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法設置的另一空間,大豐皇帝正在等丁汎老祖出現,突然身子一僵癱倒,任梅雙扣其頭搜魂後,便滅殺了其神魂,用自己的九煉真經的“煉神術”,對其煉製,比丁汎的“還血活屍功”快多了。 祖廟聖庭內的禁製,迷惑了跪拜眾人,就是有金丹的丁昱也迷糊好一陣。 這時有宣禮修士道:“禮畢,太子驗證大成。”聲音還是原樣,不過是任梅雙支配的屍傀了。祖廟內一共七十六個嬰境屍傀,全是丁汎操控支配的丁家修士。可見是有種信任與犧牲,才可能有這麼些嬰境甘心被煉成屍傀,隻是丁汎自己卻是私心極重通過邪術,不斷奪舍求長生。 大豐皇帝從另一個黃袍修士手上接過“玉冊祖牒”,轉交於一旁跪著的丁昱,說:“皇侄,你現在起,就是大豐皇朝太子儲君,朕年事已高,日後的國事,就由你處理,朕在後麵把把關就行了。” “臣侄!謹聽陛下旨意!”丁昱恭敬拜受。 其他宗王重臣,也向太子道賀。焉然一副宗親君臣上下和睦的氛圍。 回到東宮,丁昱仍然恍惚若夢,正這時見扶卑羽進來,他開口問:“卑羽,我是體存金丹,按皇朝規矩,是不能繼承皇位的!皇上怎麼真立我太子了?” 任梅雙微笑說:“世人都知道你體內是假丹,是你生母為你續命的緣故。並不屬於修仙者。再說了,修士不可繼承皇位這所謂規矩,沒有寫入大豐會典,也沒有祖訓朝綱明文規定。我估計是丁氏皇族與各修仙宗門的默契罷了。” “那我真登上皇位,各修仙宗門找茬怎麼辦?”丁昱擔心說。 “真找茬到時在說!你若不當皇上,你看八位宗王,那一位會放過你?他們登基為帝,必殺你才安心。” 丁昱心一涼,他是真心沒有權力欲望,但皇家相爭的殘酷,他是最清楚的,自己是被母親千親萬苦生下的,怎麼白白死掉。 他沉默一陣,問:“八位王叔是我的後患,皇上為何不就此鏟除掉?” “名不正言不順,事難成禍難料。你該了解,這八位近親宗王是眼前的近患,另外兩千多的遠親支脈的藩王,那一個不是隱患。誅了八位近親,遠親藩王必反。” “卑羽,你才是當皇上的人才啊!” “哈!我是幫你這皇上” …… 豐京城的不安定因素,隨著八位近親宗王離開而消弭。 朝廷格局開始變化,東宮成為了權力中樞。為了充盈東宮運轉,從各部院抽調人才,納入東宮屬僚。 當然這是表麵的,深層則是各種安排,並鏟除不利於太子的人與勢力。 高戶這太監就為東宮太監總管。李善仁與李乾則為“太子洗馬”,扶卑羽則為“太子侍衛指揮使”,這四人為太子的近臣心腹。 在芫園的竹山上,六修又一次聚會。丁昱與往常一樣的衣裳,一旁的華香靈纏著他說:“你現在是太子,將來是皇帝,是皇帝就有皇後,你不如封我為皇後。我幫你打不服你的人。” 王芫笑道:“當皇帝誰還敢不服?” 華香靈輕屑道:“好幾個呢,尤其那個左都督軍府的趙馳,他好象與荊王世子有書信往來。” 任梅雙好奇問:“你怎麼知道?” “他家裡有很多佳釀,我去品嘗,在他密室發現了書信。” “書信還在嗎?”任梅雙笑吟吟問。 “嘿嘿,在我這,不過得答應封我為皇後,我就給你。” 丁昱望向任梅雙。 任梅雙傳念說:她想當皇後,就讓她當,反正你也要傳宗接代,有這麼美艷的女修給你生兒女,至少以後會生出有靈根後代。 丁昱點頭,說:“好!我登基後,封你為後。” “那去吧!”華香靈將一疊秘信,交於任梅雙。王芫傳音問她:太子是好什麼,你知道的,乍會嫁他。“他與扶卑羽又不能生兒子,我當皇後了生個小子,我就未來皇帝他媽,亨盡榮華富貴。”華香靈密回。 王芫咋舌,不在多語。 西門離向任卑羽傳音問:扶道友有何打算? “仙遊宗是什麼態度?” “實不相瞞,宗門內也分幾派的,丁家與袁家的勢微已久,對皇室與諸王之爭,是未知可否的態度。” “唔!這麼看,仙遊宗是不介入的態度。諸王不臣之心,朝廷平叛理所當然。” 西門離點點頭。 另一邊,蕭朗撫擦寶劍,心中觀測所有人言行。作為皇帝的“秘衛”,他當然無時不刻,忠於皇家之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數天後,三千禦林軍查抄了左都督趙馳的家,並在朝堂上,有太子洗馬李善仁公布了荊王世子丁英蘢與趙馳的書信,內有兩人合謀篡奪皇位的言詞與步驟。最驚人的是,八王及各世子入京祭祖,是荊王世子以皇上無後人逼宮的前綴,隻不過皇上立了皇侄為太子,使陰謀落空。 在三司拷問下,趙馳交待所有罪行,被皇上下旨,滅三族。並傳詔,撤掉荊王封藩,著其入京受審。 很快,荊王造反,指控皇帝誣陷,誅殺庶弟。並傳檄於天下諸王,相約共討昏君。這一來,真有十幾個藩王響應。 消息傳到豐京,在金鑾殿上,皇帝一看這檄文,氣得當場吐血,裁倒在禦座下,引得文武百官大亂。 三天後,皇帝駕崩,遺詔太子繼位,平定叛亂。 丁昱守了二十七天的孝,這才正式登基為皇帝,下了一道詔書,凡是能平定荊王逆亂的,無論是否宗室,皆可成為荊州之主。 這一詔書下發,等於宣告,異姓也可以憑軍功封王。有大臣勸諫,新皇帝詔曰:同姓宗王不臣之心亦為國禍!異姓忠心於君既為國福!朕為天子,待天下百姓亦為親親子民,隻可賞罰分明,絕不吝嗇有功者,袒護自家罪人。 果然,其他州王開始起兵討伐叛逆。隻不過都是指控其他州王叛亂,互相爭奪地盤。一場叛亂與平叛,擴大成為了諸侯兼並戰爭。 天下紛亂,做天下之主的天子駐地豐京,反倒太平無虞了。隻從荊王被皇帝冠以叛賊後,成了眾矢之的,遭受圍攻。沒有誰再敢對天子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