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媽很無語,真的,從來沒見過這麼能吃的小崽子。 剛剛這麼大一頭麋鹿,自己和虎大虎妹吃不完,虎二一來就跟幾年沒吃過飯一樣。 小崽子跟挖掘機一樣鉆進去就看不見腦袋,隻看得見一根尾巴搖來搖去,奇了怪了,這麼能裝,那麼多肉哪裡放的下。 比老娘還能吃!(?ò?ó) 一會兒的功夫,虎二已經乾掉了兩條腿,這小東西的爪子真厲害啊,輕輕一劃,堅韌的皮毛就自然而然的分開。 虎二確實還能吃,說實話,自從開智那天起,平日裡吃飯就不香了,嗯,腥味太大,如果加點鹽就好了?–_–? 那種直立人真好啊,會做飯,花樣多,話說自己是不是考慮考慮葷素搭配? 算了算了,雖然都是人,但畢竟長得差太遠了,我這麼好看,肯定要多吃點肉。 遙遙無期啊,要多久才能長大啊,哎,出去了還得學習他們的語言,自己這嗓子不太靈活啊, 我去,不會還得寫作業吧!?╭(°A°`)╮ 不知不覺麵前就剩一副骨頭架子了,虎二一邊嫌棄,一邊仔細的舔掉碎肉花。要不是骨頭太硬,虎二都想敲骨吸髓了, 直立人好像有道菜是專門用大腿骨裡的骨髓來做的,油汪汪的,真饞人吶~ 什麼叫日思夜想,思而不得,虎二差不遠了,直立人幾乎成了虎二的執念。 虎媽無奈?_?` 拍了虎二一巴掌,示意他跟上,在看看今天還有沒有中獎的家夥在附近的。自從那天起這小崽子的飯量就越來越離譜,虎媽為生計而發愁。虎大滿眼的不敢置信,要他怎麼接受的了呢! 那麼兇的大野豬被虎媽抓到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衰樣,不但沒能把虎二咋地,還差點菊花不保。虎大覺得虎二畢竟還小,自己愛護弟弟,是理所當然的事。 虎妹安靜的趴在虎二後麵,那天是她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感受死亡,寒冷,壓迫,無力,恐懼,她徒勞的掙紮,卻在絕望裡越陷越深。她從為想過虎大虎二會掉頭幫她,就像她毫不猶豫的繞過虎二奔命。 但虎二就是做出了這種違背他們天性的事情。 嗯,虎二比虎大帥多了,虎大長得真磕磣!(//?//) 虎二晃頭晃腦的跟著虎媽出發了,說實話,虎媽技術真心不咋地,十次裡有一次能得手就不錯了。 明明就是自己的技術原因,居然好意思每次失敗都來找自己的晦氣,白白跑了一下午,就受了一肚子氣,啥也沒吃到。 跟著虎媽沿著河走了一段,虎二發現了一片淺灘,河道在這裡分流,最大的一股繼續向前,這個小分支則一路分流,造就了大量的淺灘和小溪。光滑的鵝卵石踩著有種奇妙的感覺,虎二決定翻石頭。 沒錯,虎二知道石頭下麵有吃的。腳踢頭頂,虎二背後已經翻開了幾十塊石頭,但沒看見自己能吃的。精疲力盡,徒勞無功。 還是去抓魚吧。 虎媽徹底擺爛了,趴在河邊的草叢裡就開始打盹,由他去吧,還嫌棄老娘技術不行,知不知道老娘當年三天吃一頓的時候! 吃多少飯,出多少力,總不能都拉了就當沒吃過,害的老娘沒夜宵吃,還指望老娘,想的美。 虎二找了半天才發現一個適合的伏擊地點,有草叢擋視野,地勢平緩方便撤退。水裡可不全是好吃的魚,巨蟒,鱷魚,還有倒黴的食人魚,水蛇,森蚺...... 由不得虎二不謹慎。 一切都交給運氣了,在過一會兒就得趁沒天黑回家了,萬一毫無建樹就得忍著饑餓熬過這漫漫長夜了,何等的痛苦!? 虎二盯著水麵上的動靜,超強的聽力,視力賦予了虎二洞察一切微小變化的能力,瞬間的爆發力能讓他對任何一隻不長眼的魚兒發起突襲。 要不回家挖點蟲子吃吧,據說那東西營養價值極高。 虎二無奈,隻能苦苦哀求大自然。 那抹黑影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那微弱的光線沒能逃過虎二的眼睛,水聲這麼小,是獵物,還是獵手? 不是魚,黑影越來越近,虎二瞳孔驟然緊縮,危險,極致的危險。冰冷接管了虎二的大腦。 瞳孔瞬間通紅,虎二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周圍的空氣是如此安靜,沒有突然遭受襲擊的恐慌,似乎,獵手本來也是獵物。 輕巧的一個側讓,麵前的水麵已經支離破碎,水花盛開,一張血盆大口突破水麵,雷霆般來襲。這是一隻比虎二還要長的多的鱷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渾身暗褐色的鱗片,白花花的大口,森寒的尖牙。 對鱷魚來說,這一口很難不中,這隻小老虎居然敢趴在這片遍布水草灌木的河岸上捕獵,豈不知自己早已經暴露在了水麵上漂浮的那雙豎瞳中,悄無聲息的在水下潛行,滿滿的上浮,那小崽子難倒能透過這滿是水艸和浮塵的水麵發現自己不成! 上下牙齒閉合,砰的一聲,鱷魚的腦袋都暈!這一下居然失手了!?巨大的振動從牙齒傳向全身,這一瞬間的僵直是無法避免的,全力突襲而失去目標,新力未生,又脫離了自己最熟悉的環境,獵手變成了獵物。 但沒有風險,鱷魚不認為這幼虎能傷到自己。 一股冰冷從雙眼之間侵入,隨機刺啦刺啦的破碎聲和肌肉被撕裂的劃拉聲入耳,鱷魚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這寒冷傳遍全身,連恐懼都凍結了。 虎二的爪子伸展,那抹鮮紅深入鱷魚雙眼,虎二知道,攻擊哪裡可以發揮自己唯一的優勢,鋒利。 利爪輕易的突破了鱗甲,刺穿了肌肉,骨骼,那是一團柔軟的組織,虎二拖動利爪,切開了鱷魚的顱頂,牙齒死死的咬住鱷魚的脖子,爪子來回翻攪,撕裂一切成型的,阻滯的,由不滿足,費勁的把鱷魚拖到岸上,一邊虎爪沒入,將鱷魚的大腦攪成漿糊。 饑餓,那痛苦的饑餓再次來襲,虎二將鱷魚拖到遠離河岸的草地上,利爪全力施為,掏出腸子內臟,虎二無法按耐,開始吞食新鮮的血肉。 虎二陷入了瘋狂的進食中。 一切似乎就是為了填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