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從文下播後看到抖樂後臺不斷刷新的私信,還有不斷上漲的粉絲數,就知道妥了。 消息通知頁麵幾乎每秒都在刷新,大量消息未讀的小紅點浮現。 薑從文點開99+的未讀消息頁麵,本來還想看著幾條消息,看一下聽眾的反饋,沒想到手機直接卡死,隻能熄了心思,強製關閉應用,然後把數據網絡一關,睡覺去了。 “算了,明天再看吧。”薑從文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沒再理會網上的喧囂。 而另一邊,陳墨回到家,一家人吃完飯後。 “兒子,來陪我下盤棋,好久沒下了。”陳墨的父親陳淮鬆說道。 “行啊。” 說著,陳墨從抽屜找出象棋,父子倆把象棋擺上。 “下午聽公司的人說,你這兩天寫了兩首不錯的新歌。”陳淮鬆一邊擺著象棋一邊問道。 “嘿嘿,還行還行,這不靈感來了,擋都擋不住。”陳墨略帶得意地在家人麵前說道。 “什麼歌?”坐在一旁的方舒雲出聲問道。 浮雲娛樂主要是陳淮鬆在管理,而方舒雲的重心主要還是在學校的教學上,所以不怎麼過問公司的事。 “流行情歌。歌給從文唱了,過幾天應該就會正式發行上線。”陳墨說道。 “有小樣嗎?”對兒子寫的歌,方舒雲還是很好奇的。 畢竟從小兒子就接受她的音樂熏陶,音樂素養方麵不用懷疑,但音樂創作上有時確實是需要天賦和靈感的,不是熟能生巧的時間問題。 當然,這裡指的是真正優秀的好作品,不是那種嫁接拚湊或是毫無內容的口水歌。 “今天剛寫的一首,從文待會就會在直播間唱,現在時間好像差不多,我直接投屏您聽聽?”陳墨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行,我好像也有段時間沒見過從文,找時間叫他來家裡吃飯。”方舒雲說道,薑從文也是她的學生。 “好。”陳墨應道,然後就打開手機和電視操作起來。 打開薑從文直播間的時候,薑從文正在唱別的歌,還沒唱《愛情轉移》。 聽著屏幕裡薑從文唱著,方舒雲點評道:“不錯,氣息平穩,吐字清晰,高低音轉換自然流暢,特別是情緒感染力方麵,比以前進步了。” “哈哈,他每天在直播間天天唱,能不進步嗎。”陳墨笑著說道。 “那你呢,之前不是看你也在鼓弄著錄視頻嗎?”方舒雲問道 “我那是以前練習吉他和鋼琴的時候隨手拍著玩的,但您還別說,我都沒露臉沒出聲,隻拍到手彈奏的視角,就有五十多萬粉絲呢!”陳墨對此頗為自得,他走的是技術流。 陳墨的樂器彈奏水平很高,當初拍視頻也是為了炫技,所以專門找些高難度的曲目。 當初還是薑從文拉著他一起玩,結果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粉絲數漲得比薑從文快很多。 那時薑從文就很鬱悶,你要是露露臉,我還能說你是靠臉吃飯,結果你臉都不露,純技術碾壓。 後來畢業,陳墨去自家公司上班,視頻就拍得少了。而薑從文卻以此為謀生手段,翻唱了幾首熱歌,有了幾個很高的點贊量視頻,粉絲就慢慢超過了陳墨。 不得不說,短視頻和直播的興起,確實給了很多音樂人生存的土壤和空間,讓他們所學的音樂有了謀生變現的渠道,不用再像以前那樣,隻能指望娛樂公司給資源捧人。 “事情想做就好好堅持做,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看你在公司也懶散得很,沒人管你是吧。”方舒雲說著,還看了一眼陳淮鬆。 “怎麼可能,我有乾活的。”陳墨喊冤。 他在公司主要幫忙做一些編曲和後期製作,沒事的時候就呆在錄音室自己鼓搗著創作,隻是之前確實一直沒鼓搗出什麼名堂。 不過陳墨在公司也確實比較自由,偶爾遲到早退也沒人說什麼,陳墨還經常美其名曰創作需要激情,一成不變的打卡上班隻會磨滅他創作的靈感。 “而且我這不就厚積薄發了嘛,看,從文準備唱了,你聽聽看。”陳墨辯解道。 此時,薑從文正好在直播間說出了歌名。 “《愛情轉移》?”方舒雲輕聲念著,挑了挑眉頭,瞥了一眼陳墨。 “爸,咱們先聽完再下。”陳墨跟父親說道。 “好。”陳淮鬆剛擺好棋盤,點了點頭看向電視屏幕,兒子的歌他也想聽聽看。 三人靜靜地聽完這首《愛情轉移》。 一家人都從事這一行的,鑒賞水平自不用說。 “這歌寫的很好啊,這兩年在公司沒白待。”陳淮鬆欣慰地點頭開口道。 兒子能寫出這樣的歌陳淮鬆很驕傲,即使他在這一行這麼多年,已經見過太多好的音樂作品了,不過這是自己兒子寫出來的,心情終究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對某人剛才說他在公司沒管兒子最好的回答。 我這叫沒管? 你管我這叫沒管?! 方舒雲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陳淮鬆,看著陳淮鬆臉上那壓不住的嘴角,還有話裡那得意的語氣,這麼多年夫妻,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枕邊人這話裡有話。 不過她也沒計較,兒子優秀她這個當媽的也高興。 “你這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的人,寫起詞來還一套一套的。”方舒雲感慨道,眼神中帶著探究地神色。 “切,我這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陳墨不屑地說道。 好吧,方舒雲失望了,看著樣子她兒子卻確實沒在外麵偷偷談,那看來還得抓緊催催。 “嗯?爸,我這邊怎麼少了對象?”陳墨轉過身看著棋盤說道,他執的是黑棋。 “是不是落在抽屜裡了,再去抽屜裡找找看。”陳淮鬆說道。 “我剛剛拿的時候沒看到啊。”陳墨說著看向在旁邊沙發的方舒雲問道:“媽,你有看到對象嗎?” “誰對象?”方舒雲說道。 “我這少對象啊。”陳墨指著棋盤說道。 “你少對象那還不趕緊找啊?” “沒找著啊?”陳墨走過去翻了翻抽屜。 “你沒對象在家裡找啊?” “那還能……哦,你說的是這個對象啊。”陳墨反應過來了,說著看了一眼父親,我說怎麼今天突然找我下棋呢。 陳淮鬆眼神往旁邊示意,是領導交代的任務,他也沒辦法。 “至於嘛,媽,你兒子我這形象條件,你還用得著擔心我娶不著媳婦。”陳墨哭笑不得道。 “我之前也是麼想的,可現在學校你李阿姨和小區你王阿姨都帶上孫子了,我跟她們都沒共同話題了。她們兒子年齡還比小一歲呢,你呢?你到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你現在已經到了結婚的平均年齡了,兒子。” “不是,到了平均年齡就要結婚,那到了平均壽命,我是不是得馬上去死啊。”陳墨吐槽道。 “我不是讓你馬上結婚,你可以不著急結婚,但你得先找個對象談著啊,你現在開始談也得談個一兩年吧?還不一定最後就能成。但你現在連談都不談,我得什麼時候才能帶上孫子孫女。”方舒雲語重心長地說道。 “急不得的,這種事。”陳墨建議道:“你要是怕退休後閑著沒事,可以養隻狗,每天沒事就遛遛狗,就當散步鍛煉身體了。” “我養不好這些。”方舒雲搖頭道。 “怎麼會呢,您不是挺喜歡小動物的嘛。”陳墨疑惑道。 “我養了三十年的豬到現在連白菜都不會拱,我還能養好什麼。” “......”陳墨。 陳墨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父親,隻見老陳同誌正皺著眉頭,聚精會神地盯著還沒開始下的棋盤,仿佛在看什麼千古殘局。 “你這樣以後生病誰來照顧你啊。”方舒雲表情擔憂,話語中帶著傷感。 陳墨有時候真覺得他母親當年是報錯了專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要是報的是表演專業,少說都得是影後。 陳墨的顏值是遺傳自母親,可想而知方舒雲年輕時的容顏。即使現在,不熟悉的人在其眉眼間也能依稀看出她年輕時候是個美人。 “不娶媳婦不生娃,小病吃藥,大病不救。”陳墨心累地擺爛道。 陳墨突然想到這幾天在網上刷到過的反催婚視頻,不得不說現在大數據強得可怕,精準捕捉用戶需求,有種被看光的感覺。 “再說了那不是還有媽您嘛?”陳墨接著說道。 “那我以後要是不在了呢?”方舒雲反問道。 陳墨沉默了一會說道:“那您現在還不對我好點。” “噗呲。”旁邊的陳淮鬆沒忍住,笑出聲。 看著方舒雲眼神不善,擼起袖子準備動手,陳墨連忙出聲道:“媽,您說,您這麼多年含辛茹苦地養我長大,真的開心快樂嗎?” 方舒雲沉默了,想了一會說道:“那不能就我一人受這苦。” “......”陳墨。 陳墨開口說道:“我要搬出去住,這家沒法待了。” “反正你別跟我扯那麼多,要搬出去住可以,但今年一定給我帶個對象回來,不然你自己一個人你也不用回來了。”方舒雲直接下達最後的通牒。 “......”陳墨。 一段電吉他帶著鼓點的前奏傳來。 【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 想愛的親愛的人 來告別單身 一個多情的癡情的 絕情的無情的人 來給我傷痕】
第9章 催婚(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