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幕的降臨,傳位大典的準備工作也漸入尾聲。師兄弟們忙碌了一整天,此刻都顯得疲憊而滿足。院子裡,紅地毯已經鋪得整整齊齊,燈籠高高掛起,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唐義忠站在院子裡,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確保一切細節都完美無缺。他輕輕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可以休息了。師兄弟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相互間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嚴同樂看著唐悠,眼中滿是溫柔與不舍。他輕輕地說:“唐悠師妹,真是辛苦你了。” 唐悠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嚴師兄,你別這麼說。更辛苦的還是你呢~” 嚴同樂伸出右手,輕輕撫摸著唐悠的頭,溫柔地說:“好了,唐悠師妹,你也該回去休息了。明天就要開傳位大典了,得養好精神喔。” “嗯,好的嚴師兄,你也早點休息吧。”唐悠害羞的點了點頭,轉而緊緊地握住了嚴同樂的手。 當兩人的手相觸時,一股奇妙的感覺在他們之間傳遞開來。 嚴同樂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劃過。他輕輕地握住唐悠的手,隻感覺唐悠的手纖細而柔軟,如同春天的嫩芽,令人心生憐愛;唐悠的心中則泛起一絲漣漪。她感受到嚴同樂手掌的溫暖與力量,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她,讓她感到安心與踏實。 在這一刻,他們的心似乎緊緊相連,無需言語,便能感受到彼此的情感與默契。他們彼此凝視著對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戀與不舍。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呼喚:“唐悠!我們該回去休息了。”原來是唐悠的幾位同門姐妹走了過來。 唐悠回頭一看,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向幾位同門姐妹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嚴同樂說:“嚴師兄,我先走咯~我們明天再見吧~” 嚴同樂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好的,你們路上小心,早點休息。” 唐悠向嚴同樂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跟著幾位同門姐妹離開了。她們的笑聲和談話聲漸漸遠去,消失在夜色中。 嚴同樂的緩緩地收回手,心中充滿了不舍與留戀。他的手在空中輕輕顫動,仿佛還在回味著剛才那一刻的觸感。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激蕩。 “喲,還沒走呢?看你這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是不是舍不得唐悠走啊?鋪地毯大師。”莊寧不知道從哪走來,用肩撞了撞嚴同樂的後背,調侃道。 嚴同樂被這話的話逗得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好呀你,我還沒說你上午找石頭的事情呢?” “怎麼你還想和唐悠告狀?別愣著了,走吧,大夥都回去了”莊寧擺了擺手說道。 嚴同樂也不再言語,兩人隨即並肩向堂房走去。夜風輕輕吹拂著他們的衣角,帶來一絲清涼....... .............. 夜晚,一輪明月高懸天際,灑下柔和的銀輝,遠處的山巒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朦朧而神秘。偶爾,一陣夜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也帶來了山間的寧靜與和諧。 忙碌了一天,師兄弟們都早早地入睡,他們的呼吸均勻而平穩,仿佛與這寧靜的夜晚融為一體。 嚴同樂的房間內,燈火已熄,一片昏暗。他躺在床上,身體隨著呼吸的節奏輕輕起伏,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一天的勞累仿佛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喜悅與滿足。 另一間房內,莊寧的房間內則顯得有些不同。他側臥在床,正看著手裡的石頭發著呆。盡管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他的思緒卻如同脫韁的野馬般難以平息。 猛然,莊寧從床上坐起,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便迅速穿上外衣,輕輕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四處張望。 確認附近沒有夜間巡視的師兄弟後,他才放心地走出房間,深吸了一口清涼的夜氣,頓時覺得精神一振。隨即沿著小徑慢慢前行。他盡量放輕腳步,生怕發出任何聲響。 夜色中,燈籠的微弱光芒似乎也在顫抖,為這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詭異。莊寧借著這微弱的光亮,努力辨認著前方的道路,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焦慮。 ........ 終於來到山腰間的密林前,前後張望發現四周並沒有其它人,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隨後轉身,朝著密林深處走去。 密林深處,樹木參天,枝葉繁茂,仿佛是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將外界的一切聲音和光線都隔絕開來。莊寧小心翼翼地摸索穿行,生怕觸碰到任何一根枝條或葉片,發出不必要的聲響。 莊寧借著平日的記憶及微弱的月光,努力辨認著前方的道路。 周圍的樹木如同鬼魅般在夜色中搖曳,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著他。令他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隻感覺時間仿佛被拉長了無數倍。終於,殘破的簷墻與石階映入眼簾。他心中一陣激動,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來到池塘邊,隻見月光如水,灑滿了整個池塘,波光粼粼間仿佛有無數的星星在閃爍。池塘周圍的一切在月光的映照下都顯得格外清晰,仿佛白晝一般。 莊寧從未想過,夜晚這裡的景色會如此美麗,仿佛是一個被遺忘的仙境,心中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恍惚間,他的視線被遠處山頂上的微光所吸引,那微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柔和。 不知是明日傳位大典的燈籠還是在巡遊的師兄弟。他心中一動,想起了自己目的,頓時收起了心中的遐想,蹲下身,用手在池塘中仔細探尋著。 池水清澈見底,但想要找到早上掉落的東西並不容易。莊寧努力回憶起早上的情景,在腦海中勾勒出掉落物品的大致位置,小心翼翼地沿著圈邊在池塘中摸索。 “咦?不應該啊。”莊寧心中不禁有些焦急,暗想若是白天來尋找,光線充足,定能輕易找到。但現在夜深人靜,隻有月光為伴,難度無疑增大了許多。就在他心中暗自懊惱時,遠方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莊寧心中一緊,急忙站起身來,循聲望去,是鑄劍房那傳來的聲音。他迅速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然後趴在了一旁的草地上,盡量讓自己的身體融入夜色之中。 “難不成被發現了?”莊寧屏住呼吸,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速。側耳傾聽,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正朝著池塘這邊走來。 不一會兒,一道身影從鑄劍房方向前的竹林間閃身而出,駐足在了池塘不遠處,似乎也被這裡的景色所震撼。 另一個身影匆匆而至,看到剛剛的那人還在欣賞風景,不禁皺眉問道:“為何還不快走?這時候還有時間看風景?不想活了?快走!” 那人似乎被打擾到了興致,有些不悅地回答道:“急什麼,你看那。”黑影指了指前方,繼續贊嘆道:“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原來這裡還有這樣個靈氣旺盛的地方,每一縷空氣都仿佛充滿了生命的力量,要是我們能在這修煉個幾年,宗主怕是要給我們當了吧,哈哈哈哈。” 後來之人語氣中透露出不滿,“這裡確實是一個寶地,隻可惜啊.......快走吧,別忘了我們的目的。快....快.......。”言必,兩人便匆匆朝著簷墻後的密林深處走去。 腳步聲漸行漸漸遠,莊寧見身邊沒了動靜,緩緩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這兩個人的身份和目的到底是什麼,又為什麼從鑄劍房那邊過來?來不急想那麼多了,拿到東西就快回去吧。 莊寧抓緊時間在池塘中繼續摸索,雙手在水中翻攪,希望能盡快找回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物品。 然而,就在他全神貫注地尋找之際,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背後。那人手持長槍,眼中閃爍著寒光,顯然來者不善。 莊寧突然心中一緊,感覺到一股冷意從身後襲來。他猛地回頭,卻隻見一道寒光閃過,長槍已經向他刺來。他來不及躲避,隻能憑借本能向一旁翻滾,勉強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長槍刺入敲擊在池塘的磚石之上,發出“嗡”的一聲悶響。莊寧狼狽地爬起身來,背靠著池邊,警惕地盯著眼前的黑衣人。他心中又驚又怕,不明白這人到底是誰,又為何突然襲擊自己。 “你是何人?”莊寧厲聲問道。 黑影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盯著他。他手中的長槍再次舉起,準備發動第二輪攻擊。 莊寧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想出對策,他摸了摸腰間想拔出自己的短刀迎敵。 “該死!走的匆忙,忘記拿了!”莊寧暗罵一聲。迅速掃視四周,尋找可以利用的物品。然而,在這空曠的池塘邊,除了幾塊巨石和一些雜草,再無其他可以依仗的東西。 就在這時,黑影再次發動攻擊。他身形如風,長槍如龍,直取莊寧要害。莊寧拚盡全力躲避,但還是被長槍劃破了手臂,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袖。 疼痛讓莊寧更加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咬緊牙關,猛地沖向黑影,試圖以近戰來破解對方的長槍攻勢。然而,黑影似乎對他的動作早有預料,一個巧妙的轉身便躲過了他的沖撞,同時反手一槍刺向他的胸口。 莊寧心中一驚,急忙側身躲避。但這一槍來得太快太猛,他雖然躲過了致命的要害部位,但肩膀卻被重重擊中。他隻覺得一陣劇痛傳來,整個人便一頭栽入池中,水花四濺。 與池水混為一體的還有莊寧右肩上滲出的鮮血,瞬間將一片池麵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莊寧掙紮著想要起身,一道寒光閃過,黑影已經躍入池中,槍頭緊緊抵在了他的喉嚨處。 在生死一線之際,池麵突然恢復了平靜,水花不再翻湧,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借助池麵反射的月光,莊寧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麵容,他驚愕地發現,那黑影竟然是他的四師兄——朱達。 朱達也一臉詫異,手中的長槍還保持著剛才攻擊的姿勢,眼中先是是疑惑與不解,接著心中不禁一陣冷笑。厲聲喝道:“莊寧師弟,你好大的膽子!平日看你遊手好閑,原來是偷摸著擅闖禁地,今日若不將你拿下,日後還不知道你會闖出多大的禍來!” 莊寧見狀,心中一沉。他知道朱達一直對他和嚴同樂心存芥蒂,此次更是不會輕易放過他。 “四師兄,並不是我......我隻是............隻是”莊寧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還想狡辯?隻是什麼?隻是被我抓到了是嗎?這裡與鑄劍房所連通,你入門已有十餘年之久,知道沒有護法的批準,是不得進入鑄劍房的吧,你這是作何解釋?” “四師兄,聽我說,真的,你要追的真不是我,我確實是獨自一人來到此處,但是並沒有去鑄劍房,不過五分鐘前,確實有兩人確實從這裡離去了。” “不從鑄劍房來?那你從哪裡來?這裡隻有鑄劍房一條路,再說你深更半夜在此地做什麼?”說著,手中的長槍又向前頂了頂。 莊寧頓感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喉嚨處傳來,直透心扉。 “我並無隱瞞之意,我.......我”莊寧剛想用手指一指簷墻的方向,猶豫片刻還是收了回了手指。他知道,要是說自己是從簷墻那邊過來的話,朱達肯定會懷疑到其他事上,甚至可能還會牽扯上嚴同樂。 “還是不說?” 莊寧嘆了口氣,解釋道,“我的確前麵看到有兩人曾經過這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與他們並不相識。至於為何闖入禁地,我隻是碰巧看這裡靈氣旺盛,想要借此修煉。你若不信,我也無話可說。” 朱達冷笑一聲,說道:“平日裡不在靈武場修煉,愛跑到這裡來練嗎?而且,你短刀呢?武器都不帶,你修煉什麼?哼!你的解釋太過蒼白無力,我豈能輕易相信?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你帶回宗門受審。至於師傅會如何處置你,那就看你能否繼續巧舌如簧,讓師傅相信你了。” 話音剛落,朱達便一把將莊寧從池塘中抓起,動作迅猛而有力。莊寧被提至半空,一陣暈眩感襲來,他定了定神,這才看清朱達身後還站著二師兄——唐義忠。 唐義忠站在一旁眉頭緊鎖,顯然都對莊寧半夜出現在禁地一事感到不解。 莊寧心中一沉,知道這次恐怕難以善了。 朱達將莊寧扔到地上,冷冷地說道:“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背你呢?” “我自己能走。”莊寧站起身,走在前麵,步伐顯得有些蹣跚。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不知是汗珠還是水珠。 唐義忠環視了一眼四周,看向朱達輕聲道:“還有人嗎?” “沒有了,我在和他過招之前,已經觀察了很久,就他一人。”朱達將長槍收於身後正色道。 唐義忠點了點頭,三人踏上折返的路途...... 夜色深沉,星光稀疏。原本緊張的氣氛漸漸消散,留下了一片靜謐的夜色。池塘邊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池水在月光的映照下依舊泛著微光,仿佛被輕輕拂過的琴弦,發出細微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