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到是沒想到,方澤在這種情況還能談笑風生,她把電鋸放在桌子上慢悠悠地踱步過來。走到鐵柵欄前一米處停下腳步,一臉玩味地說。 “怎麼處置?不不不,我不需要任何的處置,你們就在裡麵呆著,一直待到你們死好了。當然,如果哪天我高興或者生氣了,我會賞你們點吃的取樂,比如,你們誰能用刀子捅對方幾下,或者割幾片自己的肉吃掉?誰知道呢?” 麵對如此絕境,方澤轉過頭看向北靈,苦笑了一下。 “抱歉,把連累你了。” 北靈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樣子。 “歐!看我這記性,忘了還有一個大美女。這麼好的養料,我可不能浪費,處理完床上那個女孩後,我會先把你拆開,弄成一塊塊的,然後裝到垃圾袋,再丟到垃圾場。” 少婦的言語使北靈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被你弄成一塊塊的?” “憑什麼?就憑你們現在被我關進籠子裡,生死都有我決定。” 北靈突然噗呲一笑。 “這籠子能關得住我?” 說完,貓妖的身體一縮,衣服掉落,化成一隻黑色的大貍貓,從鐵欄間竄了出去,直撲在少婦身上。 “啊!我的臉!我的臉! 碎屍姐驚聲尖叫,因為大貍貓將它撓了個滿臉花,然後變回人形,一拳砸在碎屍姐的後脖頸將她打暈過去,回頭喊了一聲 “還不把眼睛閉上!” 呃,兩個光不粗溜女人打架,還真第一次看見,不過避免之後小心眼的女人報復,方澤還是聽話地轉過身,並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轉身的時候,北靈已經穿好衣服,並且,按到了遙控器,隨著鐵柵欄緩緩升起,方澤得到了自由。 他連忙上前試了試童童的鼻息,人還活著。 他將童童鬆開,再想了想,又將少婦搬到鐵床上用繩子捆好,這下既控製住她,又讓她自己嘗嘗這上麵的滋味。 當他忙完這些,轉身要感謝北靈,卻發現她已經走向了樓梯口。 方澤連忙叫住她。 “喂,你乾嘛去?” 北靈回頭莞爾一笑。 “當然是先走一步了,難道等你的同事們來嗎?還有你記住哦,以前你得罪過我,這次我又幫了你,你欠我兩回人情,下次可不能再幫那臭狐貍了。” 說完,鉆進樓梯不見了蹤影。 唉,光澤暗嘆了一聲,不管狐貍還是貓,總是來無人影去無蹤啊! 很快,曾紅兵帶著大隊人馬趕了過來,他見了密室和暗道口中嘖嘖稱奇,在方澤演示升降牢籠後更是驚嘆不已。 “現在國內的變態殺人犯都開始跟國外接軌了?竟然在家中還能安有機關。” 但這不是他最驚嘆的,他最驚嘆的,是方澤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碎屍魔找到並抓獲。 他開心的拍了拍方澤的肩膀,由衷地說。 “兄弟,你可真是一員福將啊。” 方澤撇撇嘴,誰知道為啥最近這段時間點子這麼背,不是跟變態碎屍犯打交道就是和鬼啊怪的在一起。 此時,整個別墅都是警局的人,有的忙著在外圍拉上警戒帶,有的進行人員管控,屍檢人員和現場勘測人員拍照的拍照,提取的提取,搜查的搜查。 將一切安排好後,曾紅兵帶著一臉絕望的碎屍姐離開現場。方澤知道,他一定是急著回隊裡審訊。而他帶著昏迷中的童童去了醫院。 經過醫生的檢查施藥,童童很快蘇醒了,醫生檢查了一番,表示她不過被乙醚迷昏了過去,吸入量比較輕微,沒有什麼大礙。 而彤彤一副迷迷糊糊地狀態,見到方澤嘴巴一咧。 “大叔,你怎麼來了?啊,不對,好像是我叫你來的,你來了,誒,那個大姐呢?” 說到這,她左右找了找,發現不但找不到那大姐,自己現在身處的也是陌生環境,連忙四處張望,一個勁地撓頭。 “誒?我這是到哪了?怎麼來的?” 見她這副模樣,方澤不知道說什麼好,無奈地給她個腦瓜崩。 “告訴你不要自己行動,差點沒命知道不。” 可就算知道自己差點被殺掉分屍後,童童也隻伸伸小舌頭,根本不當一回事。 見童童真沒什麼大礙了,方澤帶她回派出所做筆錄。 原來,自從童童知道小雲被害,而方澤托她留意找到那個帶走小雲的大姐。她這兩天基本都泡在酒吧裡找人。 今天在曖昧酒吧是那位大姐主動跟她搭訕的,她在聊天中才發現這位大姐的胳膊上有小雲一樣的紋身,然後給方澤打的電話。 而且她還跟大姐問到了小雲,大姐騙她說也有好長時間沒見到小雲了,上次小雲的包包落到她車裡還沒去取呢。之後就讓童童跟她上車裡幫小雲取包包,童童不知是計,還以為冤枉了那大姐,就跟著出了酒吧,可走到車旁彎腰往車裡找包時,卻突然感到口鼻被捂住,之後的事就都記不得了” 方澤嘆了口氣,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明明今天是碎屍姐尋找目標殺人碎屍的日子,到酒吧肯定是為了尋覓獵物,這才相中了童童,可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終於作繭自縛被捕落網。 十三 折騰了一宿,天亮了,筆錄也取完了,方澤看著眼前心大的半大女孩搖了搖頭。 “以後你打算怎麼辦?還是坐臺去?” 童童笑著衿了下鼻子。 “不坐臺怎麼攢錢上學,我可是個有理想的坐臺小姐。” “要不,我……” 方澤正想說下去,卻被女孩打斷了。 “大叔,你該不會說你養我吧?嗬嗬,那隻是周星星的電影。” 這小屁孩,方澤被逗笑了,他擺了擺手,示意童童等一下,然後扯著嗓子叫起來。 “丁小輝,丁小輝你死哪去了?!” “來了來了!” 丁小輝忙從外麵跑進來。 “我這不是到前臺接電話嘛,師傅有何吩咐?” 方澤一伸手。 “你媽給的銀行卡還有密碼拿來。” 丁小輝雖然有點納悶方澤要乾嘛,但出於兩人的默契,還是相當配合地掏出銀行卡,再恭敬地放在方澤手上。 “給,密碼六個一。” 方澤隨手將卡塞進童童手裡,笑著開了句玩笑。 “拿著,裡麵的錢足夠你讀完大學,到那時候再來問我要不要養你吧。” 丁小輝驚呆了,急著想說什麼,卻被方澤抬手製止住。 女孩同樣驚得呆住了,雖然多年涉世讓她比同齡人成熟得多,也更認識這個世界的現實和醜惡,但方澤的這種不知什麼的情感她未曾體會,隻覺得眼睛模糊鼻子酸酸的,有些發不出聲音。 “叔,叔……” “走吧走吧,一點小忙磨磨唧唧的。” 方澤擺了擺手,然後招呼社區陪同取筆錄的李姐送女孩回租住地,童童不知如何是好地轉過身,往往門口走挪去。 “等等!” 方澤再次叫住她。 童童茫然地回過頭。 “有什麼麻煩別一個人硬撐,記得有我這個叔叔,聽到沒?” 女孩重重的點了下頭,眼淚瞬間淌下來,跑出門去。 房間裡靜了下來。 “咳咳。” 丁小輝故意咳嗦兩下,然後支支吾吾的發表意見。 “我說師傅,不是我說你做好事不對,可你知道我媽給你那張卡裡有多少錢嗎?你就……” 方澤擺了擺手,一臉怒其不爭地樣子。 “多少錢重要嗎?我知道她比我需要不就行了?” 丁小輝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 “可那裡麵有一百萬啊。” 臥槽!方澤跳了起來,他本來以為有個十萬八萬就差不多了,這尼瑪裝大了,隨後追著丁小輝開打。 “叫你不早說!叫你不早說!” “是你不讓我說的!” “叫你非說出來!叫你非說出來!……” “誒呦!誒呦!……” “鈴!” 兩人正鬧成一團,忽然,方澤的手機響起來。看了看時間,醫院警局折騰了一圈,這一大早,是誰打電話呢? 拿起手機一看,是曾紅兵的電話。 方澤立即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聽對麵曾紅兵焦急的聲音。 “喂,方老弟嗎?又要麻煩你來支隊一趟。” 方澤有些奇怪。 “怎麼?是發生什麼情況了嗎?” “確實是出了些問題,還是過來再詳說吧。” 放下手機,方澤有些奇怪,這次的抓捕可以說人證物證齊全,又是端了碎屍姐的老巢,還能有什麼問題? 帶著一肚子疑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方澤前往刑偵支隊。 走近刑偵大樓,方澤徑直來到曾紅兵的辦公室,而此時曾紅兵正在抽悶煙,見到方澤來了,趕忙將方澤讓到屋內坐下。 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問。 “我說曾大隊,這又出什麼事了?” 曾紅兵一臉便秘的樣子。 “唉,說來話長。” 這下方澤更納悶了,剛分開不過五六個小時,能有多長哪? 不過他還是耐心地聽曾紅兵講下去。 “嫌疑人到案後我們第一時間對她的身份進行核查,同時進行訊問。 事情進行的都還順利,經查明,零時抓獲的殺人碎屍案的嫌疑人叫李艷萍,在我市經營了一家美容院,這幾年賺了不少錢。 經審訊,大概從九個月前,她開始以各種理由和方法誘騙年輕女性,在夜間上她的車,使其昏迷後帶回她寓所的車庫,再運到地下密室殺害並碎屍,然後拋屍進城區垃圾桶或垃圾站裡…… 聽到這裡,方澤心中驚駭,忙打斷了曾紅兵的話追問。 “按她這麼說,之前豈不是……?” 曾紅兵罵了一句。 “媽的,之前我們判斷錯了,是有殺人碎屍魔不錯,但殺人碎屍魔不是一人而是兩人!” 緩了口氣,他又接著說。 “而且之前那個白麗娜對比李艷萍隻不過是個小嘍嘍,按照李艷萍的供述,如果她沒說謊的話,我們大概推斷出被她殺害碎屍的要比白麗娜多得多!” 說完,曾紅兵將手中的半根煙狠狠地攆在煙灰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