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1 / 1)

西門慶慢慢組織著新學來著語言說:“急什麼?慢慢商議嘛,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耽誤不多長你時間,也沒對你不尊重”   劉有財本來起身要走,聽他說完大概知道對方的意思是可以講價,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回頭看了一眼他閨女,就是那個年輕女子。   他閨女一張俏臉掛著寒霜。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何況昨天你們的人還給我弄了個免死金牌”西門慶笑著把哪個精神病證明拿出來揮了揮:“有了這個,好像殺人都不吃官司了吧”   王貴芬終於明白兒子再說什麼了,又氣又急的懟了他一下:“你胡說什麼呢?劉總好心好意的來看你……”   “聽我把話說完”西門慶伸手把王貴芬往外推了一下,繼續對劉有財道:   “當然,你財雄勢大,不過沒有防賊千日的……後麵那個是你閨女吧,和你長的倒是有些連相。   你說我一擔想不開了,不說別的,就是在她那小臉蛋上劃個口子,對於你來說也不是幾萬的事吧?   所以,你隨便多花一點,我這沒那麼大氣了……”   “李BJ,你真是神經病!”那女子鐵青個臉,怒吼了一聲。   “BJ啊,你真是說得混賬話,蘭蘭是你同學啊”王貴芬沖過來披頭蓋臉的打了西門慶幾下。   西門慶一下懵了,同學他知道這詞的意思,同窗學藝嘛,砸還有這個關係?   “這……我真是腦袋壞了,不記得了,真不記得是我同學了,抱歉抱歉,後麵話當我沒說”西門慶有些尷尬,不過他倒也並不太在意,原本也給對方留了壓價的空間。   “那就還是給五萬吧”   李BJ腦袋出了些問題下麵人倒是和劉有財提過,本來這事用不著他親自來,不過幾萬塊錢的事。   隻是閨女聽說後,才提起和這個李BJ曾經是初中同學,這才來的。來時閨女還說,這個李BJ是個靦腆的,自己來了怕是不能要錢,他家挺窮的,不要也得給一些。   隻是沒想到這靦腆的竟然變成這般無恥,便是說腦子摔壞了,不記得同學了,可現在說明白了居然還舔個臉說還是五萬吧。   “無恥之徒”劉曉蘭啐了一口,轉身走了。   劉有財有些好笑,起身對邊上西裝男說:“抽空去財務提五萬”   說完不再理會西門慶,轉身往外走。   “等下,我再說一句話”   劉有財轉身看著西門慶。   “你三日之內有血光之災,記得右邊是生路,要是算得準,記得加錢”   操,這人真是腦子壞了,劉有財一邊想著,轉身出了病房,後麵人攔住要往外送的王貴芬。   西門慶在太乙山待了數年,氣、術、丹、卦、符五門道教本事,雖然那三個老東西沒怎麼教過他,不過自學自悟都學了一些。   這個是他剛才和劉有財握手的時候算了一卦,隻是不知道這卦到這仙界還準不準。   不過也不用費心,不準也就不準了,最少現在有五萬了,暫時的錢是有了。他並不擔心這錢的問題,錢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問題是那個李BJ,一點消息也沒有,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個李BJ要是死了,他這會不會也跟著一起消亡。   兩人之間有什麼因果關係他一點不知道,自己現在能隨後換魂過去,但是又拍他們之間沒什麼因果關係,那樣的話,要是那邊李BJ已經死了,自己要是真過去了,那便也死了。   猶豫再三,決定那邊要是沒有準確消息,自己萬不可換魂過去。   ……   對於劉有財,甚至劉曉蘭,李BJ隻是個屁一樣的存在。隨後便沒人理會這事了。李BJ朝自己訛錢也是基於這一點。   夜裡11點多,劉有財開車往回趕,因為是去省城私會個小明星,所以沒讓司機來。   深夜裡國道的車並不多,前麵是大橋,劉有財點了腳剎車,讓車速慢一點。   抬頭看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鐘,11點55,不知道怎麼就想起李BJ那小子說的話,眼看就差五分鐘過三天了。   劉有財笑罵了句神經病,車開上大橋。大橋是雙車道,一輛大貨迎麵駛來,遠關燈沒關。   劉有財暗罵著又降了些車速,突然大貨的後麵又一對車燈極速鉆了出來,應該是想逆行超過行駛緩慢的大貨。   自己車速九十多邁,和對向車也就幾十米,劉有財瞬間就蒙了,不知道怎麼就想起李BJ和他說的,右邊是生路。   打了一把方向盤,撞斷護欄後,才想起,下麵是二十多米深的乾枯的河床。   完了,絕望的念頭伴隨猛烈的撞擊而來……   劉有財慢慢從方向盤上抬起頭,四周漆黑,儀表盤依舊亮著,車是斜的,車頭沖下一些,發動機依舊在工作。   呆了快五分鐘,才冷靜下來,摘了空擋,降下玻璃,外麵露出蘆葦,擠在車窗上。   看了一眼後麵車窗,最上麵能看見大橋上的燈光。   打開天窗爬了出去,這才看見,原本空曠的河床不知道什麼時候堆滿了蘆葦,應該是邊上造紙廠收來的蘆葦還沒運走,自己的車就紮在這蘆葦垛中。   上麵大橋的護欄出了一個缺口,幾個人在往下看。   “是我,明天去財務,取十萬塊錢,和我一起去醫院,哦,不對,先來國道濱江大橋這裡,現在就來,我出車禍了……嗯,人沒事”   收起手機,劉有財摸了一下臉,鼻子應該是破了,黏糊糊的都是血。   麻痹,鼻子都撞破了氣囊居然沒打開!   ……   李BJ來的第三天就有人被帶走了,早上剛出來,就來了個道士,三十多歲,眉目眼角都朝下耷拉著,一臉苦相,一邊走一邊與黑毛道:   “二師兄,提四個男的,一個女的,你給安排一下,另外把骨珠和雲苔帶過去”   黑毛嗯了一聲,吩咐下去,不一會抬過幾個籮筐。   那道士走到放那灰色珠子的筐旁看了一眼:“二師兄,最近這骨珠和雲苔的數量可越來越少啊,得抓緊些,最近可是要經常開爐的,就要到最緊要的時候了”   “麻痹的,你咋不說人越來越少了,嫌少你來料房,看看你能弄出來多少?”黑毛突然暴怒起來,沖著道士吼道。   道士卻沒生氣:“二師兄休腦,我這隻是隨口一說,不過耽誤了師傅的事,師傅可是要自己來問的”   黑毛沒再言語,指了乾活中的三個人:“你們三個,出來,把那抬箱子,還有邊上那袋子,跟著走”   三個被指的人磨磨蹭蹭的走出來,突然其中一個大叫一聲往回跑去。癩子頭和馮二拿著鞭子的沖了過去,一頓鞭子給那人抽的滿地亂滾,可就是死死抱著地上的一個石墩不撒手。   黑毛走過去,抓住他一隻手往後一掰,哢的一聲,胳膊扭成個奇怪的角度,那人大聲哭嚎求饒,黑毛也是不理,用腳把他頭踩到地上,抓住另外一隻,哢的一聲,另外一隻手也被掰斷,隨後拎著他一隻腳,從地上拖著,拖到那道士旁邊,往地上一扔。   道士看看那人在地上如同殺豬一般嚎叫,撇了下嘴,手指一彈,那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李BJ就在不遠處,看的清清楚楚,吃驚的張大嘴巴,這是啥?內功?一指禪?六脈神劍?自己來的這是個武俠世界?還是古人就這般厲害?   那天那個道士也曾一指點倒他,隻是那是戳在他身上,當時覺得那老道很厲害。   可剛才這一指,離著那人有兩米多遠,那就不是厲害的問題了。   整個山洞肅靜下來,隻有兩個石錐落下,發出巨大的聲響,所有人都默默乾著活,沒有一個敢往那邊看的。   黑毛又指了一下一個正乾活的女人,那女子渾身顫抖的站起來,腿軟得快走不動道了,被黑毛不耐煩的抓著拎了起來,走過去用力扔給那個道士。   道士無奈的接過來,讓另外一個人扶著。然後拎起地上那人,朝外麵走去,其餘兩人抬著籮筐,跟在後麵出了山洞。   之後的幾天,那個苦瓜臉又來了兩次,被帶走八個人,洞裡男的又隻剩十多個了。   那個秦三與他走得近些,偷偷告訴他被帶走的都是老弱病殘,或者乾活偷懶的,想活的長就拚命乾吧。   所以李BJ每天拚命乾活,生怕下一次就輪到自己。   時間長了,便對這裡了解一些,這個山洞就在那個道觀後麵的山裡,他們的師傅姓吳,自稱吳天師,秦三說那老道很有些本事,稱天師也不為過。   抓他來的那個道士是他兒子,道號玄陽,也是老道的大弟子,黑毛是老二,不知道叫什麼,隻是都叫他黑毛。   那天來的苦瓜臉是老三,道號玄勁,這個玄勁是老道徒弟裡最厲害的,比黑毛厲害多了,會法術。   此外還有三個弟子,李BJ隻見過一個老七,卻是個四十多歲的。   瘦高個叫梁寬,是黑毛提拔的手下,而癩子頭和馮二又低了一級。   李BJ幾天便看出癩子頭和秦三有仇,隻要黑毛不在,癩子頭便使勁折騰秦三。後來熟悉了才知道,原來他是秦三的手下。   他們本是一夥山賊,十幾人,秦三是老大,一次下山做買賣的時候癩子頭上了個女子。   本來這事稀疏平常,可這癩子頭卻一下上了頭,隔三差五便下山找那女子,女子的家人害怕,便默認了。   這下癩子頭更加肆無忌憚,大白天的公然下山,秦三說了幾次依舊不改,雖然官府沒怎麼理睬他們這夥山賊,可這樣下去便是公然挑釁官府了。   秦三怕引來禍事,便下山殺了那女子,這下癩子頭腦了,不知怎麼就找到清風觀,帶路去了他們老巢,殺了大半,剩的抓到洞裡,癩子頭便做了這裡的小管事。   李BJ雖然每天累的要死,也不敢偷懶,生怕下次就輪到自己,那個羅盤是自己唯一有的機會,不過始終下不了這個狠心,另外也是想那個西門慶也未必有什麼好辦法。   這天夜裡,嘈雜聲把李BJ吵醒了,不長時間,十一二個老老小小的男子被帶了過來。   打開柵欄門,癩子頭揮了下手裡的鞭子:“進去,老老實實睡覺,明天開始乾活,有不老實的仔細自己的皮肉”   這群人帶著滿臉的恐懼,戰戰兢兢的進了來,隨後柵欄門一鎖,洞內又恢復安靜。   “老哥,這裡是哪裡?”   躺在李BJ身邊的一個新來的小聲問。   “這裡是閻王爺家大門口,睡覺吧,明天還得乾活呢”李BJ不耐煩的說。   早上出來,進了溶洞,另外一處通道一群女子走了出來。女子住在另一處洞裡,昨天之前隻剩四個了,不過今天就多了八個。   黑毛搬把椅子坐在臺上,癩子頭和馮二把新來的人聚到臺下。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乾什麼的,到了這裡就都給我老老實實乾活,要不就別想活著出去,規矩我也不講了,鞭子就是規矩,我說的話就是聖旨,聽懂了嗎?”   黑毛說完惡狠狠的看著下麵的人群。   “那……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來的時候說隨時都可以不乾的”終於一個三十左右歲的漢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讓你說話了嗎?”癩子頭一腳給那人踹倒在地,掄起手裡的鞭子就抽了起來。   那漢子挨了一鞭子,嗷的叫了一聲從地上跳起來,回身抱住癩子頭扭打起來。   這漢子身高體壯,孔武有力,癩子頭一時間竟然吃了虧,挨了好幾下。馮二也沖了上去,三個人扭作一團。   黑毛大叫一聲,從臺上飛身跳下,伸手把那漢子從三個人當中拽了出來,扔在地上,隨後一腳踩到那漢子小腿上。   漢子一聲慘叫,小腿已經彎曲成一個奇怪的性狀。   “捆起來,一會我喊人把他送上麵去”黑毛沒理灰頭土臉的癩子頭二人,對著剛跑過來的梁寬道。   那個斷了腿的漢子也是兇悍,竟然猛的爬起來抱住黑毛的大腿,一口咬了下去。   黑毛慘叫一聲,一掌揮出,一聲悶響,那漢子軟趴趴的攤在地上,身體微微抽動,血從耳朵鼻孔流了出來,眼見的活不成了。   黑毛罵了一句,抖了下褲腿居然掉下一塊肉來,隨後血便順著鞋子流到地上。   眾人驚做一團,靜悄悄的,誰也不敢說話。   “你倆帶他們去乾活”梁寬對著癩子頭他們倆喊了一句。   梁寬扶著黑毛坐到椅子上,黑毛直接脫了褲子,大腿外側露出橢圓形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   黑毛用指點了周圍幾處,血瞬間便停了,露出慘白的肉來。   梁寬去來刀創藥,正給包紮,出口那邊鐵柵欄一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矮道士穿著刺花的道袍走進來,後麵還跟著兩個。   黑毛連褲子都沒來及穿就跑了過去:“師傅”   李BJ知道這個洞裡真正的老大來了,他還沒講過這個吳天師呢。   抬眼看去,這個道士身材矮小,與吳道士有幾分相像,隻是半邊的臉都爛了,從頭皮一直到脖子。像是被火燒過一般,露出紅色的肉芽。   眼皮也沒了,眼睛中間是個白點,不過眼珠倒是能動,不知道這隻眼睛是不是瞎的。半邊的嘴也合不攏,露出稀疏焦黃的牙齒。   跟在後麵就是他兒子和他那個苦瓜臉的三弟子。   吳天師皺了下眉頭,看了下遠處的屍體,低聲道:“怎麼弄死一個?”   黑毛低著頭說:“碰到個生貨,咬了我一口,一急就失了手”   “人現在不好弄,別太隨意”吳天師雖然不高興,不過也沒說什麼。   隨即看了一圈:“怎麼少兩個女的?”   黑毛吶吶的沒說話,邊上老道的兒子小聲道:“爹,我帶前麵去了”   “混賬,要弄就自己下來,前麵現在還沒人看著,這要是露了風可是大事”吳天師氣得麵孔扭曲。   “我捆的死死的,另外哪那麼巧這一會就來人”吳道士嘴裡嘟囔著,不過看他爹臉色不好便轉口道:“我這就去帶下來”   吳天師哼了一聲,隨後讓他三弟子拖著那漢子的屍體也走了。   幾人走後不長時間,吳道士便帶個女子匆匆回來了。   “老二,快些,跑了一個”吳道士喊了一聲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