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欠教訓的(1 / 1)

這邊,吃飽喝足,收拾碗筷。   另一邊,老知青的廚房裡傳來叮叮咚咚的響聲,一看就是故意的。   劉軍故意扯著嗓子嚎著,“有些人真是吝嗇小氣,剛過來第一頓飯都是我們招待的,結果別人吃肉香噴噴的,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都帶著擠兌的意思,瞬間就能聽明白,是在說誰了。   就是看他們吃肉饞了,開始指桑罵槐呢!   陳淮陽可不愛慣著人,“我以為你不想跟我們沾上關係呢!”   “原來是樂意跟我們分享糧食的,我們地頭的菜還沒長成,你們地頭的青菜綠油油的,能不能摘點啊?”   “醃製的酸菜都吃膩味了,要是能吃新鮮的菜就更好了。”   劉軍一聽就不乾了,肉都沒吃上,還得把青菜給賠出去。   “憑什麼呀?菜是我們一點點種下的,水也是一桶桶澆的,你就想不勞而獲,哪有那麼美的事情。”   陳淮陽聽完冷哼著,“對嘛,都是同樣的道理,你的東西都不想讓別人染指了,我們吃肉自然忘了招呼你們的。”   “所以別擱這裡指桑罵槐,我也就是有樣學樣罷了,自問做不到如此灑脫,你對我吝嗇小氣的,我對你還寬大為懷的。”   “別傳出叮叮咚咚的聲響了,聽著吵耳朵,好不容易吃頓飽,還打算踏實睡一覺呢!”   劉軍想到他們頓頓晚上都白米粥的,眼中的嫉妒又暴露了,“我就瞧你們白米能吃多久?”   “月頭去預支糧食,看看你們還能不能領得到。”   陳淮陽雙手一攤,語氣很無辜,“那你可有的憋屈了,我晚上都是要喝白米粥的。”   “沒糧食無所謂啊,我有錢有票,有的是人願意跟我換,這家均點,那家均點,吃到年底該是不愁的。”   “我又不是靠著工分過日子的,這麼點工分能換多少糧食啊?頓頓粗糧我可吃不慣。”   陳淮陽的話讓劉軍給噎住了,嘴巴蠕動著,半天憋不出個屁來。   人家家底厚啊,不愁吃不愁穿的,過來大半個月了,依舊沒被蹉跎,身上嶄新的衣服換著穿,半點不怕褶皺了。   每次出門都戴草帽,拿手套的,瞧著依舊是輪廓硬朗的,精氣神十足,怕是成了大隊裡,姑娘們最喜歡的對象了。   就算跟梅娘鬧翻了,在大隊裡依舊是過的順風順水的,絲毫不受影響呢!   不像他們,衣服破舊的厲害,破爛的地方縫縫補補的,乾活乾的手指皸裂,一臉滄桑的,跟當地的隊員沒差別了。   這麼大的差距,怎能看著不嫉妒呢!   可他能如何呢?   人家嘴皮子厲害,不論你怎麼說都能給你懟回來了,梅娘都不是他對手,他自然也對付不了的。   隻能憋屈不已的看人離開了。   說又說不贏,乾架又乾不過的,隻能自己憋住了。   陳淮陽還真不搭理他,尖酸刻薄的人最愛生氣了,氣死活該。   進廚房,楊小琳把碗筷收拾了。   自從那天拽人事件過後,楊小琳麵上不動聲色的,私底下跟他真是半點接觸都沒有,連話都不搭腔了。   陳淮陽看她洗碗筷就退出去了,省得把人招惹了,主要是能看不能吃,素久了,晚上熬的厲害。   他也怕火氣太盛,晚上又輾轉難眠的,避開就避開唄,也無關緊要。   結果,楊小琳卻把他叫住了。   “劉軍找伱麻煩啊?”   陳淮陽不走了,就這麼慵懶的靠在廚房門店,雙手環胸的看著她,“怎麼?你擔心我受委屈啊?”   楊小琳翻個白眼,“你這人真是給點臉就往上爬啊!不樂意說就別說,我還不想聽呢!”   陳淮陽笑了,抬步朝她走去,“怎麼就不樂意說呢?我還是挺樂意跟你說的。”   “那貨色,我根本就不搭理他,自己吝嗇小氣,連根青菜都不舍得給的,真是美的他呢!”   “他也就嘴上嘟囔兩句,我過去屁都不敢放,像個鵪鶉一樣的縮著脖子,你要瞧著那場景都覺得逗趣。”   “有沒有覺得給你出口惡氣啊?”   “就他那樣的癩蛤蟆,也想吃你這塊天鵝肉,這不是癡心妄想嗎?”   楊小琳抬起手,把人擠開,“你還真是得意忘形啊,跟你搭個話,就湊過來了,你跟劉軍有啥區別啊?”   “男人都是一個樣的劣性根子,就隻會想著法子的占女同誌便宜。”   陳淮陽聽到這就不乾了,“怎麼就沒區別了?他一來就上手摸你,我摸你了嗎?”   “而且我沒占任何女同誌便宜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可別隨便栽贓陷害啊!咱沒乾過的事情,可是堅決不能承認的。”   楊小琳懶得聽他說話,抓緊把碗筷洗凈,回房歇息。   陳淮陽看著人彎腰在鍋裡洗碗,不搭理他的模樣,很想從背後把人環住,握上她纖細修長的手指,看著就嫩滑的觸感,感覺美著呢!   可是也就隻敢想,有賊心沒賊膽呢!   楊小琳抬眼就看到他毫不掩飾的眼神,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氣鼓鼓的瞪他,“你還真想占我便宜呀!”   “你那眼睛再這麼看著我?我給他摳出來。”   陳淮陽聳聳肩,“我倒挺想試驗一下,占便宜是何場景,隻可惜有賊心沒賊膽,我怕你氣炸了。”   “咱們還得朝夕相處呢,萬一你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那日子不就難熬了。”   楊小琳板著臉,擺出很兇狠的模樣,抬手指著門口方向,“你給我出去,以後我要再搭理你,我就是傻的。”   再給他好臉色,這人就蹬鼻子上臉了。   陳淮陽吹了聲口哨,渾然不在意的走了,楊小琳不知道她擺出那兇悍的模樣,根本沒有半絲威脅性,反而多了一絲與眾不同的媚態。   讓他越瞧著,心底就越火熱。   明明乾了半個月農活了,怎麼一點沒曬黑呀?   有些人膚質就是如此的,不論怎麼曬都曬不黑,看著依舊是白的,再加上平時也聞到些香香的味道,估摸著也是保養的。   陳淮陽回房睡了,但願今晚別到夢裡來攪他清夢,不然就又是難熬的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