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門外是死一般的寂靜,巖下純一郎把頭機械地扭到旁邊來。弟弟損害了他的形象,說實話,剛才美子的事都不如跌份來的丟人。 正當這時,一個救命的電話來了。嚴總饒有興致地看著純一郎心不在焉地摸索,把電話點開。 “啊——喂?嗯……啊?”瞬間,心在焉了,“是的,知道如今情況緊急,馬上去辦。” 巖下純一郎又恢復了剛才的領袖風度:“嚴總,我這邊有機密事來,現在天晚,你們先回房間吧。我明天有事再找你們。” “啊?怎麼……哦。”公司大事不好多管,巖下純次郎隻留下了一個匆忙的背影。 兩旁裝飾迅速流轉。巖下純次郎恨不得飛到辦公室去。三下敲了今天輪值的秘書的門,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整理好檔案,也跟著向前走。 “瑩瑩,今天先把小事情辦完吧。” “知道,文件在我手上,社長。” 兩人大步流星,穿越回廊,經過射線室。巖下純一郎身上立馬掉下來幾個跳蚤似的小物。 “竊聽器。這家夥,沒安好心啊嚴總。” “那社長現在怎麼呢?” “事情告訴我,要快。”巖下純一郎一邊走一邊聽一邊給各部門打電話,事情辦著,心裡也越來越穩。 “第一件,那個下麵子公司報告普遍有工人不滿工資,說家裡支持不住。” “不是高過最低工資嗎?” “但是他們隻說太低了。” “給工人打雞血,加強企業文化建設,搞點競爭機製,他們就安於清貧了。” “社長英明。下一件,是昨天的姐姐說過的事,辛薔又來找交代了。” “怎麼來找交代她?她不是打掉了胎嗎?” “辛薔女士說她的肚子是被社長騙大的,就算打了胎,也要身心的安慰。” “聽她放屁。糊弄過去。” “最後一件,給社長報喜呀。我媽媽的——啊,白氏公司的餘孽,終於掃清啦!” “終於掃清啦!” 巖下純一郎大把推開辦公室的門,隻見一張鐵床上,綁著一個肌膚粉白的麗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在纖絲不沾的嫩膚上,擺著一片一片的刺身。 “唔!唔!嗚……” 她無聲地流下兩行情淚,女兒白瑩艷羨的目光,像把把刺刀,刺在微微抖顫的身體上。 “嘿嘿嘿,哈哈哈!白麗,白氏公司的創始人,董事長兼總裁,大器早成的美熟女,吳宮第一個女強人!”巖下純一郎意氣風發,虎視鷹揚,“如今淪落到給我做體盛,真是傳奇啊。曹澄把大頭都搶走了,你這點殘渣——” 巖下純一郎充滿傲氣地用筷子點點白麗的紅唇,“剩飯!我就收下啦。瑩瑩過來。白麗,你看你女兒,多漂亮,我調教的好吧。” “哦哦,媽媽我好羨慕你啊,社長,明天讓我來吧。” 白麗又羞又氣又愧,她怕看見女兒在這個男人懷裡扭作嬌態,戳在她身上的筷子,每一筷都讓她的清淚滾滾而出。 “來,瑩瑩,我來喂你啊。看看你親愛媽媽盛的刺身。我接著跟你說機密事啊。是我的弟弟……” 明月好似一個牽線,牽到這個房間,當然也牽進嚴總的眼眸。 “全滅,果然巖下純一郎不是傻蛋,剛才和他聊的有點歡,小看他了。” 嚴總知道,自己這種沖動的人一旦興起,就容易為了炒熱氣氛什麼都不管,現在他的腦子正虛浮著呢,按著太陽穴清醒一點。 正當這個時候,他聽到後麵有喚他的聲音。 “怎麼?英姬。” “嚴總,你看,我的浴衣,漂亮吧?” 不如說,英姬果然是當世第一個美人,容光煥發,現在穿上嫻靜的浴衣,的確是巖下純一郎那邊的名貴之物,和便宜貨情趣製服就是不一樣。嚴總想到這裡,突然泛起一陣同情:“英姬,你想買新衣服嗎?” “啊?不用,這不是新衣服嗎?” “不是,我說,我們現在也有幾十萬了,不用敷衍了事,現在能給你買好衣服了,你要買嗎?” 英姬看看自己的周身,嘴裡一直在抿口水,還是拒絕:“算了。我們祖訓說貧賤之時的禮物才是最有心意的,現在我也不缺衣服。與其這樣,嚴總不如買你喜歡的東西。” 是嗎?到時候偷偷送給她好了。不過說起來有錢,看看賬本,也已經有將近一百萬了。從身無分文到一百萬,最近埋頭接任務賺錢,感覺就像被任務吊著走,想起曾經不是那種汲汲於金錢的男人啊,也有一個看上去虛無縹緲的目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那是——那是! “啊!”嚴總心裡緊迫促急,猛一拍手。 “嚴總我說了不要新衣服。” “我也沒說給你買。英姬,你還記得我要回到公司嗎?” “是啊。” “哎呀,我怎麼就拋到腦後了呢!最近一定是事情太順了,我不能這樣溫水煮青蛙下去!我要做努力回到公司!” “那我們現在不接巖下純一郎的任務了?” 不……嚴總在讓自己理性思考。怎麼回到公司呢? 在嚴總思考的時候,正是月亮,在半夜升上中天的月亮照的白麗的肌膚愈發雪白,對女兒的愧辱讓她流乾了粉淚,巖下純一郎也審美疲勞了,請女仆把白麗推進地下室,便向白瑩確認事情。 “我知道,社長,就是少爺的社會體驗的事情,按照社長的家族傳統,要選三個性格不重樣的,清白美麗的,溫柔巽順女孩子和少爺交往是吧?” “是的。我就是因為寵著他,才拖到不能再拖的地步,這麼短的時間,去三山老家找,都是些急功近利的勢利女人,這裡,我也知道我的口碑呀。” “社長,我有一個辦法。” 與此同時,嚴總也恍然大悟: “英姬!我知道!” “嚴總有辦法搞定曹澄大人了?” “對,我要裝出在神州和巖下公司兩邊搖擺不定,就像馮諼為孟嘗君使魏國,這樣上頭說什麼都要留我了!也就是說我要為純一郎工作!” 巖下純一郎在另一邊也信誓旦旦:“明天就讓嚴總為我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