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羅薩,境內 馬匹在河流旁飛馳,這是來自艾爾利亞的使團。 “大人,前方就是格洛教堂所在地了”騎兵將馬車保護在中央,其中一個士兵探過頭,向哈拉·佩林說道。身為艾爾利國王的親信,即便沒有超然的職位,也讓士兵極其尊敬。 “告訴士兵,在教堂休整。” ············ “哈拉·佩林,你跟著我多久了?”國王的書房內,遍地的文件擠滿了地麵的每一個角落,書架上的文書也擺的參差不齊,“陛下,已經二十年了,臣記事起,便一直在追隨您了” “啊哈哈,那你還記得二十年前你第一次見我,叫的我什麼嗎?”微風翻動了桌上的書頁,陽光將國王的白發照的分外耀眼 “藍發小子,是這個吧”哈拉·佩林摸了摸後腦勺道,“啊哈哈哈,當時我們可是到處沾染女人呢”“陛下當年可是瀟灑,倒是苦了我為您挨揍啊”“怎麼,還不樂意了”“哪有哪有,身為人臣,可為陛下分憂,那可是莫大的榮耀”“算你嘴靈”接著是短暫的沉默,“現在可沒有人叫我男發小子了,權力在每個人的心理都為我立了道墻,隔開久了,就模糊了”這次哈拉·佩林沒有應答 “這個國家現在正在深淵的邊緣徘徊,我們需要借助一些其他的力量離開危險,我需要你把這封信交給福爾羅薩的教皇。” ················· 格洛教堂,位於福爾羅薩最北方的教堂,是少數幾個不與主教堂保持連接的教堂。 “使者先生,我是格洛教堂的牧師,洛斯”潔白的修女服襯托著少女的美好,清新的發香,讓人呼吸加重。 “您好,我是來自艾爾利亞的使者,前往拜訪教皇大人,希望能在此休整。” “請在此等候,我去請示神父” 爬滿青藤的圍墻將教堂隔絕於村莊之外,渾濁的琉璃窗,烈日也照不通透 村民時不時進入教堂,向神父祈求著賜福。 “神父大人,艾爾利亞的使者希望在此休整”修女姣好的容顏下,是一個冰冷的撲克臉, “你自行安排吧” 入口處眾人在烈日下等待著。“各位隨我來,教堂因為長時間的沒有牧師加入,還有幾個閑置的房間,各位請隨我來” 順著臺階進入,空曠的大廳隻有一個矮小的火炬,以及一個布滿灰塵的石像。 石像後方,一個長長的走廊出現在眾人的眼中,最裡麵的三間房,成了使者團的落腳地。 “用餐時間,我會準時將食物送入各位的房間,因為這裡是附近唯一的一所教堂了有著繁重的任務,還請各位不要擅自進入其他房間,打擾牧師的工作。 “好的,修女小姐”哈拉·佩林禮貌的行起了紳士禮。 “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說著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這修女長得真不錯啊”一個士兵向同伴感慨道,“真得,要啥有啥,我真的太想推倒她了” “哈哈,瞧你這熊樣,省省吧” “我們的食物不多了,你們既然還有力氣在這裡閑聊,就去附近的村莊買點食物回來” 一個稍微年長的士兵開口了,顯然這位大兵還是比較有威望的。 幾個士兵極不情願的起身了。 “使者大人,國王讓我們向教皇帶去的信裡都有什麼啊,為什麼這次的不能拆封。”大兵湊過身低聲詢問 “關乎國家存亡的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哈拉·佩林告誡般看了大兵一眼 “是我不懂事了,大人見諒”大兵識趣的向後退去 太陽逐漸向山下落去,黑暗開始席卷大地“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大人我出去找找” “快去快回” 晚宴的時間早已過去,修女確遲遲未出現。 哈拉·佩林推開了門,他決定解決一下自己的晚餐,順便去教訓一下那些紀律散漫的士兵 在哈拉·佩林看來,這個時間還沒有回來,那一定是去哪個妓院裡快活了。 隻是沒想到那個大兵也如此毫無紀律。 剛離開房門沒幾步,一個聲音卻叫住了他“使者先生您是要去哪裡啊?” 洛斯叫住了他,哈拉·佩林停下了腳步。我想沒有一位男性可以拒絕如此動人的聲音 “我去教訓那群散漫的士兵。”哈拉·佩林對著修女笑了笑,繼續向外走去 卻見修女一臉潮紅的表情擋住了哈拉·佩林的去路“修女小姐,您這是。” “我知道您要找的士兵都在哪裡哦,要不要我帶您去呢” “那太好了,麻煩您帶路吧”“好的,使者大人” 說著拉著使者的衣袖向一旁的房間走去。修女不經意的將雪白的球體暴露 如此情形哈拉·佩林不由的浮想聯翩。 “就是這裡哦”修女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使者的胸口,頓時哈拉·佩林感受到了血液在翻滾 “你們這群·····”哈拉·佩林邊推開房門,邊破口大罵,卻被眼前的場景堵住了喉嚨, 五顆麵部極其猙獰卻又帶著幾許潮紅的頭顱齊刷刷的擺在地麵,顯然他們是在行房事時被殺害的。皆是哈拉·佩林的護衛 “哎呀呀”修女邊帶著嬌喘聲,邊說道,這幾個兵哥哥,想要對人家圖謀不軌,人家沒辦法,隻好先服務好他們,再一一報復了。“請問使者大人,需不需要我的服務呢”修女嬌滴滴的詢問讓使者毛骨悚然“你,你,是什麼,人”哈拉·佩林顫抖著向麵前的少女發出質問。 “你真是不聰明啊,你看看我的手掌心不就知道是什麼了嗎”血淋淋的蝙蝠圖案,映在掌心“你是血蝠的人!”“啊哈哈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聰明,我的手下告訴我你手上的信可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啊。可不可以給我看看啊。”修女撒嬌般的語氣,在使者的耳邊卻如同惡魔在低語。 能與使者出行的士兵,皆是榮耀騎士團的成員,可不是一般的異端可以打敗的,而可以做到盡數擊敗五位,無論是如何手段,都是一種極其恐怖的戰績。 “我曾聽聞血蝠擁有三個紅衣主教。其中一個逃亡於福爾羅薩北境,失去蹤跡,想必你就是那一位紅衣了吧”使者保持著最後的冷靜,即便心跳聲震耳欲聾。“答對咯,該獎勵你什麼呢?”說著一把匕首便插入了使者的大腿。血液源源不斷的從大腿流出,哈拉·佩林卻無法發出聲音,血蝠有著無數駭人聽聞的秘法,奪走一個人的聲音好像顯得平平無奇。 “讓我猜猜,信件放哪裡了呢?不會放褲襠裡了吧”說著便把小刀慢慢從大腿向深處割去。 使者掙紮著,迅速將衣服中的信件,向修女遞去“啊哈哈哈,看來還是這東西比較寶貴”修女停止了手上的小刀,讀起了信件,“用上帝諫言的下落交換教堂的禱告幫助,你的國王真是個不錯的詐騙犯呢”說著將匕首收回,“記得告訴那個教皇,紅衣來過”說著將信件丟在了使者手裡。 當太陽再次照向地麵,神父依然在門口為村民們祈福,一切都如同昨日那樣,寧靜,即使士兵們的軀體散落在庭院門口。 哈拉·佩林對著這群人寧靜的表情上瞧了又瞧,終是看出了點字來。麻木,還是麻木,哈拉·佩林駕著馬車飛快逃奔,離開這一座木偶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