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野的廢墟,一個年輕人正在奮力奔跑,汗水從額頭上滴落,神情顯得慌張無比。 “什麼鬼啊,剛剛那是什麼東西,我這又是在什麼地方。” 劉天華一刻不敢停留,就在不久前,他還在夜晚的街道旁邊溜達。 a市的青葉街旁,一個約莫二十歲穿著短袖的劉天華在街道路燈邊蹲著,手裡拿著熱氣騰騰的烤串,旁邊還放了幾瓶啤酒,夜晚的微風吹動街道邊的樹葉輕輕搖擺,為炎熱的夏夜增添了一絲涼爽。 吃著烤串,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冰涼的啤酒刺激著大腦,讓劉天華直呼痛快。 “爽,夏天還得這麼吃,去踏馬的工作,去踏馬的領導。” 劉天華趁著酒精勁痛罵了一頓,就在今天他從工作的地方辭職了,因為之前一些小小的失誤,領導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指責和刁難,劉天華忍無可忍,當場就打了領導,結果就被炒了魷魚。 一想到這件事劉天華就氣不過,那副挨了打的還嘴硬的樣子記得清清楚楚,又拿著啤酒灌了一口。 漸漸的,夜色越來越深,氣溫漸漸降低,行人也稀少了,劉天華打了個哆嗦。 “今天晚上真冷,還是趕緊回家吧。” 拿著剩下的烤串起身後,蹲久了的腿有些發麻,讓劉天華酸爽不已,走路有些瘸,走著走著,劉天華感覺這條街怎麼都走不出去,仿佛就跟原地兜圈子一樣。 “奇了怪了,今天的街怎麼溜達不完。” 劉天華正奇怪呢,突然看到眼前街中間站著一個老人,一條紅白圍巾包住了頭,夏季的夜晚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杵著拐棍,另一隻手拿個被布蓋住的筐子,裡麵不知道是什麼。街道明亮的路燈卻照不出那人的臉,略微細看,地上沒有老人的影子,仿佛它的存在是個錯誤。 劉天華也不敢往前了,拔腿就跑,剛剛他清楚的看到,那老人拄拐的手,在路燈的照耀下隻有骨頭! 喝完酒的大腦也清醒了許多,腿也不麻了,劉天華隻想逃離這個地方,奔跑途中,眼前的景色不斷變化,漸漸陌生,經過街道邊一顆顆樹,樹逐漸逐漸枯萎,樹葉發黃飄落,遠處商鋪樓的霓虹燈光一點點失去光彩,劉天華很是驚恐,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的劇烈運動導致的肺部疼痛令劉天華不得不停了下來,雙手撐腿大口喘息,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景色,腳下的路也變得有些坑窪。 “靠,這什麼鬼地方,我怎麼從大街上跑這裡來了。” 劉天華心生抱怨,回頭看了一眼,還是那個老太婆,就站在離他的不遠處,旁邊的路燈忽閃忽滅,照在她的身上,每一次滅燈,再次亮起的時候老人就會離劉天華更近一點,黑暗中轉來莫名的尖細笑聲,光是聽到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劉天華還想逃跑,腳卻已經不聽使喚了,一步都動不了,站在原地的他害怕不已,隻能看著她一點點接近,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它離劉天華隻有三米遠了,空氣中散發出淡淡的惡臭味,紅白圍巾上沾染的紅色像是血跡一樣,隨後它抬起頭看向劉天華。 “小夥子,吃飯嗎?” 嘶啞的聲音響起,老人整張臉對著劉天華,一張充滿皺紋的臉,眼框裡卻是兩個空洞,它把拐棍扔到旁邊,用那隻骨頭手在筐子裡摸來摸去,抓出一把眼球,對著劉天華的嘴裡塞。 一股腐爛惡臭的味道在嘴裡散開,讓劉天華反胃至極,那老人還在不停的從籃子裡抓,一把一把的塞,而且不停的讓劉天華多吃一點。 滿嘴都是那惡心的東西,劉天華趴向旁邊的地上哇的一聲全都吐了出來,看到劉天華吐了,老人似乎愣了下來,接著骨頭手捏緊,捏爆了好幾個眼球,把剩下的碎渣丟進嘴裡, “怎麼,不好吃嗎?” 笑聲繼續響起,吞咽聲過後,它看著劉天華正在嘔吐,舔舔嘴唇,伸出骨頭手,想把趴在地上劉天華翻過來,剛剛抓上肩膀,劉天華轉身就把老人撲倒,用燒烤的鐵簽子捅向老人的胸口,老人甚至沒反應過來,鐵簽沒入身體,卻沒有血流出,劉天華不敢停,又拔出來插向老人的眼眶,隨即烏黑的血從眼眶湧出來。 一聲夾雜著憤怒的慘叫響起,隨即劉天華感覺自己的腳恢復了,連忙抓起剩下的烤串撒腿就跑,跑向那片廢墟樓中,聽著身後傳來的大笑聲,劉天華心有餘悸,鉆進旁邊樓裡,樓裡黑漆漆的一片,讓人看不清方向,劉天華急匆匆的尋找樓梯,聽著越來越近的笑聲,心急如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終於在笑聲快到這裡的時候 找到樓梯。 慌忙往上爬,這棟樓隻有三層,劉天華鉆進三樓一個沒有鎖的房間,一打開門,一個靈堂設在房間裡,還有口棺材放在正中心,靈堂上放著一張黑白照片,是個看起來不大的小女孩,看的劉天華是嘴角直抽抽。 “這什麼運氣啊,大晚上一個瘋子還不夠嗎,這又來個死人房間。” 聽著笑聲已經快進樓了,隨即心一橫,進門把門關上一鎖,靠著門坐了下去,笑聲似乎已經進樓了,劉天華大氣不敢喘,屋裡給他的感覺更陰森,小女孩像是在對著他笑,頓時劉天華感覺心裡的草泥馬奔騰不止。 劉天華站起來,拿著沾著灰的烤串,走到靈堂麵前,照片裡的小女孩笑的很可愛,但是這種氣氛下實在讓劉天華感覺心裡毛毛的,桌子上落了許多灰,看起來很久沒有打掃了,照片兩旁盤子上的貢品都腐爛掉了,用來上香的香爐裡積滿了香灰。 “這咋搞啊,瘋子等會就上來了,待會躲哪兒啊。” 眼睛瞟向向靈堂桌底,劉天華有些猶豫,照片給他的感覺太陰森了,有點不敢躲,隨著笑聲已經上樓了,很快就會到這裡了,劉天華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把烤串擺到盤子上,就當貢品了。 劉天華鉆進桌子下麵,裡麵黑漆漆的,桌子的麵積不小,劉天華卻感覺有點擠,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擠自己。 “眼不見心不煩,等出去了再看是什麼玩意。” 劉天華索性不管了,再怪還能比那瘋子怪?隨後靠著那東西就開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