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根本就不給方玉反駁的機會,直接朝著外麵跑去。 方玉隻感覺腦子“嗡”的一聲。 完了,真的要完了。 羅伊就這麼手握著手榴彈跑出去了,方玉不敢想象要是突然爆炸了會怎麼樣。 “方,別說話!看準時機!” 這句話他幾乎是喊出來的,一是為了給方玉提醒,二是為了吸引保安過來。 那些保安並不知道【方】是什麼意思,隻會覺得羅伊在自言自語罷了。 羅伊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方玉聽的很清楚,他正在朝著那些保安的位置奔跑或者是朝著其他位置奔跑吸引那些保安。 方玉正在猶豫要不要要不要出去幫他一把,到底要不要為了所謂的情義而丟掉命。 “拚一把!”方玉咬咬牙,深吸一口氣,眼神無比的堅定。 死就死了,就算死也要把那些惡人帶下地獄! 無生之辱,有死之榮。 這是在農場中經常能看到的一句話。費爾就是用這句話來給下麵的奴隸洗腦。 “轟!” 外麵突然響起一聲爆炸聲,與此同時,整個大地都震動了一下。 方玉的眼睛被一層水汽環繞,眼淚就在眼眶的邊緣,即將流出來。 他迅速跑了出去,外麵的景象讓方玉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爆炸位置有一個巨大的凹陷處,羅伊連渣都不剩了,隻剩下兩個保安的屍體,扁扁的,就像被印在了地上。 方玉一臉悲痛的朝著爆炸位置走去,雖然羅伊已經沒了,那就完成他的遺願,乾掉那些惡人。 現在的主要目標就是搜尋裝備! 方玉化悲痛為力量開始搜尋黏在地上的保安。 “嗯…?” 方玉看著地上都陷到地裡的槍管有點懵逼。 拿起槍後卻發現這把槍居然是扁的! 看樣子是受到了強大的壓力,把槍管給壓平了。 那也就是說…地上的那兩個像紙片一樣的保安是被壓死的! 方玉從來沒見人用過這個手榴彈,原本以為這個手榴彈的威力很大,都把保安炸得像紙片一樣了,但現在看來,貌似並不是這樣。 到底是什麼人,或者生物能有這麼強的手段? 難道是變異體中的殉爆者嗎?但是殉爆者如果自曝的話,怎麼可能把人壓扁變成像紙片一樣的人。 這麼大一塊凹陷位置,起碼在方玉的認知裡,除了高級覺醒者沒人能做到。 但他也從沒見過高級覺醒者的麵目,最多也就隻是道聽途說,聽別人吹噓那些高級覺醒者有多厲害而已。 ….. 許安看著箱子裡的場景長舒了一口氣,剛剛差一點,隻差一點羅伊就沒了。 威利被許安救了下來,隻不過此時的威利是真的身受重傷,身上又多了好幾個彈孔,隻能繼續撕褲子上的布條來止血。 許安對遊戲的設定就是這樣,這些保安都是很普通的平民,費爾也不是什麼超級大富豪,用的武器當然是很簡陋。 所以在非必要情況下他沒必要出手相助,隻要能保證他們不死,能得到鍛煉,成長,這樣就可以了,這也是許安的目的。 溫室中長大的孩子,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 剛剛羅伊近距離朝著兩個保安扔出手榴彈的時候,許安腦子都要宕機了。 還好筷子剛好就拿在手上,隻是一瞬間,筷子頭精準的避開羅伊,直接壓在了手榴彈和和那幾個保安頭上。 羅伊哪見過這場景,趕緊跑了,跑到哪去了許安也沒怎麼注意,反正肯定會回去找方玉就對了。 許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再次觀察起了整個造景箱,好像….自從方玉從廢墟中出來後,整個造景箱又有了變化。 原本隻能看到農場莊園的邊緣,現在可以多看到一點了。 難道整個造景箱的場景變化是跟著方玉來的? 許安決定在觀察一段時間,剛剛用筷子幫威利解決那幾個保安的時候許安用的力氣還是比較小的,起碼不至於把槍壓扁,此時威利已經收集好了武器警惕的朝著方玉這個方向走來。 當許安救下他們兩人沒多久,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信仰之力再次加強了一些。 許安明白,這些小人不知道傷口感染是什麼概念,他們用衣服褲子包紮傷口,感染是遲早的事,當務之急就是消毒,不然離喪失戰鬥力,死亡就不遠了。 這邊是廢墟,找塊鐵消毒並不難,難得是應該如何生火。 許安靈機一動,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方玉,剛剛是我救了你們的朋友,你現在這不要動,等我一會兒。” 方玉聽到後一下子又跪在了地上磕著頭感謝著許安,許安看到這一幕多少有點無語。 “以後不用給我下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聽到了嗎?” “是,感謝神明大人!” 方玉滿臉激動,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地上。 不過一會兒,威利托著他那殘破的身軀一瘸一拐的慢慢走來,在看到方玉這麼輕鬆的坐在地上的時候他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喂!過來幫我!” 威利現在全身的傷口地方特別難受,不僅僅是疼痛,在將近40度的天氣下,烈日很快就把血液曬凝固了,布條會和傷口粘在一起,走路伴隨而來的都有一陣陣撕扯感和瘙癢的感覺。 威利現在傷口的止不住的瘙癢,想撓又撓不了,並且彈頭還在身體裡。 對於威利來說,彈頭在身體裡並沒什麼影響,到時候取出來就是了,但他現在的狀態很不行。 這裡不是戰場,沒有戰地醫生給看病,而以他們的身份,想要去看病,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要去看病估計在半路就被當成奴隸抓起來然後賣到其他地方繼續工作了。 方玉剛接過他手上的兩把槍他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額頭上直冒冷汗。 “威利,你還能走嗎?” 方玉一臉擔憂的問道。 “我休息一會兒,剛剛,有根黑色的大柱子救下了我,把那兩個雜種乾掉了,我想那一定是剛剛那位高級覺醒者大人。” “我剛剛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誒,那位大人說要我在原地等著。” “是…是嗎!那肯定是他要見你啊!” 威利滿臉的狂熱,眼神中透露出的是無盡的愛慕,仰慕,仿佛此時的傷口已經對他造不成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