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蓋被釘死,就算他有九百磅的力氣也無濟於事,最終隻能將自己的拳頭打的稀爛,死在裡麵。 而那時身臨絕望,手臂更是軟糯無力,憑一個正常人如何逃的出來? 而倒是那突如其來的力量拯救了他。 “那時候……身子是熱的……不,先是腹部傳來的灼熱感,隨之便感覺有用不完的力氣般,揮拳之後就打飛了棺蓋!” “不僅如此,碎掉的手指骨也恢復如初了,皮膚上的傷痕也沒有了!” 伸出雙手,李長生驚喜的看了兩眼,確定無誤後,便試著尋找那種感覺。 心神沉入,他多次嘗試,意識終於來到一片虛無空間。 前方又是無盡的黑暗,李長生莫名心悸,他發誓,這陣子都不想睜著眼睛當瞎子了。 被困在棺材裡的感覺真是太可怕了。 意念湧動,無數想法從腦中出來,帶動著李長生肢體行動。 不知過了多久後,興許是幾個時辰,亦或是幾天,亦或是幾個月,反正他感到了疲憊,心力憔悴了。 因為在這裡,時間就像是靜止了,誰也不知道它到底過了多久。 很快,李長生就要堅持不住了,但就在這時,忽然在前方窺見一絲光明。 他持續深入,不久後竟見到了一團熊熊燃燒的光團,不似火焰,卻溫度高的離譜。 光是用眼睛去看,李長生就感覺眼睛快要蒸發了。 “那裡麵是什麼?” 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他隱隱看見,熊熊燃燒且熾目的光圈裡麵有一個漂浮的東西。 “受不了了……” 意識體感到劇烈的灼燒,傳來陣陣疼痛,仿佛靈魂在燃燒! 不一會兒,李長生便徹底失去了意識,連同體外的軀體仍泡在溫度持續升高的浴桶裡也渾然不知了。 …… 晚上。 李長生徐徐醒來。 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以及意識上的後遺癥,反而神清氣爽,四肢有力。 發現這種情況後,李長生心中驚喜,驚喜過後,不禁沉思著: “穿越來到陌生世界後體內便多出了一片虛空,雖不知道它有什麼用,但卻有一個意識靠近就會被點燃的小太陽。” “不過好在在那裡意識被焚燒後並不會導致現實中死亡,反而還可以緩解精神疲勞!” “那這豈不是提神神器?” 李長生嘿嘿一笑,有如此好的作用那當然應該多試幾次,既能更快摸索出未知虛空的全貌,又不需要時間睡覺。 真是太好了! 但想法是美妙的,現實中卻往往事與願違。 他發現,短時間內自己進入不了那個狀態了。 無奈之下,他便隻能從浴桶中起來,摸著自己那白凈的膚色,然後緩緩穿衣了。 古代的衣服真不好穿,將近用了五分鐘才整理好。 在穿過浴室中層層的霧氣後,李長生出來了。 餘光一撇,竟然瞧見跪在一旁小侍女。 他看著那嬌小的身體,微微不忍,便說道:“別跪著了,以後在我麵前不要跪。” 身為異世的正常人,更是根正苗紅的即將待業的學者,他還是很不好意是接受這種高規格禮儀的。 而接受了原主的記憶,他知道一般來說,侍女都不會輕易下跪,除非觸犯了什麼。 於是,看了看霧氣騰騰的浴房(想來是那團“太陽”導致的),又瞄了瞄仍跪在地上的侍女,想著是縣丞他們早就到了…… 他大致明白了,故而說道: “起來吧,沒有懲罰你的意思,方才本老……咳咳,本公子在修煉,使你受了委屈,你去賬房那邊領些賞錢吧。” “謝……謝老爺。” 小侍女跪拜,晃晃的站起來身子,精致的臉蛋上盡是煞白,想來是跪在這許久了。 “別叫老爺了,都把本公子叫老了,以後叫公子。否則叫錯一聲扣一兩銀子。”見小侍女害怕的模樣,李長生不禁打趣道。 果然,姿色上佳的小侍女俏臉一紅,心臟怦怦直跳,如鵪鶉般輕輕的點了點頭。 李長生不免多看了幾眼。 頭頂兩個小籠包,發帶輕舞,身著綠色蘿裙,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興許是前身待他不錯,那套衣服的品質算是好的了。 另外,她那嬌小的身材與漂亮可愛的臉蛋,哪一樣都足夠一個正常男人認真欣賞了。 “……”被公子赤裸裸的看著,小侍女感到一陣羞愧,縮了縮身子,臉上的暈紅都紅到了耳根。 “咳咳!”回過神來,李長生有點不好意思道,“你叫可夢是吧?” “嗯。”聲音清脆如銀鈴,加上一抹淡淡的羞澀,更具誘惑。 李長生記得,原主是沒碰過這個小侍女的,說原主不動心是假的,隻是還沒來的及……咳咳…… 原主就是剛上任不久便噶了。 “去賬房管事那裡領十兩銀錢,多買幾身衣服,以後你就是城主府管事。” 說罷,沒理會傻傻可愛在原地的可夢,李長生徑直走到門前,留下一個背影頓了頓說道: “將府上的仆人全都打發走,之後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撂下這句話,他便離開此地去了議事堂。 那裡還有暗鬥等著他啊! …… 議事堂。 左右分別做了兩人。 右邊兩位是縣尉,是掌管軍事與城中治安的長官。 左邊首座是縣丞,掌司法。其下是賬房主簿。 從中午事發之後被傳喚起,他們就一直坐到了現在,都已經將近三個時辰了。 是個人也應該坐不住了。 右二位置上的千夫長忽的站了起來,看了看其餘三人,神色慍怒道: “他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死了就快要下葬了又突然活了?擱這兒鬧呢?!” “上麵任命這麼個無用的縣令來也就算了,怎麼不做防禦城外魔物的正事卻盡是亂搞?這不是擾亂治安,正智動蕩嗎?而現在又叫我們來此,等了一下午都還沒見到他人。你們說他到底是何居心?拿我們當工具人嗎?”名叫徐彪的縣尉非常不爽且極為囂張。 他手持縣城一半的軍權,手下千人,實力更是達到了半步先天! 而本就不滿這位年僅二十便承蒙祖上蔭德做了陵陽的縣令,即城主。況且這次鬧劇嚇傻了他弟弟徐虎。 讓他顏麵盡失,他自然就非常憤怒且出言不遜了。 眾人沉默一會兒,隨後書生模樣的縣丞說道:“再等一會兒吧,過半個時辰他還不來,我們便各自回去吧。” “楊立!連你也默許他的胡鬧嗎?你可是陵陽二把手,可對得起陵陽城數十萬百姓?!”徐彪突然憤怒道,一身氣焰非常旺盛,“他如此胡鬧,我們完全可以議合立即罷免他的職位,何必受如此委屈?” “再等等。”另一位賬房主簿說話了,神色平淡。似乎是說出了另外兩人的心聲,於是房間內又回到了沉默之中。 “你們不走,我走!”沉默了半晌,徐彪冷哼一聲,走到門口時忽然回頭道,“他這個位置也做不了幾天了,上麵已經派遣了巡察使,不久後來我們城中就會委任下一任縣令!” 說罷,他大步向院外走去。 但就在奪門而出之際,卻看到了迎麵而來的李長生。 不過徐彪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衣著鎧甲,質地有聲的重步前行。 “去哪?” 李長生麵色略顯不悅道。 “我沒時間陪你兒戲!”徐彪嘴角用力說道,動作也沒停下,似若無人的繼續走著。 “站住!”李長生冷聲道,眉目微蹙,“我讓你走了麼?” 停下腳步,徐虎狠狠地咬了咬牙,喝道:“你沒權力浪費我的訓練時間。” “徐將軍這麼勤練?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回軍營訓練?”李長生麵帶嗤笑,盯著對方的背影,心中冷意漸起。 此人如此桀驁,若放任,日後恐怕釀成大患! 所以要適當的打壓。 果然,徐彪聽到這話後,突然轉身,大步來到李長生身前,慍怒道:“你又要玩什麼把戲?” 眼睛瞇了瞇,李長生沒有再理會徐彪,長步來到議事堂,看了看其餘三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隨後坦然的抱拳道: “中午修煉緊要,誤了時間,望諸位海涵。” 說罷,暗下將三人漠視的神色收入眼底,李長生心中不禁嘆息。 除了徐虎那個刺頭,這三人對自己的態度也非常糟糕。 想到幾日後上麵會派遣巡察使者到來。 到那時,如果局勢還是這樣,那後果不敢想象! 不禁心中苦惱,不過李長生雖然心裡如此想,但臉上卻是淡然平和的表情。 那三人見他如此,心中紛紛訝然,眼神詫異的瞟了瞟他,又瞟了瞟屋外即將重步而來的徐彪。 兩人的爭吵,他們可都是聽見了的,竟沒想到李長生能在他們麵前表現如此模樣。 這可是與下葬前的模樣完全不同啊! 不過驚訝歸驚訝,他們態度依舊不變,心中依舊視之以輕蔑。 “不知道城主大人找我們來是為了什麼事?”賬房主簿拱了拱手道。 此話一出,其餘兩人紛紛看向李長生,等待他的回答。 李長生環顧一眼,看著賬房主簿拱手道:“馬運兄稍安勿躁,諸位兄弟先請喝杯茶。” “來人,上茶!” 召喚了一聲,一旁的侍女連忙上茶。 這會兒功夫,徐彪已經走了進來,雖收起了臉上的怒意,但冷意也並未減少,隻聽他道:“上茶就不必了,有事你還是趕緊說罷,我們沒時間陪你瞎鬧!” 此話一出,原本還緩和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李長生可以感覺到,其餘三人身上似乎也在這一時都散發著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