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會辦事兒!(1 / 1)

甚至,許望山進來,加了點力氣拍了兩下,許成鬆都沒醒。   “看來效果還可以。”許望山鬆了口氣。   “那這……”梁家興也放鬆了些,又有些遲疑地道:“怎麼辦啊?”   許望山沉思片刻,把衣服脫掉,隻穿著褲衩,去了院子裡。   然後,他往自己頭上淋了桶冰冷的井水。   也不急著擦乾,直接回了房間。   看他這樣,梁家興都嚇一跳:“哎呀,你怎麼,你怎麼這樣……快,趕緊擦乾窩被窩裡頭,捂一下!”   “不行。”許望山攔下他,搖了搖頭:“我凍一下,我身體好,沒什麼事的。”   頂多就是喉嚨痛一痛,然後聲音有些啞。   晚上喝碗熱水,捂身汗出來就沒事了。   梁家興雖然不贊同,但拿他沒辦法,隻能在旁邊乾著急。   凍了一個多小時,果然聲音就開始沙啞了。   “小姨夫……”   看他這樣,梁家興更著急了:“我去買點藥吧!”   “沒事。”許望山雖然感覺頭也有點暈,但也還好:“你把他的衣服扒了,給我……”   見他終於願意穿衣服了,梁家興動作不知道有多利索。   飛快地就把許成鬆衣服給扒了,好險給他留了條褲衩子。   許望山和許成鬆身形差不多,隻是許成鬆家條件好,吃得胖一些。   但是許望山常年體力勞動,也挺壯實的。   穿上衣服,看不大出來。   然後,許望山在許成鬆包袱裡翻了翻,翻出件帶帽子的衣裳來,穿在了中間。   外邊再套上棉襖,脖子再裹條厚實的毛巾。   他抬手把帽子往下拉了拉,低低地咳了一聲:“梁叔……”   梁家興有些遲疑地應了:“怎麼了?”   “你把這些衣服,給收拾一下。”許望山學著許成鬆的樣子,嫌棄地道:“臟死了。”   這一下,梁家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扭頭看看還躺在床上的許成鬆,有些反應不過來。   如果不是親眼看著許望山穿戴上的,他真的以為,這就是許成鬆!   那語調,那神態,一樣一樣兒的!   “你這這這,這咋整的?”梁家興震驚地圍著他轉了一圈,不敢置信。   “嗬。”許望山低低地笑了,聲音沙啞:“沒事,我們走吧。”   當年他埋了許成鬆父子倆,自己卻全身而退,也是靠的這一招。   為了模仿得像,他反反復復回想,模擬。   不說十分,九成樣子是有了的。   “那許成鬆……”梁家興回頭看著,有些擔憂:要不要給他把衣服穿上?   “不用。”許望山冷冷地看著許成鬆,低嗤:“讓他凍著吧。”   “哦。”梁家興趕緊跟上,又忍不住低低地問:“我們去哪?”   許望山出了門,就完全是許成鬆的作派了:“找我師傅去。”   他師傅?   柯福才中午知道又有錢進了,得意洋洋。   這不,下午又整了頓酒,現在還暈乎著呢。   反正離晚飯還有些時間,他尋了個房間倒下就睡了。   許成鬆跟他的關係,這邊人都是知道的。   也因此,許望山不費多少力氣,就摸到了這邊。   他掏出一小包藥,倒了杯水,輕輕拍醒柯福才:“師傅。”   “滾。”柯福才可沒許成鬆那麼好說話,起床氣大得很,差點一巴掌給掀飛了。   許望山放低姿態,小心地扶著他:“師傅,這是醒酒湯,吳二哥讓我過來叫您的,說請您過去一趟……”   他這麼說,柯福才雖然還暈暈乎乎的,但也不得不坐了起來。   接過水喝了,還怨氣沖天的:“上不得臺麵的東西,這點事都辦不好!”   “是是。”許望山躬著腰,和許成鬆一樣賠著笑。   “嗯?”柯福才回過神,奇怪地看著他:“你怎麼裹成這鳥樣子……唔……”   他還伸著手,想要掀他的毛巾,卻又眼睛一閉,往下倒了下去。   嗬,許望山拍拍他的臉:“當然是,為了騙伱啊。”   然後他打開門,把小姨夫放了進來:“姨夫,你把他的衣服穿上。”   “啊……好。”梁家興把柯福才的衣服也扒了,還真別說,他還是頭一回穿這麼乾凈舒服的衣裳。   這衣服,和他的完全不同。   當然,許望山也把他的衣服給柯福才穿了。   柯福才有點胖,梁家興的衣服他許望山和梁家興一同動手,才給他穿好的。   本身許望山就有些頭暈,現在更加了。   “呼……姨夫,你把,你把他裝麻袋裡。”   梁家興聽得有些呆住了,茫然地道:“啊?啊?”   “麻袋。”許望山指揮著他:“像我們裝山麂子一樣,把他塞進去!”   雖然感覺不可思議,但梁家興還是照辦了。   然後,許望山就讓他躺到床上,又拿起桌上還剩了小半瓶的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往床上往他身上都灑了一點點。   剩下的,全倒門口了。   天黑了以後,吳老二就過來了。   一敲門,許望山就給打開了,咳嗽著道:“吳二哥,你來啦……”   “哎喲我的個老天爺。”吳老二皺著眉,伸手揮了揮:“柯叔這是喝了多少啊!?你咋滴啦!”   “這不是昨晚上……咳咳,受了寒,難受死了……”許望山一臉不耐煩,語氣很煩躁地:“所以說隻能跟我師傅下來!真的是……”   吳老二已經聽過他的埋怨了,不想再聽一遍,趕緊打斷:“行了行了,人呢?”   嘖,他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師傅我喊了,喊不醒。”許望山搖搖頭,無奈地道:“我沒辦法,就乾脆把人塞麻袋了。”   “啊?已經塞好啦!?”吳老二拉開了麻袋,瞅了一眼:“哎喲,他也喝啦?這臭的。”   匆匆看了一眼,確定衣服沒錯,他也沒細看了。   畢竟許望山放的這個角落,暗得很,隻能勉強看清衣裳沒錯。   柯福才又喝了不少,還被灌了藥,頭根本抬不起來,整個軟成了一攤爛泥。   吳老二本來還想往下看看的,但柯福才往下滑,差點沒扶起來,趕緊拉上麻袋,一了百了。   “沒喝多少,我師傅當時說得起勁……唉,我瞅著機會難得,就順便放了點藥。”   “哈哈。”吳老二豎了個大拇指:“小老弟你果然是個靈泛的。”   會辦事兒!給他省了事了,那桌酒席都能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