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 / 1)

“據此推斷那個主事人應該就是率人伏擊我和木蓮去了,於是汪前輩排查了那天離開的所有人,其中嫌疑比較大的就有武文鼎,管豪,葛禾禾等人,因為他們都是與我走的比較近,有可能知道我行蹤的,所以當他們回來的時候立刻受到了盤問。”   “他怎麼還敢回來?”齊紅氣憤問道。   “應該是以為你師父我活不下來,沒人能揭穿他的真麵目。”齊破空黯然道。   “可惜那時候我一直昏迷,所以還真沒有人能知道就是他,結果因為這,揭破了管豪與葛禾禾的戀情,辰州蠻族本就封閉,加之覺得是我們這些漢人在故意找事,所以鬧將起來,當天葛禾禾就被她父兄強行帶離了,而且不許她與管豪再見麵。”   “為此,你們管叔一直未娶,直到後來聽說禾禾嫁給了別人,而他又是家中獨子,才在家裡安排下娶了一門親,三十多歲才有了管水。”   “幾日後,曲前輩他們也無功而返,在我與木蓮受伏擊的地方沒有發現後,他們一直找出了百裡,也沒有發現賊人的蹤跡。”   “曲前輩回來後便神思不屬,木蓮是他愛女,為此就連水寨也是用愛女名字起的,如今愛女失蹤,他也無心再當什麼總寨主,草草交代了一番,便要帶人離開此地,打算回去發動更多的人手尋找。”   “眼看這次百年難遇的會盟機會就要失去,兇手就要逍遙法外的時候,我突然醒了。”   “原本大家都以為我短時間內無法清醒,他們沒想到救我那女子內力之神奇,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加之她留下的傷藥也絕非凡品,不但使我續接了心脈,而且在大夥都對內奸毫無頭緒的時候及時醒了過來。”   “師父,是你指認了小武的父親嗎?”齊紫諾諾小心問道。   “沒有,畢竟當時有些事情我也是推斷的,並沒有證據。”齊破空看了看麵前的幾人,他們眼中都滿是擔憂,畢竟武秀勛與她們一起長大,也擔心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隻是讓照顧我的人悄悄通知了兩位前輩,說我醒了但不能說話,然後給他創造了一個單獨看望我的機會。”   “果不其然,他害怕我再恢復後能說出話來,就想趁著我還虛弱的時候下手,結果被兩位前輩抓了個正著。”齊破空說著看向武秀勛,果然這孩子聽了眼神黯然,想來先前他還一直抱有希望,其實齊破空也有些於心不忍,將這個殘忍的事實告訴他,隻是這埋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今天不得不說出來,他不希望這個他養大的孩子將來怨恨他。   “就算是被抓了現行,師兄竟不知悔改,他直接交代說木蓮在他手上,威脅大夥不要傷他分毫,否則魚死網破。”   “真是無恥!”齊紫脫口而出,轉而發現自己指責的是小武的父親,惴惴不安的看了看他,見他似乎沒有在意,才放心下來。   “不得不說,師兄他這招確實打在我們的軟肋上,尤其是曲前輩,他就這麼一位子女,從小寵愛有加,他甚至打算放棄競選總寨主之位,來換取眾人同意放走賊人以換回木蓮。”   “以曲前輩的威望,他這麼說了,眾人那還能反對,於是師兄便被放走了。”   “師父,這樣做,不怕他不守信用嗎?”一直默默聽著的齊藍也疑惑問道。   “怎會不怕!”齊破空嘆道:“不過這也是曲前輩和我商量後做出的無奈選擇,至少我知道師兄對木蓮愛慕不假,放他回去至少能保證木蓮的人身安全,而且我被伏擊時就發現那些人都是生麵孔,出手狠辣,絕對的亡命之徒。”   “那後來是不是…”   “沒錯!師兄這一去就不見蹤影,木蓮也沒有被放回來,至此會盟其實已經失敗了,雖然汪前輩在曲前輩的推薦下做了總寨主,可南北水寨的心卻沒有連在一塊,後來曲前輩思女過甚,沒兩年便仙去了,而我僥幸撿回一條命,一直在寨中養傷。”   “直到三年後的一天,木蓮闖進寨中,放下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嬰兒,轉身就要離開,好在我及時趕到將她攔下。”   “她當時隻是求我看在往日情分上替她照顧一下這個嬰兒,其它的什麼都不肯說。”   “我看那孩子才剛出生不久,而且她風塵仆仆,像是趕了很遠的路,說什麼不敢讓她就這麼離開。”   “她氣急之下朝我動手,可那些我已傷勢痊愈,而她長途勞頓,沒幾招便輸了,無奈下才說她隻是想借一條船趕回木蓮寨,怕孩子跟著她受不了苦。”   “我問她有什麼急事,不如在我寨子裡休息幾日。她回答說,她想去向她父親求援,幫她救人。”   “我當時想也沒想就說曲前輩已經去世了,她一激動竟暈死過去。”   “她蘇醒之後,我們才好好就談了一次,原來她那日被擄走時,看見我被當胸貫穿一劍,就以為我已經死了,後來我師兄出現在她麵前,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一開始她也恨他,可當師兄用功勞保下她的性命時,她才明白師兄也是身不由己,由於她被我師兄監管,帶離了洞庭遠去北方,而且經常被迫服下一種手足酸軟的藥,她一直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   “後來兩人日久生情,木蓮便嫁給了我師兄,還懷了孕,漸漸的師兄對她防備不那麼嚴密,因為怕藥物會對妻子獨子裡的孩子不利,就連那種令人失去內力的藥也不再使用,所以木蓮慢慢通過觀察發現了許多影藏的事情。原來師兄所說的家道中落確有其事,隻是他為了復興家業,就加入了一個隱秘組織,那個組織行事詭秘,利用藥物和嚴格的監視製度控製成員,像師兄這樣的精乾成員也每月必須從特定的上級哪裡領取解藥,否則毒發的時候生不如死。”   “生下孩子後,由於久不服藥,木蓮很快便恢復了,有次特意跟蹤我師兄,偷聽到了他們打算再次針對洞庭水寨的陰謀,還預謀刺殺現在的總寨主。”   “木蓮一聽大急,她不知道自己父親已逝去,還以為現任總寨主是自己父親,急忙趕回家中,抱上孩子便逃離了哪裡。”   “哪知她剛離開家,就被負責監視的人發覺,一路被追殺。由於產後不久,加上服藥這兩年荒廢了武藝,木蓮漸漸難以招架殺手的輪番攻擊,就在這時師兄及時趕到,在木蓮驚詫的目光中將一眾殺手斬殺乾凈,木蓮當時還以為他這是迷途知返,要與她一起逃離時,他又突然製住了木蓮,痛哭流涕的勸木蓮與他一起回去,還說隻要立下大功,他的上級不會怪罪木蓮私自逃離。”   “木蓮當場就痛斥他是個軟骨頭,竟甘願給那些人當狗,可他卻說自己無法反叛組織,因為膽敢反叛組織的人都不得好死,隻要木蓮和他回去,他可以向上級求情,尤其馬上要開始的行動,如果木蓮願意相助的話,必定事半功陪,還說後麵馬上有人也將趕到,希望木蓮早做決定。”   “就在兩人相持不下的時候,師兄突然毒性發作。原來木蓮跟蹤他的那次,也正是他去領解藥的時間,結果因為木蓮的出逃而打斷,給木蓮創造了生機。”   “就在木蓮抱著孩子不知該不該毅然決然離開時,師兄突然忍著劇痛大吼讓她快些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木蓮心知自己無力將他一同帶離,不得已狠心將他留在了原地,一路南下,當趕到洞庭邊上時,孩子又不堪風雨生病,這才想到我的齊雲寨,想將孩子先托付給某個熟人,隻是沒想到我竟然還活著。”   “我猜木蓮姨當時是不願見師父你的,所以才想放下孩子就走。”同為女人,齊藍很快就明白了木蓮當時的想法。   “也許吧!”齊破空苦笑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一為木蓮活著欣喜,也為她與師兄的關係震驚,三則救人如救火,我立刻安排人去總寨報信,自己則率人趕到木蓮所說的地方。”   “果然哪裡早已人去樓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搜尋許久都沒有線索,看來當時後麵的追兵很快趕到,不僅帶走了師兄,而且將現場的痕跡打掃得乾乾凈凈。”   “雖說沒有找到敵人的蹤跡,不過至少說明敵人及時趕到,師兄的毒應該能得到解治,對木蓮而言算是不壞的消息。”   “也許是計劃泄漏的原因,那個針對汪總寨主的刺殺在後來似乎沒有被執行,但我們並沒有放鬆警惕,就這樣過了一年,有一次我和管豪外出時發現了那個組織活動的跡象,順藤摸瓜找到了他們的落腳點,當我倆殺進去後,在一間密室裡找到一個被他們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雖然那人已不成人形,可我還是一眼認出那就是師兄他本人。”   “估是已經被折磨得失了神誌,師兄一見我倆進來,便磕頭乞饒,乞求我們給他解藥,隻是當我叫出他的名字才短暫恢復了那麼一刻的神誌,任憑我倆如何勸說,他都一直不肯隨我們離開那間密室,想是在這一年中,他的上級留他一命就是為了折磨他,如今他已完全失去了一個人的自尊,就像沒了靈魂的軀殼。”   “這時候敵人增援趕到,我倆打昏了師兄背著他一起逃出了密室,可還沒出據點他便醒了,還極度不配合,拚了命想要回去,而這時敵人圍了上來,師兄一把抱住了管豪,大聲呼喝他抓住了敵人,要戴罪立功,眼看不僅救不了人,我和管豪也將折在此地,所以我…”   “所以怎樣?”一直沉默不語的武秀勛脫口問道。   齊破空轉頭看向武秀勛,一字一頓道:“所以我給了他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