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距離,怪貓足以發現他! 陸不平急忙縮回身體,隨時準備跑回二樓。 幸運的是那人急了,怪貓剛走出一半距離,他就從拐角後走了出來。 怪貓注意到身後有動靜,動作隨即停頓。 就是這個時候,劉銘發足狂奔,目標正是消防樓梯。 怪貓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再次露出標誌性的獠牙,扭頭追了過去。 此時堵在樓梯口的宋崇宇聽到了動靜,他剛準備關門,卻發現門後忽然‘飛’進來一個旅行包。 ?!他知道我在這裡?想要賄賂我? 宋崇宇趕緊搖了搖頭,扔到腦子裡多餘的想法,他雖然不清楚狀況,但記得自己的任務。 宋崇宇迅速轉過身關上鐵門,抽出身上的鐵管,穿過門把手。 似乎是擔心不夠牢固,他又從身上拔下兩根鐵管,用力插入把手間的縫隙,而後拎起旅行包,頭也不回的向著二樓跑去。 大廳裡,陸不平聽到怪貓的叫聲,他小心的探出頭,恰好看到劉銘扔旅行包的一幕。 半身大小的滿裝旅行包,竟然被他隔著十幾米,精準扔進了消防樓梯口。 這力量明顯超出了正常人的水平,可惜劉銘怎麼也想不到,這時候會有人在門後堵他。 門關上的瞬間,劉銘整個人都呆住了。 “艸,那兩個家夥沒死!” 然而不等他伸手去拽門,怪貓已經沖到他身邊。 劉銘接下來的動作印證了陸不平的猜想。 在怪貓撲向他的瞬間,劉銘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 膝蓋向前彎曲,身體後仰,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平角,他竟然還能保持平衡! 怪貓顯然也未預料到這種情況,被迫在空中與那人上下錯身而過。 怪貓怒了,它落地後迅速調整姿勢,嘶吼一聲追了上去。 劉銘來不及觀察四周,隻能被迫跑向了陸不平所在的門口。 陸不平躲在門後,極力穩定呼吸,他雙手用力攥緊棒球棍,心中默默倒數。 三...二...一 幾乎是在劉銘跨門前的瞬間,冷鋼棒球棍狠狠掄在他臉上。 “等...艸!...” 砰! 關門,對齊門把手,插入棒球棍,動作一氣嗬成。 劉銘到死也沒想通,兩個本該死去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堵自己的門。 呼~呼~呼~ 陸不平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平復心情。 他擔心劉銘身體特殊,有可能死裡逃生,就一直躲在門後,打算確定他死後再離開。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劉銘真的具備某些特殊能力,因為慘叫聲是過了一段時間後才出現的。 可惜他終究比不過怪貓。 伴隨著慘叫聲出現,陸不平緊繃的精神也跟著放鬆。 麻煩總算解決了,希望以後別再碰到類似的家夥... 忽然,陸不平抽了抽鼻子,他似乎聞到了一股腐臭味。 陸不平下意識的回過頭,一顆與怪貓一樣的獸頭此刻正對著他的麵門。 第二隻!一樓竟然有兩隻怪貓! 陸不平極力控製著呼吸,強迫自己冷靜,生怕自己有多餘的舉動會驚擾到對方。 還有一隻?!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為什麼我沒有發現...... 比起陸不平的驚恐,這隻怪貓似乎對陸不平很感興趣。 獸頭再次往前湊了湊,距離拉近,兩對瞳孔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十厘米。 陸鳴腦子裡有無數思緒閃過,求救,反抗,等死...但都被腥臭的口氣驅散。 粗略掃了兩眼,陸不平發現它與門裡那隻有著極大不同。 眼前這隻體型較小,同樣的皮膚無毛,但它的皮膚卻是異樣的灰白色,鬆弛褶皺的皮膚包裹著乾瘦的骨骼被,完全看不到任何肌肉,就像是生病了一樣。 但這些都不是最駭人的。 病貓略微低頭,露出了光線照不到的左半側頭顱,那裡已經開始腐爛。 不僅如此,前肢,背部等皮膚,也有大麵積類囊腫潰瘍留下的蜂窩狀孔洞。 這些腐爛的組織隨著呼吸擴張收縮,之前那股臭味正是出自這些地方。 它盯著陸鳴看了半晌,似乎並不打算攻擊陸鳴。 但有門後那隻怪貓的前車之鑒在,陸鳴自然不會把生命寄托於怪物的憐憫。 在怪貓腦袋再次靠近的瞬間,陸鳴雙手成鉗狀,扼住它喉嚨的同時,起身將它抵在身後的墻上。 生命受到了威脅,怪貓開始掙紮,但它的身高存在天然劣勢。 雙腿無法觸及地麵的怪貓,隻能在半空胡亂揮動四肢。 此時此刻,陸不平再次意識了物種之間的差距。 他雙手握緊的地方能感覺到皮膚的堅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它的脖頸就像鐵柱,讓陸不平的十指無法緊湊分毫。 然而怪貓不同,它的爪子極為鋒利,僅胡亂揮動,陸不平身前的鐵管就被輕易切斷,並在皮膚上劃開幾道口子。 一段時間後,陸不平感覺虎口麻木,這是力竭的征兆。 在胸口幾次吃痛下,陸不平無奈將怪貓甩到一邊,以此來為自己爭取片刻的休息時間。 怪貓落地後重重咳嗽幾下,過段時間才恢復狀態, 當它再次抬起頭時,唇角已經裂到耳根處,露出兇猛的一麵。 與此同時,味覺,嗅覺,視覺,感覺同時刺激著陸不平的大腦,之前揮動棒球棍時的感覺再度出現,而且更加清晰。 通過眼角餘光,陸不平注意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紫色熒光神秘而詭異,著實過於顯眼。 但他已經無暇顧及那麼多,現在他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乾死麵前這個怪物! 怪貓似乎被陸不平的氣勢所震懾,竟然向後退了兩步。 陸不平可管不了那麼多,他已經抱著‘死也要換一個’的想法沖了過去。 咚!咚!咚!...... 重拳一下又一下打在怪貓的腦袋上,開始它還能承受,甚至呲牙威懾,十幾下後就變成單純的挨打。 怪貓眼中的光彩逐漸暗淡,紅色的血液,白色的糊狀物,夾雜著破碎的骨渣與黃色的膿水濺的到處都是。 陸不平依舊沒有停手,或者說他已經無暇想太多。 “...車頭?”突兀的聲音驚醒了沉溺中的陸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