢!”我有些為難了。 “但是這在這個世界是必需的。”她舉起了槍,對準了我的腦殼,我趕緊用手把槍口移開,對她坦白道: “說實話,現在想殺我的應該不隻有老媽,還有另一個偽人。” “剛剛生成的偽人一般都很有攻擊性的,你可能被他們盯上了吧!” “可能是你說的那樣吧,可是那個偽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啊。” “嗯?”蔡媚蕓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隨即又陷入了沉思,“不應該這樣的啊。就算你死了兩次,你的偽人也應該出現在之前的世界裡才對啊。” 看她似乎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我也放棄了繼續追問她,開始東張西望了起來。 等等,你剛剛說他在追殺你是吧。” “嗯吶。” “那明天你去把他引出來,我得好好研究一下這玩意。” “呃……”我麵露難色,但看她那不容我拒絕的語氣,我隻好接受了下來。 “哦,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去休息一下,你肯定已經很久沒睡覺了,雖然你身體可能受得住,但是腦子挺不住的。”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也才九點而已,並不算晚。但我又想了想,好像我已經有24小時以上沒有睡覺了,隻是這個身伴並沒有感覺到累而已。 看我仍呆愣在原地,蔡媚蕓好像有點不滿,用力推了我一把: “趕緊回房間去睡覺,不然明天被殺了可別怪我啊。” 聽到這個,我趕緊行動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隨著她的指引,來到了我的房間: 它的布置也十分普通,就隻是一張床和一個衣櫃,還有一個梳妝臺,不過已經把這個小房間填得滿滿當當了。開門後撲麵而來的混滿灰塵的乾燥空氣,給我倆都嗆得咳嗽起來了,這讓我確信這裡已經長時間隻有一個人住了。 簡單的清掃過後,這個房間總算是可以住人了。我放鬆地躺在那軟乎乎的床上,好像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我微微閉上了眼。我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掉在了我臉上,有點癢。於是我用手撓了撓,卻抓到了一些絲狀物。我趕忙睜眼察看,隻見蔡媚蕓那清秀的臉龐正直直地懸在我上方,絲絲柔順的秀發自然垂落在我的臉上,其所攜帶的清香環繞於我的臉上,讓人暢享。 結束了想象後,我的身體才反應過來我被嚇到了,立馬彈了起來。但還沒彈起來一半,就被蔡媚蕓按住了。她雙手捧著我的臉,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微閉雙眼,輕輕地以她的櫻桃小唇在我的嘴上啄了一口。隨即又迅速地退到了房門處,以門板擋住她早已燒得通紅的臉。而後又伸出一個腦袋,嬌羞地說: “晚安,小集。”說完又躲回了門板後。 我也早已燒紅了臉,不敢與她直視,隻好低著頭說: “晚安……媚蕓。” 聽到了這句話,媚蕓滿意地一蹦一跳地離開了我的門口,連門都忘關了,我隻好起身把門關上,隨即又平躺在了床上。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她這麼主動的嗎?我回味著剛剛的體驗,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好像,有點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