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隨著雜役的帶領,來到了秋家大宅的前廳,雜役安排老者坐在那紫檀木椅上稍作等候,便不緊不慢的走向後廚,安排招待起了老者,老者卸下了隨身的鬥笠與蓑衣,將木頭拐杖放在身旁,那跟拐杖質地粗糙,表麵甚至有許多裂痕,打這些裂痕卻極其有規律,自下而上看,仿佛是有一條潛龍依附在了木拐之上。 隻是片刻過後,前廳外傳來一陣腳步,老者坐在椅子上閉著雙眼,仿佛睡著了一樣,那腳步聲的主人正式給老者端來熱茶的雜役,雜役看向了老者,盡量沒有發出任何動靜,隻是將茶杯和茶壺放在了桌子上,轉身離開,吩咐其他雜役切勿驚擾了老者。 在夜色中,一身沉重的扣門聲打破了秋家大宅的寧靜,雜役開門便看到了一身官服的秋雲拿著合上了的傘,雜役急忙將秋雲的傘拿在手上低聲的問到:“老爺你也真是的,外麵這麼大的雨,還要走路回來,淋著了可怎麼辦啊。”秋雲答道:“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我身子骨好的很,怎麼前廳的燭燈還亮著,誰在前廳裡。”雜役答道:“是來應聘小少爺老師的人,我見天色有些晚了,便將他安排在了前廳。”秋雲臉上神色不變,吩咐雜役離去,自己向著前廳走去。 前廳內,亮著幾盞蠟燭,燈光微弱卻透著些許暖意,秋雲來到前廳,看著那紫檀木椅上的老者,老者閉著雙眼,這個身子靠在木椅的靠背上,就在秋雲剛剛進來,老者的聲音便響起:“看來,我要等的人到了。” 秋雲神色平靜,看向了老者說道:“老人家,聽說你到府上,是為了教導我的兒子的,不知老人家師承何處,有什麼本事來教導我的孩子。”老人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真假虛實,當老人看向秋雲時,秋雲便感受到自己如同被看穿一般,,前廳裡寂靜的仿佛能聽到針落到地上的聲音,老者卻麵露微笑,緩緩答道:“普通的老師隻能教會孩童如何認字識字,而老朽認為師者,傳道,授業,解惑,我都能給你們秋家的少爺提供,而最重要的便是老朽定能為大人的兒子,探索出一條適合他的道。” 秋雲臉色沉重,他看不透這位老人,這與當地的那些隻能教孩童知識的那些庸人不同,這位老者身上,有一種秋雲說不上來的感覺,但秋雲選擇相信他的直覺,便對老者說道:“那日後教導犬子的重任,便拜托你了,如若一年後秋墨臣我想看到的一些東西,那老人家,我可就隻能講你請走了。” 前廳的燭光熄滅,秋家大宅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秋墨臣雙眼朦朧的被他的母親叫醒,一臉懵的看向母親,母親看到秋墨臣可愛的神情溫柔的說道:“昨日你父親給你請的老師到了,今日你便要正式的拜他為師了,還不快起床見見你的老師。”秋墨臣聽到老師來了的消息,很是興奮,孩童們總是對新鮮的事物充滿著好奇,這一點秋墨臣也不例外,秋墨臣迅速的更衣洗漱用餐,在半個時辰後,秋墨臣被秋雲與秋夫人帶到了秋家的會客廳,廳內十分空曠,而正中心站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秋墨臣有些好奇的看向老者,老者臉上的神情用慈眉善目形容也不為過,絲毫沒有昨日見秋雲那般犀利,秋墨臣有好奇的眼光不停的打量著老者,老者站在這幸福的一家三口前,開口介紹道:“都忘了自我介紹一下了,老朽姓徐名朔,字雨舟,從今日起,老朽便是你的師傅了。”身旁的秋雲示意秋墨臣下跪行拜師禮,徐朔看到秋墨臣正要下跪,便抬手阻攔,說道:“拜師禮還不著急,等你有一天真心實意的想對我行的一天,再行也不遲。” 秋雲看向了徐朔,漏出了一抹敬佩的神情,隨後對秋墨臣說道:“從今日起你一定要刻苦用心,跟著這位老師學些真本領,讓我們秋家這萬年老二的名號丟去,當一回這狀元。” 隨後秋雲便帶著夫人離去,前廳隻剩下徐朔和滿臉期待的秋墨臣,徐朔看向秋墨臣,對他說:“秋墨臣,你準備好了嗎,隨我一起看看這道如何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