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姐,有話好好說。”
  “有你這樣玩自己外甥的嗎。”
  “疼疼疼,陸佳,我警告你,你再拎我耳朵我可還手欸,錯了錯了輕點輕點真的錯了。”
  “滾蛋。”
  “砰!”
  門上貼著的福字隱隱在晃動。
  陸遠揉著耳朵,心裡嘀咕,老女人十有八九是更年期提前了。
  否則怎麼解釋,身為兩個娃的媽,依舊如此粗鄙,蠻橫,不講道理。
  看向對麵自家的門,卻不太想進去。
  掏出手機看了眼,劉施施那丫頭不知道在忙啥,半天沒回消息。
  又翻出和朱亞聞的聊天記錄,這鳥人字裡行間都透著股失意勁。
  大抵是感情出了問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下樓時,他留神注意四周,沒見到埋伏的記者,暗暗鬆口氣。
  前幾天物業給門衛大爺漲了工資,工資隻要到位,狗仔過來也得跪,如今外人很難混進來。
  想到狗仔爆料“內地第一小生”被親姐拎著耳朵趕出家門,陸某人莫名覺得羞恥。
  一部戲片酬高達千萬如何,收視數據破紀錄又如何?
  你被親姐拎著耳朵趕出家門過。
  這是一棟破舊的居民樓,外墻脫落,露出坑坑窪窪的內皮,防護窗上裹著歲月的痕跡。
  窗簾“唰”的一下被拉開,斑斕的光闖進臥室,陸遠不由自主地瞇起眼。
  屋裡很亂,凳子東倒西歪,床上的被子卷縮在角落裡,沙發上堆滿了換下的衣服、襪子。
  羅進拎著兩袋子從門口進來,嘴裡嚷嚷道:“來個人把桌子上的東西挪挪。”
  朱亞聞起身,這貨頹廢不少,穿著件皺巴巴的白體恤,頭發幾天沒洗,油乎乎的貼在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