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清醒的夢。 這個夢,讓他覺得所遇到的一切都很真實。 他夢到自己來到很像監牢的地方。 腳下到處都是積水,空氣非常潮濕且陰森。 監牢很大。 大到他覺得自己像變成了一隻小小的螞蟻,並且他隱約能見到監牢裡麵有龐大的陰影。 鳴人記得,自己曾夢到過這個地方。 隻是這一次夢得特別清晰。 在夢裡。 他隱約聽見監牢裡的龐大身影在嘀嘀咕咕,鳴人大概能猜到那貌似是一種抱怨的語氣。 他聽到了“可惡的白胡子”之類的詞匯。 “喂!不許你罵老爹!!!” 鳴人不知道監牢裡是誰,但老爹對自己這麼好,他絕不允許有人說老爹的壞話。 “嗯?”某隻九喇嘛錯愕地轉過龐大頭顱。 它低頭一瞥,就見到鳴人那小小的身軀。 瞬間。 九喇嘛便齜牙咧嘴。 “小鬼!你居然來到這裡了。”它麵目猙獰,像是一頭要吃人的猛獸一般,在封印空間內洶湧的殺意,更是令人無比膽寒。 它對人類從來不會有任何的好感。 它有的隻是怨恨與殺意! 九喇嘛在最開始的時候,本來對人類沒什麼感覺,直到有一天莫名其妙被一個人抓了。 然後那個混蛋給自己套上了一身須佐能乎,並且控製自己跟一個強得離譜的家夥作戰。 它記得被揍得非常慘。 嗯,被揍的是它。 然後。 它就成了人類的工具,莫名其妙被封禁在一個人類的體內,那個人類好不容易死了之後,又被封印在另外一個人的體內。 好不容易出來了,結果,它又被人控製了! 等恢復意識後,九喇嘛震驚發現,自己的身體,都被人給強行分割成兩半。 身體的一半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 另一半就是目前的它,被封印在這個叫“漩渦鳴人”的小鬼身上。 整日叫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 今天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夠掙脫封印的機會,結果被那個該死的白胡子給破壞掉了。 這讓九喇嘛如何不氣? 它氣炸了! 這股憤怒附帶著對人類的仇恨,讓九喇嘛看向鳴人的時候,釋放而出的殺意十分洶湧。 如果九喇嘛的殺意是滔滔汪洋,那鳴人隻是一葉扁舟。 隨波起伏。 “咕咚!”當九喇嘛的身軀徹底出現在他的麵前,年僅五歲的鳴人不可避免畏懼了。 可一想到這隻大狐貍,剛剛居然說老爹的壞話,他就不知從何而來升起勇氣。 鳴人努力挺直腰板。 他繃緊小臉。 “我,我不怕你!” 鳴人忽地回憶卡卡西所說的那些話,他瞪大眼睛道:“你該不會就是卡卡西大叔說的忍獸九尾?就是你讓我變成了村子裡的妖狐?” “嗬——”九喇嘛嗬出一口氣,那詭異邪祟的狂風,差點吹得鳴人一屁股摔在積水上。 九喇嘛露出森森獠牙。 它咧起嘴獰笑道:“是啊!就是本大爺啊!我當初還殺了好多人呢!憤怒嗎?小鬼?” 鳴人用力咬緊牙關。 怎麼可能不憤怒? “哈哈哈哈!小鬼!你還不知道一件事吧!那個白毛小鬼在跟你說的這些事情時候,可是隱瞞了當年不少東西呢!” 九喇嘛笑得很開心:“這幾年的時間以來,我一直在你體內看著你被孤立、被嘲笑、被霸淩……可樂死大爺我了!哈哈哈哈!” “可惡!”鳴人咬牙切齒:“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家夥!” “可別亂冤枉尾獸啊!臭小鬼!!” 九喇嘛幸災樂禍地猖狂大笑道:“又不是我願意待在這裡,把大爺我封印在你這小鬼體內的人……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啊哈哈哈哈哈!!!” “滾吧!小鬼!” …… 鳴人滿頭大汗從地上彈射坐起。 他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眼前的監牢消失不見,那個老是自稱“大爺”的狐貍也消失了,目前所能見到的畫麵是熟悉又陌生的森林。 “欸?欸欸欸欸!”當鳴人想站起來的時候,忽然一個站不穩,險些摔下來。 他立即本能伸手往旁邊一揪。 揪到的物體所帶來的熟悉手感,讓鳴人反應過來,原來他是躺在白胡子老爹的肩膀上。 他在老爹的肩膀睡了一覺! 還做了一個噩夢! “笨蛋兒子,醒了?”被扯到胡子的白胡子,瞥了眼清醒過來的鳴人。 “老爹!”鳴人跌宕起伏的思緒安定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夢到九尾的鳴人很容易心神不寧,但當見到白胡子老爹後。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讓鳴人安穩下來。 “鳴人,你沒事吧?身體有感覺哪裡不對勁嗎?睡過去的時候有發生什麼奇怪事情嗎?”另一道關切的聲音同一側響起。 說話的是卡卡西。 卡卡西昨天,見到鳴人身上的九尾查克拉在暴動,甚至屁股後麵都多出了兩條尾巴時,他被驚得冷汗都要打濕後背了。 好在。 白胡子非常乾脆地一拳把鳴人給打暈過去,就是那一拳的力道可把卡卡西給嚇一大跳。 卡卡西都擔心鳴人挨了這一拳。 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我……我好像,夢到了一隻好大的狐貍。”鳴人回憶著夢境,開口說道:“它罵了老爹,我就讓它不許說老爹壞話。” 狐貍? 九尾? 卡卡西額頭溢出幾滴汗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最擔心的就是鳴人在心智不成熟的時候,被尾獸給影響了。 “它沒有對你說些什麼吧?” 卡卡西問道。 “它說……”鳴人低聲道:“它說它是被我的親生父親,封印在我體內的。” 卡卡西:“……” 糟糕! 白胡子眉頭皺得比鳴人還深,他看著情緒低落的鳴人,冷哼一聲:“這麼危險的東西,他就封印在他親生兒子體內?!” 這種行為算所以一個好父親嗎? 呸! 算個屁!!! “卡卡西大叔,這是真的嗎?”鳴人問道:“那頭大狐貍是在騙我嗎?” “……”卡卡西沉默了。 如果現場隻有鳴人一個人,他或許會說一個善意的謊言,但現場還有個白胡子。 “是真的。”卡卡西嘗試為自己的老師辯解:“但你的親生父親……他也是有苦衷的。當時的情況很緊急,這可能是最優解了。” “放屁!”白胡子鄙夷道:“一個父親再怎麼有苦衷,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承受這些!他有想過,鳴人會被歧視嗎?他有想過,鳴人會受到霸淩嗎?他有在乎過鳴人嗎?” “哼!不慈之父!!!” 白胡子不明白,一個父親為什麼會讓自己的孩子,去承受這一切的苦難? 他認為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體現。 並開始對波風水門作出銳評。 這讓卡卡西一時語塞。 難以反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