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功法鬥技(1 / 1)

鬥氣是一種神奇的能量,在這片叫做鬥氣大陸的世界裡,鬥氣可以療傷,可以強化肌肉骨骼,也可以煉入體內的一個鬥氣漩渦中,化作自己力量的一部分。   在這個世界裡,納蘭嫣然剛才打的那套李家拳仿佛和這個世界的鬥氣碰撞出獨特的火花,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強化方式。   雖然隻要提高修煉等級肉身就會因為鬥氣的提升而附帶的變強,但是這種效率無疑是極低的,主動讓鬥氣高效率改造身體這種事,可以說極為難得。   睜開雙眼,閃亮如星辰般的眸子肆意打量著自己,納蘭嫣然捏捏手臂,站起身來又活動活動筋骨,確實比之前要強上一截。   不光是肉體上的變強,對力量的掌控也讓她戰力大增。   雖然鬥氣降低了一些,但是實力和潛力卻是極大的增加了。   “體內的鬥氣跟不上我肉身的提高的速度,全都跑到身體裡麵去了。”納蘭嫣然皺了下眉頭,這種提升她也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等到肉身飽滿?還是其他什麼。   如果按照這樣下去,她最終所有的鬥氣恐怕都會融入身體之中,落到個修為全無的下場。   所以要麼她不再使用李家拳,要麼就想辦法提高自身鬥氣質量,讓體內鬥氣的增長大於肉身需要的鬥氣。   暫時放下困擾,她開始思考起這個世界的修煉體係。   在這個世界上,鬥者間的搏殺也不是完全依靠於拳腳兵刃,主要還是靠著一種名為鬥技的東西。   鬥技,作為戰鬥中的巔峰技藝,能夠在關鍵時刻將鬥氣的威力推向極致,釋放出無與倫比的破壞力。   它遠非尋常手段所能企及,而是一種讓鬥氣發揮最大效用的精湛技巧,令戰鬥者在戰鬥中所向披靡,無往不勝。   鬥技分為天、地、玄、黃,黃階最低。   而鬥者修煉的功法越強,釋放出鬥技就越容易,同級情況下威力也越強。   納蘭嫣然感受一番自身鬥氣,感覺到明顯沒有那種壓縮的極致感。   這身鬥氣實在太弱,質量太差讓她很不滿意。   如果她的鬥氣質量能夠得到提高,那麼不光以後她鬥技的威力更大,修煉李家拳提高肉身的效率也會更高。   不過也沒有辦法,她修煉的玄階功法已經是當前可以修煉的最強功法了。   功法也分為天、地、玄、黃,黃階最低。   她修煉的玄階高級功法,風隕決已經是極為不錯的功法,等到她修為提高,便可以修煉雲嵐宗更高等級的功法。   不過可惜的是雲嵐宗也隻有玄階功法,至於地階和天階功法,那是可遇不可求。   她雙手背後,看著漸濃的夜色,轉身進入自己的石屋之中,一天的修煉她早已滿身臭汗,油膩膩的內衣和肌膚摩擦後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正好這裡溫泉不錯。   當然,你要是不說臭汗,說香汗,那她也不會拒絕,畢竟自己聞起來都臭,你要是硬舔她也沒話說。   一夜過去。   當一天之中,最早那一批璀璨陽光射向雲嵐山顛的時候,納蘭嫣然早已等候多時了。   曾幾何時,她也想像現在這樣,就這麼靜靜地坐在山頂,看日出日落,霞光萬丈。   隻不過當時的她,疾病纏身,大腦時刻處於疼痛之中,無法遠行。   她今天身穿一襲白色練功勁裝,白袍什麼的她覺得實在不大方便,簡單梳妝後,就出門練拳了。   肉身進步所帶來的好處已經體現了出來,精力充沛,大腦都變得更加活躍。   她覺得這是強大根基必須做的事情,以後沖擊更高境界,也將更加順利。   洗漱完畢,她走過那條去往山巔中部區域的必經之路,不過今天她可不是去議事大殿,而是去挑選一門功法。   今天早晨她看雲海翻湧時,突然想起來之前看到的一部功法,當年她看過一眼就隨手丟棄了,一本無人可以修煉的殘缺功法。   這套功法極為特殊,按照功法所述,可以通過鍛打鬥氣,將自身鬥氣質量提升。   雖然功法殘缺,但以她現在的悟性,未必不能將其補齊。   ...   在清晨的陽光照亮雲嵐宗演武場之前,一大群弟子早已開始新一天的修煉。   演武場上人頭林立,一道道色彩斑斕的鬥氣波動傳遞在廣場各處。   或交手切磋,或獨自修煉鬥技,場麵熱鬧至極。   從演武場往上看去,越過幾個人造的山坡和幾道長長的古道階梯。   一所古樸,寧靜的紅褐色巨大閣樓佇立在此。   就算是從遙遠處望去,都能看見閣樓前巨大牌匾上的三個字,傳功閣。   雲嵐宗,傳功閣。   一位長老正在巨大閣樓門口的臺階上講解什麼,他身旁還有諸多長老維持秩序。   “好了,基本上就這麼多,記住,每個人都隻能選擇一門鬥技和一門功法。”   “鬥技還有功法都被能量罩隔絕了,越亮就代表等級越高,那麼能量罩的強度也越高,大家量力而行吧。”   領頭的長老頭若懸河,講解半天,口都乾了,於是頓了頓,又說道:   “對了,如果遇到紅色的能量罩不要選擇,因為這代表功法或者鬥技是殘缺的,不是給你們這些菜鳥看的,好了,大家進去吧。”   “嗯,這就是雲嵐山,果然雄偉壯觀啊。”   就在所有少年少女都在認真聽講的時候,一位十六七歲的長發少年背對著這所龐大閣樓,自山巔上看著遠方感嘆道。   他長發飄飄,稚嫩的臉龐帶著秀氣,背後背著一個破舊書箱,如同進京趕考的書生一般。   但是看那少年的眼眶,卻是腫的和牛蛙一般,黑不溜秋一大圈,這是他經常熬夜抓蛐蛐所致。   他叫張海明,是第一次來雲嵐宗,原本是加瑪帝國一個小家族族長之子。   因為家族得到了雲嵐宗一位長老的恩情,所以特地打好招呼送他上雲嵐山修煉。   他來之前家族長老就對他說了,來了雲嵐宗,首次進入傳功閣後能免費領一次功法和鬥技。   今天這個機會實在難得,他要好好利用。   “下一位,張海明,張海明呢?”一位長老大聲喊道。   “青蛙,到你了。”   張海明剛認識的一位同門小友趕緊拉了拉他。   “長老,我在。”聽到長老叫他,張海明將快要掉下肩頭的書箱往上拎了拎,趕緊上前。   看到背著一籮筐東西的秀氣書生,老者麵色一僵:“你背著那麼多東西乾什麼,怎麼不放在宿舍。”   張海明麵帶微笑,拱手回道:“稟長老,這書箱並沒有任何東西,隻是今天不是逛傳功閣嗎?我就想帶個書箱,裡麵空間大,我能多帶點鬥技回去。”   轟,張海明的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讓本來安靜的環境,瞬間炸裂起來。   旁邊幾位路過的師兄師姐,也都蹙著眉頭,他們搞不懂這位是真有逆天背景,還是嘩眾取寵之輩。   “這是關係戶?不是說隻能拿一本嗎?”   “嘩眾取寵罷了,你還真信啊。”   “為什麼不信,也許他是哪個長老的私生子呢?多拿幾部功法怎麼了?”   “長老的私生子就能多拿了?”   “咋?長老為宗門付出那麼多,多拿幾本你有意見?”   “不是,哪個宗門的長老沒做點貢獻,也沒聽說其他長老的私生子就能有特權啊。”   “不服你就滾啊,去別的宗門啊,別來我們雲嵐宗啊。”   “我艸你…”   廣場上頓時亂了起來。   “青蛙,你…”他好友驚的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位看似平平無奇的好友語不驚人死不休。   “老夫再說一遍,去傳功閣隻能拿一部功法加上一部鬥技,誰要是敢多拿第二本,抓到直接遣送出宗門,永不錄用。”老者黑著個臉,嘴角胡子抽了抽,臉上已經有了一絲怒意,和這種沒長耳朵的人說話就是費勁。   他看向熱鬧非凡的眾人,大聲嗬斥:“我最後再說一次,不要在這大聲喧嘩,傳功閣裡麵也保持安靜,隻能在裡麵停留一個時辰,全都給我抓緊時間!”   沒理會眾人嬉笑,張海明整理下衣袍,大步走向傳功閣中。   …   雲嵐宗一處女子閨房內,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嬉笑聲。   “老師,那我明日開始就去閉關了。”納蘭嫣然平復剛才的笑容,望著眼前絕美的女子,恭敬說道。   今日清晨,本來正準備前去傳功閣的納蘭嫣然突然想到,今後可能都需要閉關了,她有預感,推演那部殘缺功法需要的時間對不會短。   於是她找到雲韻,前來說明一下原委,說是要為少宗主繼承大典做一些準備。   看著眼前少女,雲韻靈魂之力探出微微感受了一下,一股比之前凝練的多的軀體映入她的感知之中,讓她不敢相信這居然是納蘭嫣然。   “這才幾天,嫣然的骨骼,經脈又增強了,好誇張的天賦。”   經脈骨骼太重要了,不管是正常修煉功法,還是釋放鬥技,都不可不依靠這兩個部位。   有些驚訝,但很快又釋然,女子玉手一劃,從左手一顆納戒中取出一個小淡藍色瓶子,對著納蘭嫣然說道:   “這是古河長老新煉的增氣丹,你要閉關,丹藥可少不了,諾,拿好。”   “謝謝老師。”沒有拒絕,她對這位老師可以說極其了解。   這種事情她不可能拒絕的了,另外,如果是之前的納蘭嫣然也斷然不會拒絕。   將丹藥放入眼前已經長開了的美麗小女生手中,雲韻眼眸中露出一抹溫柔,原來這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遙想前些年,她一直自己一人。   有過剛接手雲嵐宗時,想要復興宗門時的慷慨激昂;也有過被外部宗門壓製,感悟修煉困難的沮喪。   自從收納蘭嫣然為徒開始,那種孤寂的感覺倒是少了很多。   教導,陪伴,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看著她一步步成長,這小丫頭終於要走到和自己一樣的老路上了。   四年時間過去,她早已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看著她越來越像自己,雲韻又突然覺得有些後悔,這真的是嫣然想要的嗎?   片刻間,她又回過神來,把這段想法拋之腦後,撩起眼前秀發纏到耳後,不禁自嘲:“奇怪,我怎麼最近總胡思亂想的,難道我真的老了?”   “老師?”見雲韻不說話,納蘭嫣然以為她還有什麼指示,於是開口問道。   ”沒事了,你去吧,對了,如果少了,記得和老師說,宗門發的那些質量可沒這個好。”她再次叮囑。   “放心吧老師,嫣然不會讓伱失望的。”納蘭嫣然恬然一笑,行禮拜別後,離開了溫暖又充滿清香的閨房。   離開宗主閣,拿著手中的小瓶子,她心中既有溫暖,又突然有一股莫名的糾結。   前世的她自從爺爺去世後就沒有受到過任何人的關心,重生後師父的關心讓她覺得溫暖和一股甜意。   隻是,她並不是真的納蘭嫣然,不過是一個冒牌貨罷了。   一種偷竊了別人的愛的感覺縈繞在她心中,這種莫名的負罪感讓她很不好受,要是她完全帶入納蘭嫣然就好了。   可惜,她靈魂力量比起納蘭嫣然強上太多,完全是前世主導,導致她的思想不能完全帶入這個世界的身世之中。   “唉,這又有什麼可苦惱的呢,我真是魔怔了。”   她輕嘆一口氣,驅散腦中想法,如果對於雲嵐宗還有什麼留戀的話,那她的這位老師,可以說是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