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叛逆的家夥(1 / 1)

通達事理是人類最大的自由——蘭切克   “你猜我手上拿的是什麼?聯邦新兵入伍通知,不用猜一定是你報名,家裡隻有你才符合條件。”   父親拿著文件走進來,丟到桌子上,他指著文件問我:“說說吧,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什麼?你要答案,我可以給你!”   我拿起文件掃了兩眼,告訴父親:“我跟人打了個賭,隻需要兩年時間,拿到公民權就回來。”   父親失望的搖頭,他語重心長的跟我說:“我愚蠢的兒子,當兵是要死人的!你覺得你在學校裡的這些小打小鬧就行了嗎?你以為你是英雄嗎?你以為你是強尼·裡科嗎?能次次不死?   人類聯邦近百萬個世界,幾百萬億人口,差你特麼一個?你最好的選擇,就是老老實實找個工作,然後娶妻生子,平淡的過完一生!”   我看著“懦弱”、“膽小”的父親,內心有些許失落,在“好父親”、“模範父親”的標準裡,我的父親絕對不在內。   “我討厭你,你的懦弱讓我失望,無論你怎麼說,我都會去的,我要證明給你看,我可以的,我比你強!”   說完,我頭也不回往門口走去,母親出來攔住我:“嚴月你最近怎麼回事?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來聊,而不是在家裡大吵大鬧。”   “肯定是他們的那個班主任乾的好事,蛇蠍女人蠱惑無知少年前去參軍,我要給教育部門寫封信舉報那個女人,以納稅人的身份!”   我討厭這種小人行為,惱怒之下便回擊:“去啊納稅人,至少人家敢服役獲取公民權,你都不敢服役,隻會每天坐在這裡吹牛!”   說罷,我便摔門而出,氣沖沖的坐電梯到樓下,迎麵碰上了我最喜歡的一名老師——戈爾曼老師。   戈爾曼老師擔任了我高中時期一年的歷史與道德哲學老師,上課時的風趣幽默和冷笑話,經常都把我們逗樂,並且他通情達理,就算犯了錯也隻會批評我們幾句,從不體罰和辱罵同學。   “急匆匆的乾什麼去孩子?有興趣去喝一杯嗎?”   我沒有拒絕,跟著戈爾曼老師來到咖啡廳,戈爾曼老師點了兩杯咖啡,告訴我:“這次算我的,找地方坐!”   我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戈爾曼老師問我:“怎麼了?火急火燎的,跟父母吵架了?”   我把文件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喏,我報名參軍了,然後他們就炸毛了,嘰裡咕嚕說半天,剛逃出來呢!”   我把過程跟戈爾曼老師簡單的講了一遍,戈爾曼老師無奈的笑了,他語重心長的跟我說:“孩子,我得告你訴幾點,第一點,參軍不是玩遊戲,你得和家裡人商量,並且你不能罵自己的父親。   第二點,你的班主任可能有一點...過激,她不應該鼓動、慫恿自己的學生上戰場,畢竟是你要承擔退出的後果。   第三點,關於你青春期的事,可能對你這個單身二十多年的童子雞來說...女人確實比較...吸引你,但是也沒必要這樣,你去大街上找位女士,可能都比這樣來得有趣。   接下來,我想聽聽你的回答,年輕人!”   這時候,咖啡被服務員端上來,我拿起來抿了一口,感嘆到:“下次喝咖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確實打算去,承諾隻是一部分。   我父親說,你應該去上班,你應該結婚,你應該有很多很多小孩,生活就是如此無聊我沒得選,隻能去部隊裡服役,我想逃,逃得遠遠的最好!   在上藝術、音樂課的時候,老師教會了我什麼是藝術,什麼是真正的自由,那時候我才發現平靜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至於大街上的女士,還是算了吧,我吃不了那一套!”   戈爾曼老師很用心聽完我的話,給出了總結:“你想找刺激是嗎?我大概懂你意思了,如果你是誠心想去,我不支持也不反對,但前提是你在裡麵,有那個思想覺悟!   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有點像喋喋不休的老媽子,下定決心了,到裡麵給我打個電話,這是我的名片,祝你好運!”   戈爾曼老師把一張樸素的名片交到我手上,說了聲“再見!”便離開了咖啡廳。   我仔細打量著手裡的名片,上麵寫著:戈爾曼上校,私人電話M-2295-0314-5467...   墨綠色的邊框的名片,很能證明戈爾曼老師的身份,為什麼他不推薦我去,而為什麼要給我名片。   我想了一會兒,喝完咖啡回到家裡,我跟父母說:“我一定要去,還有話要說嗎?”   父親拍著我的肩膀說:“兒子,我不是不讓你去,但是你得知道今天你做的選擇,別的我沒話說!”   我看著父親坐到沙發上,拿出香煙顫抖的打著火,點燃香煙,靜靜的坐著抽。   母親走過來,把一封信交到我手裡:“戈爾曼老師來過了,他把信交給我們,說如果你心意已決,就把推薦信給你。”   咳!咳!父親咳了兩聲,打開手裡的一封信對我說:“這是戈爾曼老師留下的,他想跟你說的話。”   大致內容:   年輕的小夥子,我大致能明白你的想法,也許我理解錯了,但是你得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英勇的犧牲在所難免,誰都無法避免。   在戰場的那段時間,是我人生最難忘的時刻,小隊裡的一等兵犧牲了,我頂上;小隊裡的下士犧牲了,我頂上;排裡的中士犧牲了我頂上,然後再是排長,他倒下了,我接替他的位置擔任中尉。   我沒有喜悅,心中全是憂傷和恐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生怕這詛咒下一個就輪到我,還有我手底下為數不多的兄弟們。   當時子彈打完了,我們就用鏈鋸刃搏殺,鏈鋸刃崩壞了,我們就用砍刀,到最後隻剩下用推進器加速撞擊。   那時候,我手打的都是血,一些人動力甲壞了,直接空手拿匕首肉搏,打的全身都是綠色的液體。   幸運的是,最後增援趕到,他們很快就結束了戰爭,隨後我被晉升,去了軍官培訓班,被調往重要部門工作。   直到我前幾年退伍,康復培訓結束,退伍來到學校,成了你們的老師。   現在你想入伍,我不會支持你,但是可以,我希望你能憑借著你的能力,做的更好!   所以我留下了推薦信,最好夾在文件裡,這樣就能用得上。   留信人:喬·戈爾曼   “我很清楚我要做什麼,如果下次見到戈爾曼老師,替我謝謝他!”   我接過信,按照老師的話,夾到文件裡,   父母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在神像麵前為我祈禱。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無神論者,剛好和他們相反。   有人說+和+在一塊,一定會是-的;平民和平民的孩子,就很大概率會是公民。   那晚我想了很多,想到我以後會是什麼樣的,也許死在了戰場上,也許我很幸運活到最後。   熟睡後,我又做了個夢,夢到我幸運的活下來,成了聯邦的英雄。   夢裡我風光無限,站在舞臺上,群眾為我喝彩,我感覺真好!   夢醒後,我說我要當個活著的英雄——偉大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