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眼睛閉一下。” 坐在農家小院外麵,原本被捏背舒服到快要睡著的蘇言,忽然聽到身後囍兒姐開口說了一句,蘇言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已經遭到囍兒姐蒙上。 在暴風雪天氣裡,正有一行人,衣著單薄不懼寒風凜冽行走在雪地裡麵。 他們一步一個腳印,一步步接近囍兒姐所眺望著的農家小院,夏禹北境寒冷刺骨風雪似乎也懼怕這一行人,在他們身前非常圓滑的繞開,沒有絲毫的風雪落到他們的身上。 囍兒姐從坐立的巖石站起身來,抬手把蘇言放到肩膀上麵,左手捂住小狐貍的眼睛右手提著一盞燈籠,橙紅色火光逐漸在燈籠內燃起,在暴風雪天色朦朧的冰雪世界裡點燃一抹亮光。 “你們......該上路了。” 囍兒姐淡淡開口,天色都因為她一句話而出現異變,天空之上憑空出現一股妖風席卷至地麵上,化作血肉蝕骨幽暗風雪龍卷風,一束束龍卷憑空出現形成圍攻包夾之勢襲向風雪中的行人。 金色劍陣與赤紅色火光沖天,似準備從妖風陣裡突圍而出,但不消片刻時間無孔不入陰風便滲透入四肢百骸,血肉逐漸風化消逝於天地之間,徒留下失去肉身保護的元神接受陰風的侵襲。 囍兒姐燈籠一擺,放置蠟燭入口生出一股吸引力把神魂都納入其中。 原本具有形體的神魂,在燈籠狀靈器的蹂躪裡化作燈油,融到白蠟燭裡。 囍兒手裡提著的燈籠,並非什麼特別貴重的法器,隻不過是南部州魔門教徒們製造出來的一種刑具,是一種以神魂為燃料生出火焰的燈,其名:天燈。 因為囍的強大與靈氣蘊養,原本普通法器進化為靈器,誕生出一隻燈靈。 囍兒招來晦暗妖風止息,原本正撒歡的暴風雪也一同消散。 路上不見任何行人和房屋,所有東西都在狂風怒吼裡止息,唯獨一個留原地的鐵籠特別醒目,一隻通體白粉色額頭生有一道紅紋,臉頰兩側稍微有點黃色毛發的紅眼兔子,正蹲在鐵籠裡,望著提著燃魂燈籠走來的囍兒。 “啪——” 囍兒提起燈籠砸在鐵籠上,禁製以及陣法禁錮之力意圖反擊,但在絕對力量麵前鐵籠上禁製,被燈籠砸成純凈靈氣四散逃離不留任何痕跡。 “好了。” 囍兒鬆開捂住蘇言眼睛的手掌,以及封閉他五感的秘法,蘇言睜開眼睛時候便看到一隻生的好生花哨,蹲坐在鐵籠裡麵滿臉驚恐的粉白色大兔子。 “吃.......下午茶?” 蘇言趴在囍兒姐的肩頭,看著那滿臉驚恐的兔子,一臉不解看向囍兒道。 囍兒並沒有讓蘇言看到戰鬥,像那樣削肉蝕骨、摧人神魂的戰鬥,並不適合未成年的妖族成員觀看,哪怕是有家長在旁陪同著觀看也不適合。 因此,在蘇言的感知裡,他隻說覺得囍兒姐從巖石上麵站起,大概走了不到一百步左右距離,便放開捂住自己眼睛的左手,露出一隻很肥的小兔子來。 蘇言以為囍兒捂住自己眼睛,是因為發現捕鼠籠的傻兔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像逗弄小孩子般逗弄自己,他可不知道剛才這裡發生了一場高階修士大戰。 “它是一隻罕見的月兔,不能吃。” 囍兒姐探手捏住兔子的耳朵,把鐵籠裡麵的兔子提拎出來,目光斜斜的掃了一眼月兔道:“如果它不聽話.....我可以優先考慮送給你作為食補的材料。” 聞言,月兔抖得更厲害了。 “月兔啊?” 蘇言看向囍兒姐手裡殺馬特兔,瞪大眼睛露出一副好奇之色。 囍兒姐看了一眼蘇言,抬起腳向夏禹主城走回去,笑著開口說道: “嗯......月兔與我們九尾狐交好,我此行便是特意出來接它的,九尾狐和月兔的淵源很深..........九尾狐、月兔、三足金烏曾經同屬一個陣營,歸屬於某一位先天生靈的麾下。” “九尾狐執銳披堅守女神身旁,作為貼近衛斬除邪祟,三足金烏掌管著遠古東部州裡的國家事物........而貪吃的月兔因擅長煉製丹藥而留在女神麾下,基於曾經的友誼,月兔一事不可不管。” “哦......原來如此。” 原來九尾狐並不孤單,有蘇氏到時候還能找到月兔和三足金烏來噶自己。 蘇言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感覺......自己情況越發糟糕了,難道真的要像小姨說的般,真的沒辦法時候先把老爹賣了,藏到黑龍族地裡?” ……………… …………… 就在蘇言當狐奶奶暖手寶時候,勾欄裡麵眾人都已經亂作一團。 整座欄子翻轉過來,鮫南霧潛到河道裡都沒有找到蘇言的蹤影。 小姨臉色的已經徹底黑了,花玉則在一旁向才女們解釋著事情經過。 蘇言失蹤一事,真怪不得花玉,因為整座勾欄都在小姨感知裡,偷走了蘇言的家夥可不像花玉般,提前用藥把自己的氣息和味道全部都隱秘掉,偷走蘇言的家夥是直接從花玉肩頭上抱走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連小姨都察覺不到闖入者,就更別提修為不如小姨的花玉了。 “呃.......花玉真人,您先不要動。” 從河道裡上來,正在擰自己裙擺水漬的鮫南霧,眼角餘光似看到什麼,連忙喊住正在通過傳音玉佩,聯係著萬花閣姑娘們的花玉真人,三兩步上前把花玉原本披散肩頭落到腳踝長發撩開,露出白皙呈現出動人線條的背脊。 淺栗色長發撩開之後,眾人頓時看到花玉真人背脊上浮現出得黑色文字。 上麵寫著:【暫借狐貍一用,於晚飯前會歸還勾欄。】 ————落款:囍。 眾人:“............” “他媽的暫借一用!我們是禮部掛牌正經欄子從來都不做出臺生意!” 小姨隻覺一股怒氣直沖到腦門,抬手連連重拍桌麵。花玉則滿臉錯愕的扭過頭看著自己白皙背脊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給人留下的字跡,一臉的驚悚。 生氣歸生氣,但現在好歹是知道蘇言的去向眾人稍微鬆了一口氣。 “呃.......周兄,我們來的是時候嗎?” 剛到勾欄門前,就見到勾欄裡的掌櫃滿臉怒色拍桌,原本大搖大擺想要走到勾欄裡的文俊童和周幽二人,都靜悄悄縮到門邊偷偷往裡麵瞧,似做賊般。 “絕對不是時候,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是時候.......”周幽滿臉黑線道: “兄弟,我真不建議你這樣做,勾欄掌櫃的真的會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