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金色的流星劃破天際,墜落在了荒蕪的曠野之上。 金色流星砸在地麵形成巨大的空洞,流星最終破碎,化作無數的金色碎片,融入,滋養著大地。 巨大的空洞之中,一棵綠芽奮力從土壤裡鉆出,不知過了多少年,綠芽逐漸變作了一棵大樹。 一位旅者艱難拖著受傷的身體,從曠野遠處走來。 許是在荒蕪之中看到了一線希望,旅者奮力的走著,受傷的左腿讓旅者摔倒,臉頰上的血液模糊了旅者的視線。 可旅者即便如此也並沒有放棄,唯一變的隻有旅者從走變作了爬。 旅者拖著受傷身體在地麵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終於旅者倒在了大樹腳下,不甘的怒吼從旅者喉嚨裡發出。 可是瀕死的旅者又怎能叫喊出聲來,喉嚨裡一道道不甘,變作嗚咽,又變作了哽咽,最後變作哭咽。 旅者心中的火焰正在慢慢燃燼,隻待熄滅旅者就會死去。 看著眼前的大樹,旅者發出了最後的祈求。 “大樹啊,荒蕪之地生長的大樹,我祈求你傾聽我最後的請求, “我身體將成為你的養分,請讓我的靈魂化作你枝頭的一片樹葉” “隻求……隻求有一天,一個女孩尋到這時,請您將那片綠葉贈還與她” 大樹傾聽了旅者的回應。 旅者的軀體消失在了地麵,他留下的血液也被長出的綠草所覆蓋。 春去冬來,冬去春又來,如此反復,如此輪回。 又是不知過了多少年歲,大樹周遭又添了不少新樹,綠植。 忽的,一個紮著馬尾辮分可愛女孩,興奮的撥開那有著她半人高的綠植。 馬尾女孩好奇的打量著周遭的綠色,仰視著這荒野之上從未出現過的大樹。 “艾琳娜不要亂跑,小心碰上什麼危險” 一陣溫柔且滿懷關心的女聲從女孩身後傳來。 一位身著灰白布袍的漂亮女人緩緩從女孩身後走來,最終站立在了女孩身後。 灰白布袍的女人正想要輕拍一下那淘氣的小腦袋。 伸出的手卻停留在了半空,眼睛完全被身前這顆大樹所吸引。 女人莫名的想要去接住什麼,大樹也似乎認出了她,招來清風讓枝頭微微擺動。 一片綠葉徐徐自枝頭飄落,不多時便落在女人的手心。 女人感受著手心那片溫熱的綠葉,還有微微跳動從那之中傳來,似乎想要傳達著什麼。 一行清淚自女人碧藍的眼眸之中流出。 一旁的小女孩連忙呼喊道 “媽媽你怎麼哭了,是走一路累的嗎?不哭,不哭,哭成大花臉,爸爸就認不得你了。” “誒,奇怪,我怎麼哭了,好奇怪啊,為什麼呢?”女人想要抹去臉頰上的淚水,可是淚水卻止不住的愈流愈多。 女孩奮力的想要撫摸母親的腦袋,想讓母親的痛楚與疲勞通通消散,卯足了勁卻怎麼也夠不著。 …… 一隻蝴蝶悄然從夢境中飛過,落在離大樹不遠處的花叢上。 今生的意識自流星墜落之初便一直附著於蝴蝶存在在此。 這並不是今生的夢境,而是他通過了蝴蝶,誤入了某“人”的夢境。 夢境的外來者怎能未經過主人的同意便擅自離開? 所以今生窮盡一切方法,無論是飛到夢境的邊界,亦或者嘗試去與大樹溝通,卻始終無法脫離。 今生著實沒得辦法,隻得繼續化作蝴蝶伴在“夢主”大樹的左右繼續觀看著夢境。 時間之輪沒有停滯不前,反而愈發快速的轉動。 灰袍女人最終帶領著族人入住了這片綠土,他們接受了大樹的恩澤,有了肥沃的土壤和清澈的水源。 族人供奉大樹為樹神,而發現這片綠洲的女人則成為了他們的神人,管理著這片綠洲。 一切都是那般安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