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隨著白璿的自述,陳大彪才逐漸對她有所了解。   白璿的身世復雜。   父親是伯爵,母親則是一位家仆,自己則成為了伯爵和一位家仆的私生子。   因為家仆懷孕會被旁人恥笑,所以白璿的母親早早的被趕出了伯爵府。   小時候,白璿並未見過自己的父親,一直與母親相依為命。而母親為了養活她們二人,討了一份浣衣局的工作,每天任務繁忙,要洗很多的衣物。   盡管如此,母親還是維係住與白璿的這個小家,除了累點,她們的生活還算幸福。   可是後來的某一天裡,家裡忽然進來了一夥暴徒,二話不說就將白璿和她母親毆打了一頓,母親因為死死的護住白璿,被打得渾身是傷。   直到母親奄奄一息,暴徒才肯離開。   光天化日之下發生這種事情,白璿馬上就要去報官。可母親,這個時候阻止了她。   “不要去,你…鬥不過他們的。”   “為什麼?!憑什麼鬥不過?!”   年幼的白璿問其緣由,可換來的隻是母親的搖頭否定,對一切閉口不談。   當時的白璿並不相信,私自去報了官府,可換來的卻是石沉大海。   後來,那夥人更加的猖狂,時不時的就來到家裡,打砸東西。物品壞了還算小事,可他們不光破壞,還經常毆打母親。   每一次,都是母親的默默忍受。   直到母親病了,那夥人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們母女。   母親的病也就沒了好轉的一天,她再也扛不住壓力,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母親死了之後,我便想安葬好她,離開那個令人傷心的地方。”白璿目視遠方,眼眸裡似乎有些怨恨,“可某一天,有個人推開了我家的門,他說了一句‘我是你的父親’之後,扔給我一筆銀兩,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因為從那天開始,我才知道我也是有父親的,我恨他這些年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而如此欺辱我和母親。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一位伯爵,指使那夥人逼死我母親的,正是伯爵的正妻!”   “伯爵將我接到了伯爵府居住,但並未當眾承認過我的身份,隻是一直資助我的生活。我攢下些積蓄後,就開了一家酒樓,算是有些名氣。然後一直忙於事業,再加上內心裡不願意承認這個父親,我們後來的聯係也就越來越少。”   “之後發生的事情,陳島主也就知道了,運送貨物時遭遇殺手,恰好被島主救下……”   “……”陳大彪聽到這裡,不由得一陣沉默。   沒想到,白璿竟然有這麼一段悲慘的過往經歷。   陳大彪還未回神,白璿又懇求道:“陳島主,對我而言,並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每天還要膽戰心驚,生怕受到伯爵夫人的記恨。   “我其實並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回去,甚至可以留在這裡,當你的壓寨夫人,但是能不能等過一段時間後,把阿秋阿水給送走,讓她們過一段平平淡淡的人生就好。”   白璿提出了自己的請求,為了兩個仆從,甚至願意就此委身於陳大彪!   佳人在側,鮮少有人能麵對這種誘惑,可陳大彪卻不打算趁人之危。   “嗯…這樣吧,我先問你一個問題。”陳大彪略微沉吟之後,“如果我願意放你們回去,你自己的意願是什麼?想要回去嗎?”   “自己的意願…”白璿口中喃喃,給不出一個答案。   第一次登上野雞島的時候,她雖然冷靜,卻也害怕陳大彪傷害她們。   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白璿發現,這群海盜並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打劫的目的是為取財,並非害人。   生活在野雞島上這麼多天,白璿感覺還不賴,就這麼一直住下去,與世無爭也挺好的,也因此,她自己也有些動搖。   “看來你還沒想好。”陳大彪倒是產生了一個想法,提議道:“好好在野雞島住著吧,等到有一天我想放你們走,而你們自己也想走的時候,我會如你所願的。”   “……”   陳大彪與白璿並肩走著,聊了很久,直到身後傳來一道嬌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小姐,你跑哪裡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你!”這是來自阿水的呼喚。   兩人回頭一看,一位黑色長發的少女正小跑著過來。   在陳大彪的視角下,那少女原本還是激動興奮的表情,可下一秒,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存在,她整個人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甚至略顯惡劣。   “你怎麼在這裡?”阿水沒好氣的說道,當然,這是對陳大彪說的。   “這裡是野雞島,我的島嶼,我怎麼不能在這裡?”陳大彪輕笑道。   對於這個仆從,陳大彪可謂是印象極深。   自從上回跟自己來了一次“爆發”之後,不知道是畏罪還是怎的,這些天一直避著自己,再沒聽到她有抱怨。   沒了燒水壺在自己耳邊吵鬧,還怪無趣的。   “哼!”阿水嬌哼一聲,也不搭理陳大彪,拉起白璿的手就要離開。   “小姐,一定是這個毛賊又在糾纏你吧?我們走,不要跟這個毛賊多話。”   如此不禮貌的行為,引來白璿的辯解:“阿水,你誤會了,是我主動找陳島主聊天的。”   脫開阿水的手後,白璿微微嗬斥道:“還有,你要給陳島主道歉,以後對人要禮貌一點,當麵喊人家毛賊像什麼話?”   給阿水都整不會了,帶著極不情願的表情要給陳大彪道歉。   “不用道歉了,她也沒說錯,我就是個毛賊。”陳大彪自然不會去跟一個女子計較。   “但是先說好,下不為例,可不能當著其他人的麵叫我毛賊,不然的話…”   陳大彪突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然怎樣?”阿水看的一陣惡寒。   “當然是打你屁屁嘍!”陳大彪賤笑道,“不尊重島主,自然是要受到懲罰。”   阿水頓時漲紅了臉,下意識的捂住了屁股,而後感覺自己受到了調侃,低聲罵了一句。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