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刺鈴閣花濺墨(1 / 1)

丘浮鐵木爾看著蕭思連緊張的樣子,他知道蕭思連誤會了。   他看著蕭思連抓著胸前衣服滿臉嬌弱的樣子,他也突然感覺一陣的惡心。   他趕緊放開蕭思連。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我說的是兄長喜歡你這個弟弟,兄弟之間的喜歡。”   丘浮鐵木爾和蕭思連都長出了一口氣。   “對,兄弟之間的喜歡。”   “是是,就是這個。”   “請問哥哥的名字?”   “你當真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蕭思連被丘浮鐵木爾慢慢逼進的眼神嚇得慌忙躲避。   “哥哥,我很少出門,請恕我見識淺薄。”   “哎,哥哥是個粗人,說話不用這麼客氣。”   “我叫丘浮鐵木爾,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北地荒鬼。”   蕭思連趕緊整理了一下衣冠,他立刻對丘浮鐵木爾行了兄長之理。   “哥哥,弟弟是蕭思連,一個嘔吐失禮的大渤國皇子。”   蕭思連一本正經的自嘲一下子逗樂了丘浮鐵木爾。   在大帳前的吳得勝和眾多得將軍們,都一臉鄙視地瞧著他們倆。   “一個皇子竟然向一個北地荒鬼行禮,真是壞了貴賤有序得規矩。”   “即將落架的鳳凰不如雞,真是可笑。”   “哎,真是大勢已去。”   ......   吳得勝左右看了一下周圍小聲議論的將軍們,但他並不阻止,他隻是小聲讓諸位將軍各自散開回營。   他走到六皇子蕭思連不遠處停下來。   “六皇子,看你身體不適,是否需要找軍醫診治一下。”   六皇子蕭思連搖搖手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沒事,多謝吳大將軍掛念,我隻是有點水土不服而已。”   “奧,六皇子既然無大礙,末將告辭。”   “好的,吳將軍。”   蕭思連向丘浮鐵木爾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丘浮鐵木爾看著蕭思連離開的背影,胡和魯在他身後小聲地提醒。   “大昆莫,不要過於靠近這個六皇子。”   “奧,為什麼?”   “他是一個大渤國皇子,他的謙卑讓我看到了狼的微笑。”   丘浮鐵木爾被胡和魯說的話驚了一下。   “胡和魯,你的意思是說,這都是他故意的?”   “大昆莫,人隻有在宰殺牲畜時才會主動彎下身腰。”   丘浮鐵木爾一臉不信地搖搖頭。   “不會吧,我是一個北地荒鬼,他是大渤國皇子。”   “他對我們沒有威脅,我對他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在這個尊卑分明的世間。”   “我想我和他之間的交際,也就是那塊擦嘴的破布而已。”   胡和魯隻是笑了笑並沒有繼續說些什麼。   蕭思連在沙漠呼呼夜風中回到了自己的休息營帳,一個模樣尋常的男子,侍奉著他脫下外袍。   蕭思連脫去外袍,他轉身把手伸向身後這個侍衛的臉。   突然間,這個侍衛的身形一閃,帳內燈光立刻被手風閃滅。   蕭思連的手腕扭到身後,一隻手摁著蕭思連的頭,把他重重摔在地上。   蕭思連被摔得想猛烈咳喘,但是他的嘴被一隻冰冷的手用力捂住了。   “你想死是不是!”   “嗚嗚嗚,姐姐,我不敢了。”   “你再胡來,我立刻扭斷你的脖子!”   “是是,姐姐,我已經按照你的安排,接近了丘浮鐵木爾。”   蕭思連被提著衣領從地上站起來。   他眼前的這個侍衛,在他麵前一個轉身,花濺墨手裡拿著一張人皮麵具,出現在他的麵前。   一頭瀑布般的黑發散落在她的肩頭,蕭思連立刻看癡了麵前這個,麵朝花束,肌膚勝雪的花濺墨。   花濺墨如同她手中掌握的刺鈴閣一樣,她不存在於這個世間,但是她又存在於這個世間每一個角落。   她一身的柔弱,但眼神在當斷殺伐之時,卻能露出權謀江山之勢。   她行事向來滴水不漏,她心思縝密深得元朔帝的器重。   她的生父是元朔帝,她的生母卻隻是一位皇城織奴。   她出生在尚衣司的隱蔽夾墻中,她十三歲那年從元朔帝手中接過刺鈴閣。   在她主持下,一個日漸凋零的刺鈴閣在他手中,成為了讓天下諸國聞之色變的諜報暗殺組織。   花濺墨抬手攏起自己的散發,蕭思連被她抬手間的動作,嚇得混身哆嗦了一下。   “真的,姐姐,這是他遞給我得破布。”   花濺墨接過丘浮鐵木爾送給蕭思連的破布點了點頭。   “我看到了,你做的很好。”   “姐姐勞累,你喝一杯茶吧。”   六皇子蕭思連和花濺墨一起對坐喝茶。   “姐姐,接近這個狼寇是父皇的意思嗎?”   “不是,是我的意思。”   “為什麼?”   “吳得勝手中有吳連升秘密在大漠中處決你,以斷絕大渤國國祚的命令。”   “這個丘浮鐵木爾粗魯好控,他可以成為你的擋箭替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奧,謝謝姐姐。”   兩個人一起側耳聽著帳外巡防士兵路過的腳步聲。   花濺墨的手突然被黑暗中的六皇子蕭思連一把抓住。   “姐姐,我好想你。”   花濺墨一柄短刀頂住了六皇子靠近的身子,蕭思連向前一撲,刀尖立刻刺入蕭思連胸前的衣服。   血液滲出了他胸前得衣服。   “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   “再糾纏我,我殺了你!”   “姐姐,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   蕭思連的身子繼續壓向刀尖,花濺墨毫不猶豫地向前推刀,刀尖插入蕭思連的身體更深,血很快染紅了他胸前的衣服,。   “我知道我對你的愛,是這個世間不允許的。”   “我知道我是一個畜生,我什麼都知道。”   “我日日夜夜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我日日夜夜無時無刻都在都很痛苦。”   “我什麼都不在乎,我隻在乎你。”   花濺墨的刀尖繼續向前推,蕭思連前壓的身子立刻停止,他趕緊後撤身子。   “在乎我,就不要讓我難堪。”   “死之外有一種叫求死不得,你想嘗試一下刺鈴閣的手段嗎?”   蕭思連趕緊忍著胸前的疼痛給花濺墨倒了一杯茶。   “不,不不,姐姐,我錯了。”   花濺墨收回短刃,一小瓶止血藥放到了蕭思連的麵前。   “你成熟一些,你心中念念不忘的東西,隻是你缺失的母愛。”   “那隻是缺失,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