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去日本的時候,雖然圓圓很少回復她們的消息,但是社交賬號的動態一直都有更新,但是,一個星期之後,圓圓的社交賬號不再更新了。但是ip地址仍舊在日本。 “圓兒是不是不會再回來和我們一起奮鬥了。她可能已經在日本找到工作了,畢竟她大學時還自學了日語,有一定語言的基礎。”笑笑說著,並沒有停下手裡的鼠標。 圓圓選擇以一種悄無聲息的方式離開,不讓別人知道,這種方式或許是因為她渴望寧靜,不希望引起過多的關注和打擾,又或許是因為她想尋求一種自我放逐,以此來尋求內心的平靜和反思。 任曉娜漫不經心的回應:“對於圓圓來說,離開並不是逃避,而是一種選擇。她可能會通過書信、日記或者其他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受和思考,但不會輕易向外界透露自己的行蹤和狀態。理解和尊重是我們可以給予的最好的回應。” 也許,分別才是人生的常態。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任曉娜的臉上,暖洋洋的,她本該感到愉悅和放鬆。然而,心中不祥的預感卻讓她難以真正享受這份溫暖。她真的很擔心圓圓,但又怕過多的打擾對圓圓來說,是種負擔。甜蜜的負擔有時比惡意的懲罰還讓人痛苦。 直到十月份初的一天………… 一陣迷霧襲來,任曉娜揉了揉眼睛,再看周圍的環境,此時她身處一個荒涼的廢棄醫院,四周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氣味。醫院的墻壁上爬滿了斑駁的血跡,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突然,一陣冷風從背後刮過,吹得她的衣服獵獵作響,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接近。 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戶,斑駁地灑在醫院走廊的木質地板上,形成一片片詭異的光影。 一道黑影出現在走廊盡頭。這個身影是如此的熟悉。 “圓兒?是你?” “小娜姐,是我。” “你在這乾什麼?” 對麵不再搭話。 昏黃的燈光下,黑影踉蹌地穿過長長的走廊,每一步都踩在濕漉漉的地板上,發出回響,她在向任曉娜走來! 這個場景充滿了恐怖和壓抑的氣息,可任曉娜聽到是圓圓的聲音,還是迎了上去。 奇怪的是,等任曉娜走到黑影麵前,才發現它是背對著自己的。任曉娜輕輕的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圓兒?” “小娜姐,我好冷啊。” 任曉娜趕緊走到她的麵前,想安撫她。 可眼前的畫麵卻讓任曉娜嚇得驚魂失色,瞬間窒息。 是圓圓,但是這張臉,卻是許多塊已經被切割的肉又重新拚湊出來的臉。右邊的眼珠已深凹進去,左邊的眼睛流下一行血淚…… 任曉娜倒在地上,她想拔腿就跑,卻發現腿不聽使喚。 啊!!!!除了尖叫,任曉娜已經沒有別的想法。她全身顫抖著,往前爬。 那個被重新拚湊而成的圓圓,慢慢蹲下來,扯著任曉娜的褲腳。 “小娜姐,我好冷啊。帶我回家吧……” “別過來,別過來!!!!!求你了,別過來!…………”任曉娜無助的嘶吼著。 “快醒醒,醒醒!曉娜姐!快醒醒!”笑笑搖醒了她。“你做噩夢了?” 任曉娜終於從夢魘中醒了過來!滿頭大汗…… 叮叮叮……手機響了。 “我去接電話。”笑笑走了出去。 “你說什麼?!”客廳裡的聲音提高了八個分貝,笑笑的聲音顫抖著。 等她再回到任曉娜的臥室,笑笑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說道:“小娜姐,是圓圓……圓圓……她出事了……” 日本長崎,長長的海灣,陽光灑在水麵上,泛起層層金色的漣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處岸邊的礁石上,一個男子靜靜的坐在那裡,他手持一根細長的釣竿,耐心地等待著魚兒上鉤。 有東西掛住了!可是正當他興沖沖的往回收竿時,卻發現異常的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一個黑色塑料袋拖了上來。 有經驗的都知道,故事寫到這裡,不出所料,這裡麵不是人民,便是人民幣了。 壯著膽子,他打開了黑色塑料袋,不錯,是一堆碎肉。原也不稀奇,可是讓他大驚失色、趕忙報警的原因,是在裡麵發現一節染了指甲油的小拇指! 日本警方迅速展開調查,封鎖了該片海灣線。又從其他處找到其餘人體組織。裡麵裹著碎衣和護照。是圓圓………… 因為是跨國案件,又是殺人碎屍,此事在日本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兇手很快被逮捕。 圓圓獨自一人在海邊吹海風時,被流浪漢盯上,起了歹心。一直尾隨她進了公寓,殺人碎屍………… 圓圓的手機裡置頂聯係人是任曉娜和笑笑。日本警方很快和中國警方取得了聯係,除了告知圓圓的家屬外,也通知了她倆! 分別是人生的常態,但是死別呢?如何釋懷? 任曉娜不敢想象圓圓當時的絕望,她渴望再次夢到圓圓,哪怕是再見到那張支離破碎的臉。她好想抱抱她,告訴她要帶她回家。可是,再也沒有。一次也沒有。 都說來日方長,可哪有什麼來日方長?一轉身,一回眸,有的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人生短暫,不過晨暮春秋。 你不在,我像掉了最後一顆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