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虎2賣參(1 / 1)

虎二 早睡再起 4845 字 8個月前

完蛋了,虎二圍著團子一籌莫展,按人中?還是喂點水?   這倒黴催的!   不敢妄動,怕出事兒。   自然的生命生生死死是虎二見慣了的,但這莫名其妙的算是咋回事?總不能賴上自己吧?   萍水相逢,不過一麵之緣而已。虎二把小女孩頂到了樹根腳下,便鬱悶的離開了。   生意沒做成,反而成了那啥,犯罪嫌疑人?這破事誰愛管誰管,   死亡或許令人恐懼,但其本身沒有惡意,人自為之。   虎二開始尋找下一個交易目標。   虎二莫名的煩躁,那小東西可憐兮兮的樣子跟蒼蠅一樣,飛來飛去的,虎二逐漸失去了對交易的興趣。   他開始往家走,但走的很慢,   很慢。   艸!   這陰魂不散的小東西,   我天生就是要靠殺戮來成長的,自己的事還沒著落就又要加一個落難的小姑娘!?   我不管,   我哪天死在草地上,讓野狼吃了也便吃了,豈會如此猶豫?   生死乃自然之理,我日日冥想,難倒還接受不了一個小破孩兒餓死冷死!?   哪有你不能死的理由?我也可以死啊,   虎媽,虎大,虎妹,大家都是一樣的。   虎媽。虎二開始懷念起自己還那麼小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在虎媽懷裡搗亂,那裡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   虎二沉默了,   我不救你,至少你死時身邊總得有一個會動的東西陪著,   就像自己第一次麵對死亡一樣。   虎二不走了。   畢竟也麻煩不到哪裡去不是,她那麼小一個,還能吃定了我!?   笑話!!!   趕緊去看看死了沒,要是死了最好,一了百了。一輩子投個好胎罷了。   越來越快,越來越急迫,虎二很亂。   非常亂。   沒過多久,虎二去而復返。   呼,虎二鬆了一口氣。   沒死,就還得受罪。   小家夥命挺硬。   問題來了,咋整?   讓小女孩就這麼躺著肯定不行,太冷,不被嚇死也凍死了,   虎二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還沒來得及學鉆木取火啊。   趴團子身上,怕壓壞了,無可奈何,看著哭的一塌糊塗的小家夥,虎二伸出手把她摟在了懷裡,靠著這顆不知道啥樹,用體溫給小東西保暖,靜靜的等著她蘇醒。   團子以為自己死定了,都怪自己哭的那麼大聲,爸爸的病沒人治了,會不會有人收留他?一想到爸爸孤身一人四處漂泊,即使在夢裡淚水也蹭蹭蹭的奔流而下,小女孩開始無意識的掙紮,口裡說的話虎二聽不懂,但大概知道是自己不能死之類的,   有個表裡不一的黑皮給虎二普及了太多。   輕輕的拍打後背,嘴裡呼呼呼的,   “不怕,不怕,我是好人”   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坐久了,屁股麻。   嘗試著打算挪一挪,哪裡知道剛有點動靜,懷裡的小祖宗又開始哭,兩隻黑黑的爪子死死的揪住了虎二胳肢窩裡的軟毛,   虎二虎軀一震,哪裡受得了這個,渾身軟趴趴的即可失去反抗能力。   “你是我祖宗,服了服了,輕點啊喂!哪裡不可以啊,我怕癢啊~~”   沒過多久這小東西居然用他的毛來擦臉,一蹭一蹭的往毛裡鉆,似乎是漏風了。   我上輩子欠你的。   虎二摟的更緊了一點,這一下小女孩舒服了,小腦袋縮在虎二下巴裡,好一張虎皮靠椅!   夜裡小東西說夢話,還流口水,虎二總算知道虎媽為什麼總是想教訓自己了,沒個消停的時候。   “你這麼小,為什麼這麼難過呢?你媽媽呢?你也離家出走了麼?”   虎二一夜未眠,摟著懷裡的直立人幼崽,突然想起了自己殺生覺醒時縮在虎媽懷裡,黑夜裡無聲的哽咽起來。   小女孩眨了眨眼,感覺睡的特別舒服,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好舒服,好暖和啊~~   世界逐漸開始清晰,記憶回流,   我難道是在人死了去的地方麼?那麼好像早點來找媽媽也不錯。   臉又舒服的蹭了蹭,好暖和啊,這皮子,簡直了!   這毛一根根的好柔韌,兩隻小手開始到處亂摸,扯犢子了,虎二最怕這個。   虎眼圓睜,   我艸!   肌肉瘋狂痙攣,虎二趕緊鬆開這不知好歹的小東西,正好天亮了,趕緊的,都浪費一天了問問生意再走。   小女孩捂住了嘴,一切仿佛在做夢。   祂沒吃我,那麼暖和的地方是祂的懷抱。   恐懼煙消雲散,親切感油然而生。   那麼荒謬,但小女孩隻知道是祂抱了自己一晚,那種溫暖騙不了人。   潤了潤嗓子,   “大先生?”   虎二正在拍自己的毛,聽見這小東西開口了,抬頭一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後搖了搖頭。   小女孩秒懂。   暗暗諷刺某個黑皮啥也不懂。   小女孩指了指自己,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邊說邊寫,   “團子”   虎二亦是秒懂。   調整肌肉,虎二按住嗓子,二次洗禮的肉體輕鬆模仿出了這個發音,   聲音一開始斷斷續續,但很快就穩定了,   “團子”   很渾厚的聲音。   小女孩的眼睛亮了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真的會說話唉!   (○?ε?○)   用手指點了點虎二巨大的身軀   虎二於是彈出一根爪子刻下了自己的名字,額,   中文簡體漢字   黑老大   小女孩從來聽過的語言,從來沒見過的漢字,   很快,   “嘿撈打,嘿嘿噠,黑撈打……”   最後經過艱難的練習和虎二不遺餘力的糾正,   “黑撈打”   清脆的聲音。   虎二的靈魂仿佛在顫抖,   流浪者,又一個人學會了我的名字,叫出了我的名字,   那麼我們算朋友麼?   虎二伸出雙手,做出握手的姿勢,輕輕的搖了搖,然後伸出一隻手。   再次秒懂。   小女孩驚喜的伸出小爪子,一大一小,團子捏住了虎二的一根爪子,搖了搖。   眉開眼笑,花貓一般的小臉上綻開了個大大的笑容。   有點難看,但真的好笑,虎二也咧嘴笑了一個,不太習慣,但真實。   拍了一下腦袋,尾巴卷著兩根血參送到了團子跟前,   拍了拍胸口,大手一揮   小女孩感覺他們一人一獸的交流竟然如此流暢,簡直不可思議。不像跟鎮子裡的那些采藥人說話,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看著麵前這兩支宛如大白菜一樣被虎二隨手放下的血參。   小女孩宛若遭到了百萬噸暴擊傷害,世界如此的荒謬。   一大一小又開始了各種比劃,時不時嘿嘿嘿的笑兩聲。   世界如此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