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2025年9月1日(外部) 所處空間:??? 規則:??? ———————————— 空氣中一片死寂。 洛朝洵盯著乾凈的木板——上麵已然沒有任何字跡。仿佛木板被翻新了一般。 最終……隻是看到了一個“中”字。 他低頭嘆了一口氣。 “嘩啦啦……” 腳下詭異地傳出溪流的湍急聲,洛朝洵扒上廊簷,不知何時,這座木廊已然變成了一座木橋,但裝飾卻與之前無異,仿佛是將它彎折了一般。一條血紅的溪流從橋洞中穿出,水麵上清晰地倒映著他驚訝的表情。那溪水像用人血灌入的一般,極其瘮人。遠處溪水流向並不明了,仿佛就如此流入紅霧消失不見了。 再望左手邊的行政樓以及右邊的教學樓,兩者早已無影無蹤。身形被厚重所覆蓋,僅僅能淺淺看出一些輪廓。 洛朝洵一下子從校園穿越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他不敢相信地摘下都快掉下來的亮則目鏡,眼前景色毫無變化。很容易便能確認了,自己已經不在原來那個熟悉的空間了。 洛朝洵無奈地輕哼了一聲,將手提箱放在木欄上拉開,在內層裡掏出了一根紅色繩環,舉在額頭前方,微微吟誦: “【深山中的血色紅衣】” 紅繩上飄出飄渺的深紅色雲團,浮上空中,它們交織在一起,像響應著洛朝洵的號召,紅繩中忽然穿過了一隻死白的手,隨後由那隻憑空的手往上,白色和紅色的碎片拚接到一起,手臂、身體、脖子、臉……不一會兒,那名穿著嫁衣的血紅新娘,一臉輕蔑地盯著他,出現在了不過洛朝洵鼻尖的十厘米處。 “這才過了一天。” “呃……這不是職務嘛……所以就……” 洛朝洵有些心虛,斷斷續續地小聲嘀咕道。 不會……吵到這位睡覺了吧……! 紅燕僅是再白了一眼,並沒有再說什麼,她打量著四周,略微皺眉。 “這東西不簡單。” “我知道。”洛朝洵的臉色也十分凝重,“是不能在短時間內快速評定的類型,目前來看,翻禁應該超過了五年。” “五年?”紅燕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平淡的臉上雙眉一挑,“你打算怎麼辦?” 要知道,昨天的那個男孩在與他們交戰的時候都還沒有翻禁,實力便十分強勁。五年……如若它有穩定的生氣來源,現在將是十分恐怖的程度。 “不有你在嗎?”洛朝洵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你不是個翻了一千多年的老家夥麼?就實力而言,應該……” 感覺到寒意刺骨,紅燕一記眼刀讓他悻悻閉嘴。 “你……也不會是什麼認為自己永遠十八歲的小少女吧……?” 洛朝洵小心翼翼地地說著,仿佛能看到頭紗後紅燕冰冷的麵容,他又立刻退後了幾步,與她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 “要不是看著洛老頭幾分薄麵,我早扯了你這張喜歡調侃的嘴。清凈自己也幸福他人。” 紅燕總是這樣,看著總是個冰山美人,卻老是用最平和的語氣說著最嚇人的話,不禁讓洛朝洵背後一個冷戰。 紅姐……尊重一下! 二人不約而同地向右邊同時走去。這座木橋應是橫在血水中央,厚重的迷霧全然不知所在何處。也是有那條河流四周一小片區域明亮。 紅燕在河沿蹲下,手指輕拂水麵。水流不急,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毫無波瀾。看起來水很深,手全伸下去也探不著底,略微觀察聞味兒,她瞬間眉頭緊鎖,秀麗眼角下,眼神逐漸犀利起來。 “貨真價實,人血。” 那一刻,氣氛瞬時安靜。耳畔中隻能聽到水流流淌的潺潺之聲,格外詭異。 “你可以選擇沿著木廊走向教學樓,那麼你隻要連續五天在自己的中指上割下一條約1厘米的劃口,保存下自己流出的血液,在五天後,再來到這裡,將血液澆灌在那朵你的花卉上,把它染成血紅,直接便可離開。從此將相安無事。” 不…….不止這個…… “別想著回頭逃跑哦,因為這樣隻會將你毫無懸念地直接拖入地獄,從此,你會消失在人間,沒有人會記住你,同學會忘記自己班上有這麼一個人,老師會忘記自己班上有這麼一個學生……而你的家人,也會忘記自己家裡有這麼一個孩子。” 不……還不夠……僅僅是忘記…… 忽然,那個詭異的女聲此刻在洛朝洵的大腦中急速放大,隻剩下這句話在回蕩—— “你猜猜……我為什麼隻有聲音呢……” “嗬——!” 洛朝洵一陣頭暈,中午的那個女聲仿佛成為了一個噩夢,縈繞在他的思想上,頻頻響起。 “你怎麼了?” 紅燕拍了拍他的後背,剛剛他的行為確實有點出乎尋常。 “呼……沒……沒什麼。”洛朝洵摸了摸頭,額頭上落下幾滴冷汗,然而臉上的表情,卻泛起了笑意。 “嘖……感覺這次……事兒大了啊……嗬嗬,那一定也會很有趣吧。” …… 南瀾市。 “呦,我們大少爺又有新發現啦?” 一處古香精致的房間內,一個約莫四十的中年男人點起一鍋香爐,煙氣在陽光下發出色彩斑斕的色光,映照在窗邊,一副閑適淡雅的情景。屋內設施齊全,此刻他正半躺在一個木式躺椅上,邊輕扇扇子,邊接通著來自齊陽市的電話。 “是的……但是,情況非常奇怪。” “哎呀,餘立,放輕鬆啦。”男人沒有絲毫的緊張,笑著勸道,“再詭異,就算洛少做不好,他身邊那位……嗬,我可不相信有的怪談比得上她的實力———” “即使是削弱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電話那頭稍稍沉默,餘立無奈地說:“我嚴重懷疑洛朝洵這性子就是跟你學的……” “嗯哼~” “……”仿佛能聽見餘立在電話那頭嘖了一口,隨後終於是回歸了正題。 “我根本不是擔心對方的強大,而是……作為一個怪談,齊陽市分局調查部政府給出的數據裡沒有任何一條關於它的目擊記錄……但是它卻能在學生中傳的很廣,甚至還被洛朝洵碰到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啥?” 男人的疑惑發自內心。 “既然沒有目擊記錄,那在傳言中誕生的怪談是怎麼誕生的呢?” 餘立沒有理會男人,自顧自地分析著。 “我認為這應該出動更多力量,因為這可是個全新的狀況,此前沒有的,很可能對我們造成新的傷……” “停!”男人舉手停下餘立的發言,看似有些不耐煩了。 “說那麼多,不就是想叫人嘛。” “說是如此,但是……” 男人不合時宜地突然發出一聲笑。 “瘋了?” “沒有沒有。”男人嘴角勾著擺手道,“所以說啊,你還是太緊張嘍。” “怎講?”餘立有些疑惑。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家夥性格有些古怪,但其古怪語言之中,一般必有精妙之處。 “你忘了嗎?齊陽市分部總管?” “嗯?” 男人語氣中意味深長,手中的扇子漸漸停下,香爐的美煙尚未停止。 “你那兒除了洛朝洵之外……不是還有個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