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靜止,兩人坐在別墅客廳,冷淡的白光穿過玻璃,復古的餐桌上擺放整齊的肉片。 果然大小姐說的是假的。 現在,需要找到證據,並且要徹底離開這個瘋癲的大小姐。 徐正不是沒有想過詭異的存在,可如今他很確認這些都是假的,這些都是幻覺,周圍人都是正常人, 除了無外乎這是一場巨大的陰謀,雲家以神學之說製造的巨大陰謀,那雲大小姐身上究竟有什麼驚天的大秘密? 視線看向雲囡高姚,她抱著奇異娃娃,看著電視。 徐正轉頭。 這才注意到,電視有微微的刺啦刺啦響聲,像是幾年前的老電視! 電視畫麵詭異閃爍著。 徐正奪過遙控板。 “大小姐少看這些東西,不利於身心健康。” 雲囡高姚不樂意,道:“你,還給我!” 徐正嘆氣還回。 他詢問大小姐還能出去嗎? 雲囡高姚點頭。 “但不能出去很長時間,雲爸爸隨時都在看著我們呢,他不會讓我離開太遠了。” 隨時隨地,看著她? 徐正皺眉,雲家這方麵太不正常了。 …… 隔天,兩人便一同來到了一所醫院。 徐正拿出那包粉色毒粉。 醫生收錢踏步而入。 “好的,這位先生。” 錢到位了,醫生動作就很快。 結果出來,醫生坐著,手指敲打,開始了自己的講解。 “先生,藥粉的化驗結果已經出了,您看,嗯……這紅粉,簡單來說隻是一種殺菌劑,其主成分為辛硫磷和百菌清。也就相當於是農藥,作用隻是殺病蟲。” 徐正道:“怎麼可能?” 醫生反駁,此物很正常,“我猜想您家陽臺上可能有舊放的植物盆。先生最近壓力太大?給忘了。” “不,不可能。”徐正搖了搖頭道。 雲囡高姚拉住徐正,道:“老公,這可能是真的,三個月前,那間房子在我搬進去之前就住了一個人,那個人很奇怪,他成日同植物睡在一塊,撒的什麼東西也是有可能的。” “如此看來,雲小姐的話沒錯。這位先生。” “我建議,有一種可能……就是愛幻想,還是去……精神科……看看吧。”醫生道。 “不可能。”徐正皺眉看向雲囡高姚,他抓住雲囡高姚,迫切地隻想要驗證他的想法。 不,這都是陰謀詭計。 這個醫生是同謀。 徐正皺著眉,急道:“大小姐這家醫院的結果,我不想相信,我們去其他醫院,好不好?” 雲囡高姚拿出手機,打了一排字,像是在搜索什麼東西,隨後漂亮女人,頓了頓,點頭認同。 徐正鬆了口氣。 …… 回家後。 他拉著雲囡高姚來到花園。 在那片寂靜的地上,花園裡雜草叢生,白花盛放中,玻璃朧朧的微光反射一角,一人靜靜地躺在花園裡。 徐正上去看去。 這是一具腐爛幾天的女屍,死而不僵下的麵目是平和的,雙眼溫柔地注視上空,死法奇怪,毫無傷口。 雲囡高姚製止徐正的行為。 “老公這是……我們不能動這個保姆的屍體。” 徐正問:“為何?” 雲囡高姚道:“因為她死得很安詳………人其實是……我殺的,但又不是我,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也叫雲囡高姚。” 徐正點頭,“然後呢?” 雲囡高姚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死在我麵前,所有我……得了很嚴重的創傷。我經常昏迷,我也不知道我做過什麼事情。然後……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想的,我強烈要求我爸選一個精神病患者當我的丈夫。” 徐正沉默不語。 大小姐出口驚人。 不過他徐正肯定不是精神病,跟神經病待在一起才容易得精神病。 “老公,這話你記住,你一定要換個思維,好好想一下。”雲囡高姚小聲道。 徐正駁回道:“大小姐這些都是假的,大小姐你已經多久沒有吃藥了?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嘛?” 雲囡高姚神情復雜地看著男人,道:“好像是……他有……五十年了。” 吃藥的話題落下,雲囡高姚神情恍惚。 “因為雲囡高姚這具身體,隻吃汙染啊,雲囡高姚有五十年沒吃過藥了,雲家換了也不知道多少個保姆。” 徐正還是皺眉。吃人肉倒是沒見過大小姐吃,這肯定是創傷刺激後造成的習慣。可雲大小姐今年二十二歲,哪來的五十歲,難不成? “然後呢,大小姐。” “然後,我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保姆其實是我殺的……我記不清楚了……啊啊啊,不對,不是我殺的,那不是我,我叫雲沐,我不是雲囡高姚!救救我……啊……我又要消失了,快救救我。” 徐正控住雲囡高姚,“什麼東西?” 女人一直莫名尖叫起來。 徐正道:“她是誰?” 雲囡高姚道:“不能……唯獨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她會殺了我的,我…………快看!風來了,我要消失了!” 話落,雲囡高姚又昏迷不醒。 徐正惱火著上樓,看著有些熟悉,應該說是腦海中無比熟悉的隔間。 他頓了頓,帶上黑卡。旋即就帶著病人去了一家距離別墅最近的精神病院。 男人再次撥打雲老的電話。 “雲老先生,你就不想治好你女兒?” “哈哈,治好?照顧好自己,不就行。” 徐正皺著眉,“難不成是完全治不好,一輩子隻能這樣?” “沒錯,治不好,徐先生沒有離開,我很欣慰,希望你能活過最終時刻。” 徐正嗬嗬掛斷電話,一群神經病。 雲囡高姚歪頭醒來,“老公?我這是在哪裡。” 徐正道:“哦,我們在,醫院。” 雲囡高姚嗯了聲,趁著男人背靠她。她拿出手機,偷偷摸摸又打了好幾排字。 徐正起身早就發現了,過了很久他皺眉,道:“我看見好幾次了,大小姐這是做什麼?” 雲囡高姚支支吾吾地說:“老公,這是……記錄……你的……不是……是我的病情。” “……不要!” “什麼,病情?” 徐正猛地拿過手機一看。 他瞳孔振動,不可置信道。 “這是什麼,這肯定是假的!你這是在騙我,雲大小姐,你快告訴我?” 雲囡高姚顫抖不止,雙手戒備,口中大喊:“來人啊,救命!救命啊!” 徐正上前一把捂住女人亂叫的嘴。 “雲大小姐,你這是在說什麼?” 女人淚水下流,絕望地訴說。 “我……手機上記錄的這都是真的,你有病,而我沒病,我都是裝的,我一直都沒有病。你放過我吧,我們好好治療。” “我不知道這一切的真相,我不是故意要騙你,求你……求你放過我吧,這都是雲老的陰謀,我不是他女兒,你才是他認的兒子,我真的不是啊!” 徐正鬆開女人,還算冷靜,極力壓抑著內心沖動的欲望。 有病的怎麼可能是他呢? 雲囡高姚見男人平復後,極力起身,手指按動鈴聲。 哄地,幾個醫生進來。 “醫生,快抓他,他又犯病了,他想殺我。” 醫生們困住徐正,一針打下去。 徐正被鎖躺在床上。心情沉入穀底,有些無語地想起雲大小姐手機上記錄的東西。 【1月5號】 我們結婚了,相親前老公一直很不正常。 他似乎是忘記了我們的從前。 【1月6日】 昨天晚上,老公一直做夢,說一些奇怪的話,什麼電鋸花園的。 早上的時候老公病發了,對著廚房的菜刀瘋狂邪笑,嘴裡念叨著要殺死所有的人。 我不敢走,我被老公囚禁了,我隻能老老實實地做飯,可老公卻割下了我的三塊肉。 【1月7日】 老公送我去醫院後,警察送來的監控顯示老公前往貧窮地帶,與瘋子在大街上發瘋。可,雲老還是留下了徐正,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也不是真正的雲囡高姚。 我從貧苦地區出來,徐正才是雲家的公子,而我才是假的。 我真的很後悔,為什麼要拿大筆錢去當雲家媳婦了,這種病人怎麼可以當我的老公,徐正真的很恐怖。 【1月8號】 我們在醫院,老公對一包什麼的植物驅蟲藥劑非常著迷。 他逼著我去醫院看看,我和醫生交流了一下,這大概是某種癔癥吧。 我猜想,徐正是童年創傷下的害怕吧。我還是陪他去了。 在下午三點左右。花園裡死掉的保姆原來自殺的,雲老卻讓我說是我殺的。 這下,老公帶我去了精神病院,他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已經活了五十年,還說風來了,他就會走掉。 …… 燈光璀璨,玻璃映照。 鎖在vip病房的徐正內心駭然無比。腦殼脹痛起來,某些不屬於他的記憶湧入腦海。 詭異的花園中,刀光血影,高大的黑衣男人利落乾脆。 呲溜刀刀擊中要害。 死去的女仆沒有影子,輪廓模糊不清,她動作僵硬,捂著胸口,倒下前遷誠注視半空,隻巨大轉動的眼睛。 女仆笑得詭異。 “哈哈哈哈,少爺,我終於要死了,我終於要解脫了。” “我會死得有價值啊,少爺……哈哈哈……哈哈!” 黑衣男人正是徐正,此刻的他滿臉鮮血地站在原地,手中刀刃掉落下。 花園中屍山血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紅光乍現,黑霧繚繞。 居然死了這麼多人。 這……難道都是他乾的? “啊啊啊……啊啊?不是我,你們想要乾什麼,你們究竟想要乾什麼呢,不要來了,不要來了,我是貧困地區的徐正,你們到底是誰啊!” 徐正痛苦地嘶吼,一滴滴血液落下,腥臭腐敗的氣味遍布,花園死寂得讓人惡寒,上空詭異金色巨眼轉動著,絲絲縷縷地滾動,帶來強烈的精神汙染。 徐正直視著巨眼,惡心,反胃。 他發出一聲嘲笑,“都滾開。” 隨後彎腰拾起刀刃,一把割下手臂,手臂飛出。 “果然是這樣。對。你們都是毒,你們都是假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痛?” “你們是假的,肯定是假的……原來,你們都是假的啊!” 隨著男人越來越瘋狂的行為。 巨眼開始慢慢地流轉腐蝕殆盡。 叮咚—— 古老的鐘起。 幻境破開,徐正醒了。 他心有餘悸地喘氣,手拳悍實。一定是有誰在騙他,沒錯是有誰在故意騙他,他們都想把他弄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 裡麵的人不動了。 坐在外麵的雲囡高姚起身,看著病房內被捆著男人。 兩人對視。 雲囡高姚嚇得後退了。 銀質鎖鏈碰撞,巨大的嘶吼聲傳出。 “你們給我打了什麼針!” “你們給我打了什麼針啊!” “可惡啊,雲囡高姚!”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