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在985班中,隻有筆尖在紙上的摩擦聲,老師也不在,李餘火看了眼窗外的月亮,把晚自習給逃了…… 林梓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緊接著也跑了出去,兩人畢竟都不是普通人,盡管林梓涵連入境都沒到,但常人也比不了。 班裡的人看著前麵兩個學霸,心中一陣無語,怎麼學霸也逃課啊,還這麼明目張膽。 老師回來後,疑惑地看著兩個空的位置,無語之中也沒說什麼。 “你跟出來乾嘛?”李餘火看著跟著他的林梓涵,有些疑惑。 林梓涵說:“我想。” “師父,師娘也在。” 一聲甜糯糯的聲音響起,李餘火一愣,隨後提了提嘴,又聽見一聲沉穩的男聲:“不要那麼讓師父惡心行不行。” “哦。” 這聲音裡有些委屈,還有些倔強地說:“太久沒見師父了,想念嘛,打我乾嘛。” “你今天早上才看見好吧。” “你難道不知道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嘛。” “不知道。” 李餘火聽著喬梁和任幸這師兄妹的對話,露出了微笑,雖然他不喜歡徐建國的做事方法,但對餘火內的其他人倒也不反感,反倒很親切。 “打住,”李餘火阻止了他們繼續拌嘴的打算,“你們先回家,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應該是賺錢吧。”林梓涵插嘴道。 李餘火見被拆穿,輕咳兩聲:“沒你事啊,回去上晚自習去。” “那你為什麼出來啊?”林梓涵不服的問。 李餘火笑笑:“因為我是省狀元啊。” 一陣沉默,林梓涵悄然離去,她斷然是不可能回去的,逃都逃出來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作業預習啥的早就搞完了。 李餘火拍了拍這師兄妹,示意兩人回去,自己走向了霓虹燈亮著的街道。 “師哥,你說為什麼師父那麼厲害,卻還要為這些人打工呢?”任幸看著那單薄的背影,心中感到一陣辛酸,“分明,是師父給他們的這樣的生活啊。” “師妹啊,你要記住師父的那句話,”喬梁摸了摸她的頭,“我們是燃燒神明的人,不是改變世界的救世主,人不應該感謝我們,我們也不應去抱怨人。更何況,不隻有師父,更有那些人,他們也在霓虹燈與酒之間穿梭著,他們更苦,他們更讓人尊敬。我們是為了讓世界不在神的掌握之下,他們是為了讓世界不在混亂。” “嗯。” 任幸擦了擦眼淚,隨後和喬梁一起走回家,街道隱沒了他們的身形。而在黑暗中,火苗也會不屈地燃燒,燃燒盡這黑暗。 …… 飯菜香飄過房間,李餘火笑著將裝了兩盤的番茄炒雞蛋的菜端到桌子上,又拿了兩個熱騰騰的饅頭給了兩人:“給,吃吧,這麼晚才吃飯,抱歉。” “師父不需要自責,那時候也是師父給我們的食物,不然也活不下來,”喬梁笑著說,“師父不吃嗎?” “對呀,師父做的這麼好吃,師父也吃啊。”任幸也接了上來。 李餘火搖搖頭笑著:“我在學校吃過了,你們慢慢吃,我不餓。” 喬梁沒有說話,他的能力特殊,可以清晰地看到萬裡的所有,類似於上帝視角,他和任幸在校外等了一天,自然看到了李餘火在校內隻吃著最便宜的饅頭和菜,那種飯菜量,能吃飽就怪了。 “吃兩口嘛,”任幸看了眼喬梁,笑著說,“師父做的師父怎麼能不吃呢。” 李餘火笑了笑,倒也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番茄。任幸說:“吃塊雞蛋。” 李餘火又吃了一口雞蛋,將筷子放下,笑著說:“吃吧。” 這個家裡有什麼呢,狹小的客廳,破舊的沙發、桌子擺放在其中,沒有電視,有幾顆剛剛長好的韭菜。廚房裡舊國舊碗,沒有什麼是新的,隻有一間的臥室裡隻有一張小小的床,還有個課桌,地上都是書。 曾經孤獨的李餘火,現在也有了兩個人陪伴,盡管以他現在的記憶,他才認識兩天。可那種莫名的親切感,讓他對這兩人如親人。 兩人將飯菜吃的乾乾凈凈,連一點湯汁都不留,似乎還有些留戀,李餘火笑著將盤子刷乾凈,就去將床鋪好,還鋪了個地鋪,讓兩人去睡覺,自己則睡沙發。 兩人自然不願意,哪有師父睡沙發,徒弟睡床上的。幾經推辭,兩人輸了,任幸乖乖躺在了床上,而喬梁則睡了地鋪。 一切都是那麼安靜而祥和,在這老舊的小區中,原本冷寂的小屋內,多了幾分溫暖與溫柔。 …… “師父,師父被殺了。” 那名曾被老人提著的少年哭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前麵站著一位中年男子,穿著黑色披風,在黑夜中看著那個少年。 看著少年情緒穩定,中年男子問道:“能細細說說過程嗎?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如果不說,那我們便難以為玉老報仇。” “我那時被師父提著,跑到了一個三頭六臂的肉球前,那好像是哪吒,對,就是哪吒!”少年似乎有點癲狂,“師父說我不會被什麼感化,然後與哪吒戰鬥起來,本來那哪吒不知被誰傷的很重,師父本來是上風,忽然一股惡臭撲麵而來,一個長得長方臉,耳朵像佛的耳朵一般的人,將我師父殺死。在最後,師父拚盡最後一絲氣力,將我送出去。” 說到最後,少年平靜了下來,中年男人眼神警惕,似乎在忌憚著什麼,但遲遲未出現,後者有些疑惑。 “神不可描述,你為什麼沒事?”中年男子問。 說到這裡,少年趕忙慌張的從兜裡掏出一塊玉,可是那是塊碎玉,他扇了自己兩巴掌:“我為什麼描述,師父送的護身符就這樣碎了。” 中年男人思索了一下,隨後繼續問道:“你思考一下,祂像那尊神?” 少年思考了很久,搖了搖頭:“忽然間感覺祂的模樣變得模糊,想不出來是哪尊神。” 中年男人銳利的眼神掃過那清澈的眼神,轉身說道:“過幾天參加第九局的選拔,過了就能進第九局了,不過你不需要我們的傳承,當然我們也不會強逼你將傳承交出。” 語罷,中年男人便走了,黑夜中,那雙銳利的眼眸看著少年,如同獵人看著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