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宮內霖帝走後,魏氏便邀池氏前來作伴,二人雖同住永和宮,卻極少往來,倒是有些驚奇 “池姐姐與我同住這永和宮,卻極少來往” “妹妹受陛下恩寵,姐姐我自然不好前來打擾” “姐姐這是說的那裡話,難得來我這裡一趟,快嘗嘗這糕點,是陛下命人送來的” “陛下待妹妹之心,真是讓我等心生羨慕” “姐姐過譽了,姐姐也是花容月貌,隻不過是姐姐不願意爭搶罷了!” 魏氏是個明白人,池氏若想得盛寵,自然比自己還容易些 “妹妹謬贊了” “姐姐無需自謙,陛下若見了姐姐,姐姐必定盛得歡心” “我便不必了,妹妹是知曉的” “我不願與人爭搶,隻願在後宮安心度日” “是妹妹多言了,姐姐若有空,便常來與妹妹聚一聚” “天色也晚了,我也不好久留,妹妹早些歇息” “姐姐我變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 池氏離去,海棠便上前為魏氏寬衣,卸下釵鐶首飾,準備就寢 “主子何必與池常在虛與委蛇” “不過區區八品常在,何必如此費事與其交談” “你啊!還是想的太過簡單了” “池氏的父親乃內閣中書,雖非高官也是文臣命脈,日後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可依奴婢所見,池常在似乎不想同主子有多牽連” “那又如何,隻需讓人知曉,我與池氏有所往來便可” “於我而言,總歸是一道助力,畢竟在後宮從未有獨善其身這條路” 魏氏不再是出入宮闈不入世俗的小女子,女子隻要愛上一人,性情就會有所變動 池氏回寢殿,便讓人安排湯水沐浴更衣,婢女為其擦拭按摩,池氏閉上眼享受著 “小姐,您為何應了魏常在之約!” “同你說過多少次了!” “如今你我都已入了宮闈,不可在用提小姐二字!” “主子恕罪!” “你是我從家裡帶入宮中的,若被有心人聽了去,對你我都是不好的” “奴婢明白,日後定不會再犯!” 池氏是個明事理,看得清局勢,在宮闈之中,不掙便能活的長久 “你也別怪我拘著你,如今在宮中,自然不能同家裡隨性” “不過主子,可能為奴婢開解一二” “您不想參與後宮爭鬥,為何又赴了魏常在的約!” “你自幼跟隨我,還不明白,魏氏單單是約我品茶不成!” “那是為了何!” “魏氏如今盛寵不衰,不過也成了後宮的眼中釘,她行此舉不過也是想拉攏我一番” “這後宮終究是連成一派,總好過單打獨鬥” 後宮之中即使是貴為貴妃的吳氏,也需拉攏人心,更何況是魏氏這小小常在 “那主子,打算後麵該如何行事!” “隻要父親在朝中一日,陛下必不會讓我明珠蒙塵” “對魏氏隻需明麵上不難堪便好” 夜幕低垂皇宮內難得一靜,隻怕這一靜不會持續多久,南山別宮內女子著窗望月鳴聲相伴。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 詩句於此卻未曾再讀下去,女子顯得格外悲涼,正如詩句這般從來都不得如願 屋外霖帝卻聽得一清二楚,聽著女子所言,心中萬分動容,未曾推開那扇門 “為何不讀下去……”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陛下為何不進去看一眼!” “看了又如何,不過是又添新傷,何必讓她傷懷” “她有孕之事盡力隱瞞,莫要讓她知曉,怕她不願留下腹中之子” “老奴明白,定會安排太醫小心伺候,定不會讓縣主體態有損” 洪絎陪伴霖帝在南山上走著,南山別宮之上,還有一間寺廟,二人便往寺廟而去 這座廟在南山上也又些年頭,因皇室別院在此,便極少有人親來拜佛,洪絎上前敲響寺門 “不知各位施主,深夜來此可有何事!” “小師傅,我家主子想入寺裡拜佛求安” “不知可否通融一二” “那有勞各位施主在此等候,待小僧入內稟告主持一番,再來告知各位施主” “有勞小師傅” 小沙彌關上寺門,霖帝等人在外等了一兩刻,小沙彌才打開寺門 “各位施主,小僧已告知主持,不過主持有言” “夜半時分,寺內不可又過多人,以免叨擾佛祖清修” “那就有勞小師傅,我同我家主子入內便可” 洪絎陪霖帝入寺,其餘人則在寺外等候霖帝,寺廟大殿內,佛祖金身莊重威嚴,霖帝誠心跪拜祈求。 “佛祖若能保佑百姓一方平安,願我心想之人能順遂安康!” “佛祖慈悲為懷,願保佑!” 霖帝心中默默叩首拜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寺內誠心禱告,足足跪於佛前一個時辰,洪絎攙扶霖帝起身離開寺廟 “陛下如此誠心,佛祖必會讓陛下得償所願” “希望吧,但欲念不可過盛,期望佛祖聽到朕的祈求” 霖帝一行人至醜時末刻,才離開南山,馬車在夜幕中行駛入皇城,離日出也不過多少時辰 日出高升普照整個京都,這一夜無人知曉霖帝動向,世間之人,終究逃不過對上天對祈求! 時光如逝一晃眼,已過半月有餘,信鴿飛入皇宮,洪絎取下信鴿腳下的信件。 勤政殿內商議,邊防換防之事,朝臣爭論不休,導致一兩個時辰,才下朝堂。 禦書房內,洪絎為霖帝奉茶,將今日南山別宮送來的信件交予霖帝。 “陛下,這是今日南山別宮送來的” 霖帝接過洪絎遞來的信件,信內描述著,南山近日來的所行 南山別院內的女子,已有幾日不食湯米,任誰都無法規勸,太醫稟報再不飲食,隻怕母子俱損! “洪公公,你去一趟南山,與她談談,或許她會聽你的” “陛下你也知曉縣主的性子,老奴如何能夠規勸” “那你便告知她,她如若不愛惜自己” “那綰顏氏族人的性命,朕也可以不放在眼裡,孰輕孰重她明白!” “老奴明白” 洪絎明白霖帝若行此舉,隻怕二人之間更加隔閡,至此之後怕也是離了心。 洪絎步出禦書房,將宮內事務安排妥帖,便極速趕往南山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