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8.15早7:00 久違地又從自家的床上醒來,這次的16℃空調讓我感到更加寒冷。不過這次我也算是搞明白這原因了——自第二周始,我就已經是半偽人了。那我是否也可以控製偽人液呢? 我閉上了雙眼,努力揮舞著雙手,想象著自己控製的人液的樣子。不過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算了,等會問一下媚蕓吧。 鬧鐘還在旁邊吵個不停,不過我現在沒那個心思關了它。我關掉了空調後,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開了個縫,仔細觀察了外麵是否有我的偽人。確認安全後,我走出房間,抄起了客廳桌子上的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媚蕓。 不過,就在我打開聯係人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時候的我根 本沒有媚蕓的電話。 我嘆了口氣,正當我想放下手機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我仔細辨識了一下。啊,是她。我趕緊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我還以為接錯電話了,趕緊又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媚蕓沒錯啊。這時,電話那頭的媚蕓對我喊著,即使沒開免提也聽得很清楚: “趕緊過來救我啊,你的偽人快把我殺了都。” 這時我才想起來我上一次的死亡地點是媚蕓家裡。我隨便應和了她兩句後,趕忙啟程了。 過了大概十分鐘後,我趕到了媚蕓家樓下。看著那緊閉的大門,我不禁陷入了沉思:我該怎麼進去呢?不過好像我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了,因為此時大門處傳來了開鎖的聲音,而開門的人正是媚蕓。 解決掉我的偽人了?”我驚奇地問她。 “其實在給你打電話之前就已經解決了,你的偽人不是那種具有攻擊性的,根本就沒有想攻擊我。”媚蕓輕描淡寫地說著。 我頓感無語,又問:“那那些聲音… “哎呀,就是想讓你快點過來而已啦。來,上樓,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說完她便轉身上了樓。我把大門關上後,也跟了上去。 一進那個實驗室,映入眼簾的便是“我”的那具屍體。媚蕓拿上了一把手術刀,直直地往那具倒地的屍體的腦門鉆去。由於場麵過於血腥,我背過了身,不去直視那“手術”場景,隻是聽著那手術刀攪動骨肉的聲音。 “可以了。”沒過多久媚蕓便完成了手術,我轉過了身來,瞟了一身經歷了腥風血雨的屍伴:它的腦門已經被攪得血肉模糊了,深深地被鉆進去了一個大洞。 我又看向了媚蕓;隻見她右手以鑷子夾著一塊小小的透明晶伴。 “這個就是這個偽人的晶質啦。也不知道這個偽人到底屬於誰,不過他的性質好像與先前那些偽人不同,沒有很大的攻擊性,應該不是那些人控製的。” 我從鑷子上取下了那顆小小的晶質,放在了手心上,仔細觀察了起來:它的表麵滑膩膩的,好像還帶著點屍伴的腦漿;它整體上呈兩頭尖的長柱多麵體形,透明無暇,與實驗室裡的那塊紅晶質的不同估計也就顏色了吧。 媚蕓突然從我的手裡將這塊晶質搶去,說: “這塊晶質暫時由我保管,你身上已經有我的紅晶質了,沒有什麼意見吧。” 我聳了聳肩,表示沒有任何異議,反正放我這也沒有什麼用。 “那麼,現在我們該討論一下怎麼避免上一周的結局了。”媚蕓說完,轉身從實驗桌下麵抽出一張凳子,推給了我,自己靠在了背後的椅子上。 我坐了下來,提出了我的問題: “我想先問一下,我也是半偽人對吧。” “嗯。”媚蕓點了點頭。 “那我應該如何控製我的偽人液。” “嗯……這個嘛,首先你要知道你具體偽人化的部位是哪裡。就比如說我是整條右手臂和左腿。而至於怎麼找呢,你在寒冷環境下感到特別冷的部位,就是你偽人化的部位。那至於怎麼控製呢,”媚蕓從她的右手變出了一把小刀,揮舞了起來,“那就得你自己體會了。” 聽了這番話後,我大概了解了我偽人化的部位——心臟、脖子,還有……我頭的一部分。全都是我致死的部位,大概是媚蕓的能力搞的吧。我又看向了媚蕓。 她還在玩那把做出來的小刀,轉了兩圈後又丟到了空中,最後直直地插入了她的右手中,很快融了進去。她握了握右拳,又放下了手,對我說: “好了,到你了。” “我?”我感到稍有疑惑,不過看著媚蕓那相信我的眼神,我還是決定試一試。 那,從心臟這裡開始吧! 我閉上了雙眼,開始想象我的心臟偽人液化後的樣子。我感到心臟部位好像真的在依我的意誌在移動。隻是,怎麼感覺頭暈暈的,好像要死要死的· 我趕緊睜開了眼,差點就從座位上掉下去了。我又摸了摸我的心臟,還好,還在正常地跳著。 “怎樣,什麼感覺。”媚蕓滿懷期待地問我。 “差點就死了。” 媚蕓抬頭作思考狀,又問我: “你偽人化的部位不會是什麼致死部位吧。” “被你猜中了。”我指了指我的心臟、脖子,還有頭。 “唉——你還是用人類的武器吧。”說完之後,又把冷卻槍和匕首遞給了我。 我接下了武器,塞進了我順手拿的位置上。突然想到好像我們現在的正題好像不是這樣,於是引入了主題: “話說回來,這一周我們有什麼策略嗎?” “策略……”媚蕓又冥思了起來,“先整理一下我們已知的信息吧。得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呃……我覺得應該是我暴露了這裡。”我略顯尷尬地說著。 “嗯?為什麼?” 我緩緩從口袋中抽出那張黑色名片,遞給了媚蕓。媚蕓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張名片,突然喊了起來: “啊!就是他們。”媚蕓指著那幾個紅色的英文字母給我看,“你看,這個不是我的紅晶質嗎?” 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也喊了起來: “哦!難怪他問我紅色的字有沒有變透明。” “那你怎麼回答他的?” “就說沒有唄。那時我哪知道會有這麼大影響。估計那時他就知道我和紅晶持有者在一起了。” “然後怎麼就追到這裡了,跟蹤?話說你什麼時候打的電話。” “他把這裡的地址套出來了。”我沒有回答她第二個問題。” “套出來?怎麼套的。” “……”我不是很想回答她這個問題。 “唉,算了。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你,隻是你加速了他們的到來罷了,他們始終會找到這裡的。” “為什麼?”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晶質持有者可以觀測他們所擁有的偽人和半偽人,所以當時我們與偽人戰鬥的時候,應該已經被盯上了。”媚蕓稍微停頓一下,又繼續說,“好了,那麼原因搞清楚了,接下來就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我們也要抓緊時間,他們明天也會到這個世界了。” “啊?他們也會過來?” “別忘了,他們也是有紅晶質的。”媚蕓彈了彈那張名片,“不過我們還有時間。他們所擁有的紅晶質量很少,在我的觀測之下,他們能回溯的最大時間是12小時,也就是回溯到明天淩晨4點。” “所以說我們要在今天解決他們。”我接著媚蕓的話說。她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利用我的能力完全是可以找到他們的,畢竟他們是我的半偽人嘛。趁他們現在還沒有戒備,趕緊把他們解決。” 解決,嗎?我又看向了我腰間的武器。這次輪到我們偷襲了,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給我形容一下他的長相,我要開始找了。”媚蕓說完便閉上了眼。 我開始努力回憶植野先生的長相: “呃——我沒看見過他的長相。” “?”媚蕓又睜開了眼。 “當時我遇上他時,他全身都包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唉算了,這也足夠我找了。她又閉上了眼。” “嗯……也有好幾個包得嚴嚴實實的,他們應該都是一夥的,找一個最近的解決吧。”她睜開了眼,站起身來,“跟著我,出發。” 我趕忙也站起來,向門外跟著媚蕓走去。 說實話我還是很緊張,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手不時摸向我腰間的武器,生怕又有誰來偷襲我。 走著走著我越發覺得這路是如此的熟悉——這不就是我上學的那一條路嗎?難道是要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媚蕓從那條我再熟悉不過了的小巷那裡拐了進去。不過這裡已經早就沒有屍體了,因為現在已經是八點半了。按照我第三周的經歷,那具屍體在七點五十之前就已經被清除了。 媚蕓在巷子的裡麵一點——也就是原來屍體所在的地方——停住了腳,蹲下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地麵。但是她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又站起了身來,對我說: “我的一個紅晶偽人在這裡被殺了,你在前幾周可能是見到過的。” 這下第一周的那樁離奇的殺人案總算是破案了,隻是這個結果還是不怎麼令人滿意。不過,抓到兇手也就能圓滿結束了。 “準備好你的武器。”媚蕓指向了我腰間的武器,我趕緊摸向了它們,隨後拔出了我的匕首,“他就在前方不遠處了。” 媚蕓又繼續向前走去,我也趕緊跟上了。不知繞過了幾個巷子,我想我應該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媚蕓最終是停在了一個拐角處,轉過身後對著我做了個“噓”的手勢,並示意我們要找的人就在拐角後。 我打手勢問她我是否可以探頭出去瞄一眼,她默許了。 我小心翼翼地將一隻眼睛探出了拐角:拐角的外麵是一片小空地,後麵好像是一個廢棄工廠。要找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植野,反正是一身黑的——就站在巷口,此時離我僅有10米距離。 我又將頭伸了回來,媚蕓把我拉了過去,貼在我耳邊輕聲說: “一會你就在後麵放槍,我上去斬殺他。當他被我們吸引注意時,你向他的頭部開槍,暫時封住他的視野就行。” 我趕緊把匕首收好,又拿出了冷卻槍。由於緊張,我握槍的手正微微地發抖。媚蕓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她手的溫度讓我稍稍安心了一點。她又安慰我說: “沒事的,很快就結束了。” 希望如此吧。我還是很擔心我的槍技。要是我沒打中怎麼辦,媚蕓會有危險嗎? 我還在想著,媚蕓就給了我一個“進攻”的手勢,自己便沖了出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也趕緊站到了拐角處,舉槍向巷口的男人瞄準。 男人很快就被我們的腳步聲所吸引,轉過了頭來,我摳下了板機,子彈向男人頭部飛去。還好,打中了。媚蕓也在此時沖出了巷子。 但是,就當媚蕓離那人僅有半米,我以為她要得手的時候,她的右大臂被不知何來的力量轟斷,隨後便被那個男人一個回旋踢踹到的拐角後的墻上。偽人液好像失去了控製,散落到整個小巷中。 什麼情況?!此刻,我的腦子已然亂成一團。現在我該怎麼做?去救媚蕓?逃跑?還是自殺再來一次?為什麼他們已經提前埋伏好了?我們被發現了嗎?… 我還呆站在拐角處,那男人便已經向我走來,邊走邊說著: “你要是用的實彈,我估計就已經死在這兒了,不過你們可能是想無聲殺人吧,也確實挺成功的。隻不過我們早就收到老大的指示,在每個獵人邊上埋伏了。” 我此刻根本是一點也聽不進去,隻是腦子飛速運轉著,想找到那似乎並不存在的解決方法。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頓時下定了決心,抽出了匕首,準備向我的後腦砍去。但是已經太晚了,那個男人一個瞬步上來,抓住了我的右手: “誒,你可不能死哦,老大說要抓活的,你死了我可就完了。”說完,他又給我的腹部重重地來了一拳,我被狠狠地釘在了墻上,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嘴裡已不知什麼時候充滿了血的滋味,意識逐漸模糊,身伴也逐漸不受自己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