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者們所使用的反坦克火箭筒,跟他們普遍裝備的56式自動步槍一樣,來自於一座真正的軍火庫。 這些聯盟上世紀的產物,曾被大量生產,後來世界局勢和緩後被銷毀、封存起來。 等到了戰前,世界局勢再度緊張起來,這些武器就被規劃到縣一級的兵役局裡,供受訓的後備軍及民兵使用。 宋州市下轄的兵役局,為了便於訓練士兵,被設在了郊區,位於血屠老巢附近。 ‘血屠’就是最早洗劫了宋州市兵役局的一批人,這些軍火也是他們發家的根本。 埋伏張文的幾名掠奪者,在血屠裡也稱得上是精銳。 眼見著帶頭的被轟成了渣渣,他們也不猶豫,提著發射筒就四散逃跑。 移動受影響的張文,隻來得及乾掉其中一個。 他們的配合十分默契,發射反坦克火箭彈的時機把握得很好,基本上鎖死了張文輾轉騰挪的空間。 在這麼近的距離,也根本就來不及躲避。 這種反坦克火箭彈,是為了應對世界先進坦克而改進生產、翻新的型號,使用了新型推進火藥,賦予了火箭彈的發動機更高的推力。 其出膛速度可達373m/s,戰鬥部裝藥雖然隻有0.5kg,但等效TNT當量可達3kg! 這足以炸塌一棟兩層樓的房屋,覆蓋到的人自然也無法幸免。 當然,有動力裝甲保護的張文,並沒有被接連的爆炸傷害到。 動力裝甲輕易擋下了爆炸產生的沖擊波與高溫。隻是他手裡的槍又被炸爛了。 但火箭彈的直接攻擊就沒那麼好對付了,其破甲彈頭的破甲厚度達到1000mm以上。 這超出了SMR-25型動力裝甲的防禦上限。 即使他竭盡全力躲避射來的火箭彈,還是被兩枚擊中了。 一發打到了動力裝甲的左肩,將肩甲轟開了一個口子,導致部分氣體循環係統受損。 另一發則是擊中了動力裝甲的右腿部位。幸運的是,金屬射流隻是擦過裝甲,沒有命中他的腿部,不然他的腿肯定當場就完蛋了。 不過,如果動力裝甲沒有這麼厚實、堅硬,破甲彈頭也不一定會被觸發…… 動力裝甲的緊急修復係統立刻啟動,很快就有一堆黑色的泡沫狀物體填充了受損部位,原本失去動力、變得沉重的右腿部位又再次輕盈起來。 感受著右腿處傳來的火辣辣疼痛感,張文的臉皮抽了抽。 他沒想到,掠奪者竟會使出這種“前狼假寐,蓋以誘敵”的伎倆,自己又因為來到熟悉的地方而恍惚了一下。 更沒想到,動力裝甲所提供的護盾並不具備攔截實體目標的能力。 結果就是,他差點就被6發火箭彈當場乾掉。 如果,他的運氣再差一點,如果,動力裝甲的體積再大一些…… 有些後怕的張文,深吸口氣,取出一把新的BT-3型機槍,開啟保險。 既然血屠沒能乾掉他,那就輪到他給掠奪者們送上死亡了! 他當即選擇向著堡壘趕去。在他看來,那裡是掠奪者最有可能聚集的地方。 就在這時,耳旁突然傳來冰冷的電子女音: 【截獲無線電通訊,是否播放?】 “是!” 【正在播放中……】 ----------------- 在首領的帶領下,血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以十幾條人命的代價,終於乾掉了那隻殘廢的突襲者。 而另一個尚且完好的突襲者,在試圖逃離他們追擊的過程中,被一發火箭彈當場炸成了碎片。 看著骨甲都被打碎,身上布滿恐怖槍傷的喪屍,首領的臉上陰晴不定。 這些怪物的智力高得令他感到恐懼,兩個喪屍相互配合,帶著他們在居民區裡兜圈子,還總是能找到機會襲擊他們。 再加上,時不時就能碰到躲藏起來的南湖鎮居民,征服南湖鎮的進度比他預想的要慢上太多。 雨勢越來越大,他身邊,除了近70名裝備著自製全覆蓋式護甲的精銳,剩下的掠奪者還是會受到影響。 種種加起來,讓他的心情變得非常差。 雖然他仍然很有把握撬開那個烏龜殼,但這些莫名其妙的波折總歸是讓他感到了厭煩。 來自二首領的通訊更是加劇了這一點。 “……什麼?沒乾掉?老二……你令我失望了。” “回去後,我會向您謝罪的。但那個家夥身上的動力裝甲似乎是軍用品,很難對付。 他手裡有一把威力極強的能量武器,或許無法摧毀您的“血龍”動力裝甲,卻是我們應對不來的。 我們在用能量武器攻擊時,那具動力裝甲附近的空中還冒出來半圓型的東西,輕而易舉擋下了離子來福槍的攻擊。 這似乎跟您之前與我談論過的,能量護盾很像……” 聽著他的不斷描述,首領的表情出現了波動。 “……弄清楚對方的目標了嗎?” “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暫時沒有搞清楚。不過,我們一直在與他交戰,發現他似乎很熟悉這裡的地形。我鬥膽猜測,對方是南湖鎮的一員?” “哼,這不可能。如果那死胖子手下有這麼一號人物,早在我們之前就會擴張了。 如果是來自軍方的動力裝甲,很有可能是配備了環境探測功能,也能達到這種效果。 算了,不管他是誰,既然惹到我們頭上,他死定了!老二,你搞清楚他的位置,我帶隊過去乾他!” “是。根據我手下人的報告,對方似乎想要去堡壘那裡……” 首領當即帶著人,往堡壘附近趕去。 至於張文是普通居民的可能性,直接被他下意識忽略了。 在廢土上,隻要是個人,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就絕對不會隱忍不發。 而尚且完整的動力裝甲,往往都在極為危險的地區,那可絕對不是拾荒者能觸及的。 隻是三首領到現在還沒有回話,讓他有些不耐,當即發起了新的通訊。 過了好一會,通訊才接通。 “…………” “喂,老三,你死哪去了?別玩了,快過來與我們會合,不然你就隻能等著喝西北風!” “…………” “聾了嗎!快說話!” “…………” “你到底在乾什麼?” “…………” “老三?” “…………” 無線電的另一端,是死一樣的安靜,除了雜音,就隻有微弱的雨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