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張若虛 “請一路小心。” 今夜留守的眾人帶著擔憂目送著夏禹名和帕列夫的離開。 以前夜間的八點是人們狂歡的開始,而現在卻是“老鼠們”外出覓食的時段。 “有時我常常以為我在夢中,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啊!” 卡蒂亞給火爐添了柴,光影照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些回憶過往。 布魯諾、喬亞和柳夏在夏禹名和帕列夫出門後便去睡覺了。 卡蒂亞是自告奮勇來守夜的,因為報警門上的警報裝置可以預防大多數的襲擊,所以現在夏禹名隻安排了一人守夜,老人們不需要,讓卡蒂亞和布魯諾輪流守半夜便夠了。 當布魯諾來換班的時候,已經是淩晨的一點鐘,一切都是風平浪靜,可能是因為今天睡的太充足了,現在卡蒂亞她睡不著。 她離開客廳,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完好陽臺上,這讓她可以望向醫院。 四月的空氣原本應該是濕潤的,還應該夾雜著一絲絲的雨後泥土的味道。 但現在卡蒂亞趴在陽臺的欄桿上,感受到的,隻有風吹過來的夜間的冷和白天的喧囂和哀嚎。 卡蒂亞原以為她能夠習慣現在的夜景,習慣這個隻有當月星撒下光時才會顯現的城市,這個破破爛爛的,開始出現歷史的厚重感的城市。 可惜她一遍一遍的看不夠,仿佛眼前的,依舊還是她那個熟知的城市。 淩晨的周圍很安靜,她望到了醫院發出的光,卡蒂亞想也許她們也可以弄一個發電機。 她又望了望小樓的周圍,驚奇的發現,原來他們現在的環境也很好,她看見了苦藤開始發芽,也許是這個小區做的綠化很好,她還聽見了青蛙的叫聲。 “生命還真是偉大啊!” 卡蒂亞想把這一切給拍下來,她回到她的房間取出相機,等拍下幾張照後,便來到客廳暖。 客廳內,布魯諾對著光影正在吞雲吐霧,他看見卡蒂亞過來有些驚訝,便問到。 “為什麼不睡。” “睡不著。” “睡不著?好吧!那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布魯諾強調了一下。 “現在的。” 隻是數天的戰爭便摧毀了這個男人的一切,現在的他隻想對人訴說他心中的苦悶。 “我洗耳恭聽。” 卡蒂亞坐到了椅子上,開始烤火。 “我以前是個樂觀的人——就是那種打死也不相信戰爭會爆發的人。發生戰爭的都是遙遠的那些第三世界國家。至少我以前是這麼想的。即使新聞中播報的局勢一天天地變得嚴峻,我也完全不相信戰爭會爆發。” 一聲警報打斷布魯諾的故事,布魯諾和卡蒂亞有些緊張,布魯諾迅速拿上放在他旁邊的雙管武器,並讓卡蒂亞去叫醒喬亞老爺子和拿上武器前來幫忙。 “那你一定要小心。” 卡蒂亞轉身離開沒有看見布魯諾點了點頭。 “什麼人?” 現在,放心的布魯諾舉著他的武器,站在客廳的壁爐後,對著門口喊到。 回敬他的卻是一種子彈,隔著門打進的。 布魯諾心想:“好吧,這是男人間的對決,那誰也不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