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陣法被破,猖靈被誅,王一山的心情從天上跌落穀底,頓時驚慌失措,六神無主,徹底斷滅了希望。 他算計來算計去,結果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天意啊。 “哼,你的報應到了!” 趁著王一山分神的功夫,平玉堂果斷念動天蓬咒,手中天蓬尺如箭一般飛出,化作無數金光,鋪天蓋地。 金光漫天,墜落似雨。 密密麻麻全落在王一山的陰神上,破除重重煞氣,而後化成一條條繩索,死死束縛住王一山的神魂。 “啊……” 王一山雙眼血紅,絕望地大叫,同時舉起手中令旗,禦動煞氣,居然想垂死掙紮,鬥個魚死網破。 可他煉製的猖靈已經絕滅,令旗也發揮不出多大威力了,剛放出一道煞氣,就被天蓬尺當頭碾滅。 隨後金光一絞,如同千刀萬剮,將令旗絞得粉碎。 沒了猖靈,沒了法寶,王一山大勢已去,性命徹底拿捏在平玉堂手中。 隻要心念一動,天蓬尺就能輕而易舉打碎陰神,當然,平玉堂不會這麼乾,他的目標是活捉,於是上前伸手一捏,捏住王一山的肩膀,猛地一提,兩道身影同時飛天而起,化作流光,往廠房沖去。 十分鐘後。 一片狼藉的房間內,平玉堂身形微微一顫,緩緩睜開眼睛。 陰神歸體,肉身蘇醒。 “平叔!” “平叔醒了!” “沒事了!” 李長青等人齊齊鬆了口氣,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這次是夠懸的,沒想到王一山這麼難對付,他們差點著了道。 還好虛驚一場。 王一山的陰神被強行抓回,也睜開了眼,目光怨毒地盯著平玉堂。 臉上的不甘和憤怒,燒得比火還猛烈。 他很清楚,被世安會的人抓到是什麼下場,後半輩子是出不了牢獄了,鬧不好還得連累一大批同門弟子。 “姓平的,我會記著你!” 王一山惡狠狠地放出話。 平玉堂倒一臉平靜,什麼都沒說,起身從懷中掏出針盒,取出幾根針灸用的三寸針,上前按住王一山的腦袋,對著百會,神庭之類的督脈大穴紮下,以此暫時封住王一山的氣脈,防止他陰神出竅。 “我的針封最多堅持一天,你們把他帶回去,盡快安排後續手段,不然再被他出了陰神,就難抓了。” 周天容點點頭,命令兩個手下按住王一山,戴上鋼製的銬子,“放心吧,回去我們就給他打藥,徹底封了他的氣脈。” “平叔,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抓不住這老家夥!” 這話是實話。 世安會的強項是案件調查,信息搜集,以及遍布全球的多方協作能力,對付王一山這種道行高的術士,還得平叔這樣的專業人士出馬才好解決。 要不說平叔能被聘請為“高級顧問”呢。 “自己人不用客氣。” “回去好好審問,老家夥在猖靈派的地位不低,能問出不少東西。” 平玉堂囑咐道。 “放心,審問是咱的拿手好戲!” “對了平叔,酬金我會盡快打到你賬上,有問題電話聯係。” 周天容心情大好,手掌一揮,吩咐手下將王一山押上車,準備送往豐海市的監禁區。 接下來的事,自然和師徒倆無關了。 他們隻負責協助抓捕王一山,至於如何審問,如何處置,甚至如何公關,都由世安會解決。 這次龍卷風的動靜鬧得挺大,整個廠房幾乎被夷平,有不少路人都拍下了視頻,難免引起媒體注意,所以得和各大媒體打個招呼,免得事情鬧大。 這對世安會來講,自是輕而易舉。 …… 中午,玉堂醫館。 解決了王一山的事,師徒倆的心情都不錯,午飯燒了幾個菜,還拿了一瓶好酒。 二人一邊喝一邊閑聊,三杯兩盞下肚,不一會就喝得微醺了。 “長青,我出神後發生了什麼事,是誰破了邪陣?” 聊著聊著又聊到上午的事,平玉堂百思不得其解。 他知道,憑李長青的道行和世安會那群人的本事,不可能鬥得過猖靈。 “平叔,我也不太清楚。” 李長青搖搖頭,不露絲毫聲色,“你走後,廠房外忽然刮起狂風,邪氣沖天,還跑出來一大堆猖靈,我和周隊長滅了一些,可後來出現三個非常厲害的黑甲將軍,根本打不過。” “危急時刻,天上突然傳來一聲怪響,眨眼的功夫,猖靈就全被滅了。” “我猜是哪位修仙的高人路過,順手幫了忙。” 平玉堂微微皺著眉頭,細細思索了一番。 “我好像聽到一聲龍吟,不過當時正專心對付王一山,沒怎麼聽清。” “難道真是高人相助?” 李長青嗬嗬笑了兩下,舉起酒杯,“平叔,別多想了,靈界的高人不少,咱碰上愛管閑事的了唄。” “來,我敬你一杯!” 平玉堂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命數這玩意,本來就是天道在運轉,說不清道不明,沒必要糾結。 “乾!” 二人端著酒杯,碰了下,隨後一飲而盡。 一瓶老白乾,已經被他們喝了大半瓶。 要說醉,其實也沒醉。 就是這種半醉不醉的狀態,最是舒服愜意。 “叮!” 這時,平玉堂的微信響了下。 他拿起手機一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周天容這小子,辦事效率真快,已經把酬金打過來了。” 這次協助世安會抓捕猖靈派的餘孽王一山,平叔可是出了大力,自然有不菲的報酬。 李長青湊過去看了眼,手機上顯示到賬金額五萬元。 好家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世安會夠大方的,不愧是國家的官方機構,底子厚啊。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平叔平時看病收費這麼低,幾乎掙不到什麼利潤,原來真正賺錢的大頭在這。 叮! 李長青的微信也響了下,一看,是條轉賬消息。 平叔給他轉賬了兩萬五千塊。 “平叔,這……” “收著吧,這次你的功勞也不小,咱對半分!” “謝謝平叔!” 在平叔麵前,沒必要假裝客氣,他高高興興收了款。 說實話,要不是李長青提供一條關鍵線索,還逮不著王一山呢,危急時刻,也是他消滅了三個猖靈,功勞不比平叔小。 以後跟著平叔,免不了和世安會打交道,掙酬金的機會多得是。 這也算是拜師後的意外之喜。 “對了平叔,王一山這家夥會怎麼處置?” 李長青從桌下拎出酒瓶,晃了晃,給平叔和自己倒滿。 正好,一瓶酒空了。 “得看他做過什麼惡事,如果背負了人命,情節嚴重的話,估計會被執行死刑。” 平玉堂咂摸嘴唇,品味著殘餘的酒味,“就算沒殺過人,老家夥煉製這麼多厲害的猖靈,肯定吸食了不少普通人的精氣,等於間接害人,反正這輩子別想從監獄裡出來了。” “這叫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作為修行人,平玉堂是十分相信因果的。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是天理。 王一山做了這麼多惡,自然該得這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