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居然敢在這種場合搗亂。”眾人議論紛紛抬頭看去,隻見一位白發紅麵、仙風道骨的老道帶著一個黃衣少女飛來。 “老夫有些事耽擱了,勿怪勿怪啊。”“哦?原來是太一門的玄青子道友,快請坐。”房宗主明白對方來遲是故意不給自己麵子,但還是裝作不在意地招呼道。 待玄青子落座後,見場上氣氛有點冷,房宗主笑嗬嗬地說:“玄青子道友,論道是多年來的傳統,不知你有何高見呢?”一眾修士也把目光落在玄青子身上,看他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玄青子忙道:“諸位誤會了,我不是說論道不好,而是覺得應該在論道前來場鬥法助助興!” “玄青子,你要想打,本座奉陪。”一位長著鷹鉤鼻的皂袍文人站起身來說道,聲音略顯陰寒。 玄青子擺擺手說:“是天魔宗的七妙道友吧?還請稍安勿躁,你我這般元嬰修士怎能隨意爭鬥?這是我孫女許淩汐,年滿十九,前不久剛剛築基。隻要是二十歲以內的青年才俊皆可來挑戰,雙方長輩各拿出些彩頭來當賭注,如何?” “十九歲的築基!”驚嘆聲此起彼伏,玄青子微微仰頭,內心的虛榮得到了滿足。 “玄青子!”饒是房宗主養氣功夫再好,此刻也生出幾分怒意來:“你分明是來搗亂的,二十歲內的築基能有幾個,還是說你想讓築基來欺負我宗練氣修士?” “啊,你們陰羅宗沒有二十歲內的築基修士嗎?抱歉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玄青子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說道:“那這樣吧,限製調整到二十五歲以內。” “趙殤,你去!”“是,師父!”趙殤滿心歡喜地應下,自己原本也是十九歲築基,隻不過今年二十一歲了,本以為沒有表現的機會,沒想到峰回路轉。以自己多修兩年的紮實根基,打一個剛築基的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發生什麼事了?”盤坐在廣場上的眾弟子隻知道之前似乎有人鬧事,然後就看見巨山上的高階修士紛紛飛了下來,一個個都騷動不已,以為出了變故。 “肅靜!”有長老出麵維持秩序,緩緩解釋道:“慶典臨時加了修士鬥法,論道推遲,現在都去鬥法臺觀戰。” 古承聽此眼前一亮,作為重要人物的趙殤必定上場,自己與趙家已結死仇,多一點了解就多一分勝算,眼下觀戰則是最好的機會。 鬥法臺四周已經圍滿了烏泱泱的修士,都想看看兩位元嬰大能的後輩誰更勝一籌。“趙殤上場了!”“趙殤可是宗主親傳,同為築基卻比許淩汐多修煉兩年,此戰必勝!”“是極是極,我也認為趙殤勝算要大些。” 雙方互相拱手行禮後就你來我往交起手來,與眾人所想不同,一開始趙殤就落入了下風,數十個回合後被許淩汐一記月刃在前胸砍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吃痛跌下鬥法臺。 “許淩汐勝!”全場死一般的寂靜,玄青子陰陽怪氣道:“房道友不必動怒,令徒已經做得很好了,這點薄禮我就笑納了。”說完把賭注都收進儲物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