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上屹立著一座座閣樓。 吳浩躺在床上,發著高燒,即將瀕臨死亡。 其實他是一名穿越者,也是一個在國外救助小朋友而被轎車撞死的不幸兒。 穿越時他遇到一個自稱神明的家夥,由於神明的失誤導致自己提前歸西。 作為歉意,神明將祝福自己,並賜予自己一學就會的技能,然後在自己的懇求下神明才將自己扔到了東方的修仙世界。 穿越後這具身體就因為發著高燒而死去,不過根據這具身體的記憶他知道自己是被人害死。 他記得當時有一個自稱外門弟子的李立,他牽著一頭還未馴化的野馬過來給自己養。 他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養馬人自然是拒絕了。 按照“日不落”宗門的門規,未經馴化的野馬是不可以關在馬廄,但是身為外門弟子的李立十分霸道,不僅將自己打傷了,還逼迫自己刷馬背、挑馬糞…… 他不服氣,向外門執事告狀卻被對方羞辱一頓,這之後他才知道,那個管事的是李立他爹。 他還是不服氣,向外門執事的上層,也就是去教頭那裡告狀,但是對方卻罵他不懂得變通,將他趕了出去。 他沒辦法,隻能認命,每天悉心照顧野馬,但是它卻不領情,經常戲弄自己,還在自己頭上撒尿。 這頭畜生真是把他當做奴隸來使喚,不過也就是在這天晚上下了一場暴雨,他也因為那匹野馬不願意回到馬棚裡而淋了點雨,不幸感染了風寒,不久後含恨而終。 如今想這些有什麼用,他現在渾身無力連站都站不起來,就快要死了還怎麼替這具身體復仇。 “咚咚咚!”門口傳來敲門聲。 吳浩呼吸急促,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李立,想到了他趁著自己虛弱,無情地鞭打自己。 “嘭——!”大門被踹開,隻見一名穿著短褲衩的壯漢走來。 “你好,我叫黃大力,是來這裡養馬的。”黃大力大聲說道。 吳浩偏過頭看向他,確認不是李立後他懇求道:“大哥……救救我!” 他並沒有拿“一學就會”這個技能來誘導壯漢,他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也是希望世間還有溫暖。 黃大力表情變得嚴肅,他走到吳浩身旁摸著他的額頭,感到很燙。 他拿出一枚黑色藥丸塞向吳浩的嘴巴,見吳浩緊咬牙齒,他說道:“這是治療風寒的丹藥,請相信我。” 吳浩猶豫一會,他在想這個陌生人是不是李立派來的奸細,但是看起來也不像。 他橫豎都是死,不如賭一把。 他吃下黃大力遞來的丹藥。 丹藥入口,沿著喉嚨流入肚子,沒一會就消化掉。 他的麵容也跟著紅潤起來,看起來像是一個瘦弱的少年。 他起床,對著黃大力鞠躬,“太感謝你了,以後有困難盡管找我。” 黃大力手放到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謙虛道:“舉手之勞你不必在意。” 吳浩露出久違的微笑,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句熟悉的聲音,讓他麵部瞬間垮下來。 “吳浩你個狗奴才,竟敢打傷我的愛馬,快給老子滾出來!”李立身穿華麗禮服,撫摸著躺在地上的野馬怒吼道。 吳浩也是懵逼,他記得自己並沒有打傷野馬。 他看向黃大力,問道:“是你乾的嗎?” 黃大力張嘴大笑,“那野馬跑出護欄被我抓到,見它不服管教我打了它一拳,不過我手下留情,你放心絕對死不了。” “你……你知不知道李立有身份有背景,你真是害死我。”吳浩見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瞬間惱火。 “原來是他,這小子我認識。”黃大力拍了拍吳浩的肩膀,又道:“放心交給我,我一定保護你”。 吳浩不相信黃大力說的話,見黃大力走出去,他來到窗口,捅破一個洞,朝著洞外看去。 隻見黃大力將手背在後麵,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來到李立麵前,“小子,是老子打的,你敢打我嗎?” 李立捏緊拳頭,說道:“好你個黃大力,你不過是大長老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也敢打本少爺的愛馬。” 黃大力對李立做了個鬼臉,說道:“你要不是二長老的侄子,我早就叫人打死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李立氣得麵色通紅,一腳踹在馬肚上,馬兒發出悲鳴聲。 他指著黃大力,怒道:“要天賦沒天賦的廢物,你等著瞧,看我以後不羞辱死你。” 吳浩見李立舍棄野馬,獨自離開,他立刻沖到黃大力麵前抱拳道:“多謝大哥,以後小弟我就跟著你混。” 黃大力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抱拳道:“以後有這種無理取鬧的人就找我,還有我是來這裡養馬的,順便磨煉一下性子,以後還請你多多教導。” 吳浩立刻起身,開始巴結黃大力像對待領導一樣,但是這裡是修仙世界,稍不注意就生死道消,哭都來不及,還不趕快找個有背景的人作為保障。 他將黃大力迎進門,厚著臉皮說道:“大哥,你可以給小弟點功法秘籍嗎?” 黃大力想都沒想,拿出一顆巴掌大小的透明球,說道:“看你這人也算可憐,先來測試一下靈根。” 吳浩緊張到手心出汗,他知道要是沒有靈根,這輩子就別想修仙了。 他將手放在透明球上,裡麵出現五顏六色的小光點,它們彼此交叉又生成另外一種顏色。 黃大力眼睛瞪大,吃驚道:“完美靈根!” 吳浩見他羨慕的樣子,詢問道:“和你比如何?” 黃大力瞬間苦著臉,丟出手裡的秘籍,不情願道:“別得意,就算是頂級靈根也要看天賦,還有這是一本內功秘籍,名叫“霸術”。 吳浩接過秘籍,激動得手發抖。 他在內心瘋狂跪拜神明,感謝他的祝福。 他迫不及待地翻開秘籍,裡麵寫著密密麻麻的經文,隨著他的默念,他身體周圍出現一道別人看不見的光芒,這正是神明賜給他的技能“一學就會”。 沒一會他就看完,也學會了,他想這牛逼技能要是用在學習上,一定拿個全國第一,但是神明不允許他回到原來的世界,還叫他不要留戀塵世,這真是氣死他了。 吳浩將書放到一邊,然後在地上盤膝而坐。 隨著他默念經文,嘴巴也跟著冒出形狀各異的經文,籠罩著全身,好似有一股暖流從經文裡流出鉆入他體內,流向五臟六腑。 沒一會功法,周圍靈氣開始匯集在他身旁,形成一道氣旋。 他張口將氣旋吞入肚子裡,身體瞬間狂熱,冒出很多汗珠狀的雜質。 許久後,他睜開眼睛,釋放靈氣,隻聽“轟”的一聲,將房間裡的擺設全部震塌。 他雙手合十,將自身靈氣壓縮成一個點,讓人看起來隻有練氣一層,實則有二層。 這就是霸術這本秘籍的外放術和內斂術,前者可攻擊敵人,後者可隱藏氣息,兩者都可以隨著等級提升而加強。 他修煉的過程中還發現,這本秘籍隻是其中的一篇。 吳浩對黃大力微笑道:“是不是還少了點什麼?” 黃大力見吳浩這麼快就參悟很吃驚,他丟出另一本秘籍,說道:“這本霸體秘籍和霸術一起修煉,威力驚人,修煉難度也很高,就連我都沒有完全領悟。” 吳浩不和他客氣,接過秘籍翻開看,身體自動發著微光。 隻見裡麵有很多人體穴位圖以及各種招式的注解,他沒一會就全部學會,也同樣覺得這本秘籍隻有一篇,那就是“煉體”篇。 他不由分說地運轉靈氣,揮拳打向黃大力,卻被對方以同樣的方式回擊。 兩個拳頭打在一起,形成一股氣浪將倆人彈開。 黃大力驚掉了下巴,說道:“我艸,短短一小時你竟然從練氣二層突破到練氣五層,你是怎麼做到的?” 吳浩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想學嗎,我教你啊!” 黃大力瘋狂點頭表示很想、超級想學。 吳浩起身扯掉上衣,做著奇怪的動作,展示他的腹肌和胸肌還有肱二頭肌,這不免讓黃大力羨慕不已。 他本不想告訴黃大力,以免暴露自己的“一學就會”技能,但是黃大力對他太好了,他就勉為其難地教他。 他拿起兩本秘籍,以老師的姿態細心教導著黃大力,但對方卻是太笨了。 一遇到難點,也不思考一下就找自己,而自己則像是教小學生一樣教會了黃大力。 吳浩留下黃大力一個人復習功課,自己獨自離開。 他來到馬廄,這裡有三頭馬,兩頭老馬還算聽話,唯獨那頭野馬脾氣暴躁,就和它的主人李立一樣愛欺負弱小。 他身為養馬人自然會騎馬,也更想征服這匹極具挑戰性的野馬。 他仗著黃大力背後的勢力,決定馴服這匹連李立都馴服不了的野馬。 他來到野馬麵前,見野馬沖著自己抬起前蹄,他握起拳頭瞬間就嚇到野馬,但是它很快就反應過來,對著黃浩嘶吼。 野馬有這個反應,他猜想,應該是被黃大力那拳給嚇到,而他卻不是黃大力,所以野馬不怕他,還想欺負他,還想將氣撒在他身上。 吳浩也覺得這野馬和李立有點像,都愛欺軟怕硬,但是他今天就要教教野馬如何做馬。 他踩在護欄上騰空而起,騎在馬上,抓起韁繩像個鬥牛士一樣跟著野馬的節奏舞動身體。 他猛拉韁繩,卻見馬兒抬起前腳,痛苦長鳴。 他見野馬還不服氣,揮拳隔空打出一股氣浪將護欄打爆,而野馬也趁著這個機會飛奔出去。 一人一馬疾馳在平原上,不時可以聽到馬兒的悲鳴聲和吳浩的嘶吼聲——就問你,服不服! 遠在房間裡的黃大力也聽到吳浩的吼聲,他出門就看到吳浩狂拉韁繩,將馬鼻子都拉破,流出鮮血,但是雙方還在堅持,誰都不肯放棄。 黃大力越看吳浩,越想學習騎馬,這也是他自願來養馬的一個重大原因。 他想,吳老師騎馬都這麼帥,自己也要向老師學習。 還有他也不知道吳浩為啥要讓自己稱呼他為吳老師,但是他知道自己每叫一句,對方臉上就會露出微笑的表情。 當然對方事後讓自己不要在人前叫他吳老師。 太陽快落山,吳浩騎著馬疾馳在落日下,而馬兒則是喘著粗氣,跑得很開心。 吳浩終於將這匹野馬馴服,而他此時的內心卻是格外舒暢,也是為這具身體出了一口惡氣。 他騎著馬來到馬廄,將馬關進去,並將它取名為李大炮,寓意是像大炮一樣快且遠。 他加個李字,也是對它的懲罰,讓它牢牢記住不可以再欺負弱小,更不許它學習李立那種欺軟怕硬的性格。 取名時它還不樂意,但是在吳浩的拳頭下它被迫同意了。 他安置好馬後,來到房間裡。 他見黃大力拿著書,看得出神,他拿開對方的書,說道:“冒昧問一下,你和李立相比,哪個更強?” 他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經過這幾個小時的接觸他發現,黃大力天賦並不強,人還比較老實,他應該和李立打得不相上下,不然他也不敢硬懟李立。 黃大力沒有絲毫猶豫,他說道:“李立是練氣七層,而我是練氣六層,但是我修煉的霸體可以抗他幾招。” 吳浩有點失望,也有點慶幸,好在當時黃大力怒懟李立時,他沒有出去而是躲在窗戶,這樣一來對方的仇恨值就集中在了黃大力身上。 就在這時,他心口突然刺痛一下,想來是這具身體本能地在抗拒自己這種消極的表現,這種情況對他的修行不利。 他必須主動教訓一下李立來釋放這具身體的怨念,但是對方可是有著練氣七層,而自己隻有練氣五層。 他必須想辦法提升實力,這第一步就是前往外門執事那裡獲得外門弟子的腰牌,也就是李立他爹那裡。 有了外門弟子的腰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修煉外門功法,也能獲得每月宗門派發的靈石獎勵,這樣一來,他修煉的速度就可以趕上李立,從而打敗對方。 他不可以退縮,也不能退縮。 吳浩拍拍黃大力肩膀,安慰道:“沒事,有我在你很快就會達到練氣九層。” 黃大力想到吳浩很耐心地教自己,又很關心自己,他感動到眼眶濕潤,上前抱住吳浩,“我爹都沒你這麼對我好,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吳浩將肩膀讓給黃大力訴苦,也聽到了一個老爹對自己這個不成器兒子的無賴,而他隻能適當地替黃大力的爹安慰他。 第二天早上,吳浩習慣性地檢查自己是否有一直運轉霸術中的內斂術,在確認自己等級隻有練氣二層後,他滿意的笑了。 他叫醒熟睡中的黃大力,一起前往外門執事那裡,這樣一來自己就多了一道防護。 途中,由於黃大力不會騎馬,吳浩被迫在前麵牽著韁繩,而黃大力則是在他後麵又嘔又吐,看樣子是暈馬嚴重。 倆人騎著李大炮這匹野馬走在大街上,引來一群外門弟子的圍觀。 “這不是李立的野馬嗎,他們好大的膽子。” “黃浩這個卑賤的馬夫就不配騎馬。” “快去通知李立,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吳浩聽後,他一不做二不休,挺起胸脯,厚著臉皮接受著眾人的謾罵。 當他們來到街道中央時,有三名壯漢拿著刀,從人群中沖出,擋在他們麵前。 吳浩心想,這三個練氣四層的馬仔,是誰給他們的勇氣來代替李立挑戰自己。 他下馬,對著馬上的黃大力抱拳,大聲道:“大哥,有三位外門弟子前來阻攔,請大哥下令?” 他見黃大力趴在馬背上,一副被榨乾的樣子,也不等對方開口,立馬大叫一句:“得令!” 他這樣做直接將仇恨值引向黃大力,這樣一來就算是李立他爹來了也得忌憚三分。 圍觀的眾人聽聞,開始吵鬧起來。 “看他瘦不拉幾的樣子,也隻有練氣二層,他拿什麼和外門弟子鬥。” “他就是個傻逼!” “打死他、打死他……” 聽著眾人的嘲笑,吳浩沒有像常人一樣選擇忍讓。 他沖到人群裡,抓起那名不知名的挑事之人,一巴掌打得他吐血,牙齒都碎一地。 這一幕不僅讓攔路的三名壯漢看傻眼,也激起圍觀群眾的謾罵。 吳浩見群眾還在罵,他再次舉起那人,瘋狂扇打他的臉,來一個殺雞儆猴,將那人的臉打到扭曲,直接昏死過去。 就在這時,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他們被吳浩的狠勁嚇到,都選擇沉默不語。 吳浩將那名挑事之人扔到人群裡,就見他們紛紛退開,留出一片空地。 他抬起拳頭,吼道:“都愣著乾嘛,還不快將他抬走!” 人群裡有幾人嚇到腿軟,都不敢上前。 吳浩已經仁至義盡了,死不死就看那人的命。 他來到攔路的那三人那裡,吼道:“還有誰!” 其中一個名叫王五的壯漢被嚇到,腿一軟,屁股坐在地上,接著翻身逃離。 剩餘倆人向後退一步,然後各自對視一眼。 “別管那個慫包,我們一起上。”李四說道。 “好,走你。”張三說道。 李四提著刀,朝著吳浩沖來,他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的張三已經逃掉。 吳浩對著沖來的李四大吼,“傻屌,你同伴逃掉了。” 李四沒有絲毫動搖,怒道:“休要亂我道心。” 吳浩見他不中計,施展霸術裡的外放術,抬起拳頭做出弓步,手上湧現出一團氣浪,剛好將手包裹住。 他突然沖上前,趁著李四還沒反應過來時,揮拳打在他麵部,將他打飛在地。 李四抱著臉在地上疼得打滾,這一幕震驚了眾人。 有人小聲唏噓,“吳浩真是卑鄙,竟然趁人不備搞偷襲。 吳浩聽到他們的話,不由地發怒。他摸著拳頭,甩了個兇狠的眼神過去,就見他們瞬間安靜下來。 他走到李四麵前,見李四向後倒爬,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他快步上前抓起李四的雙手,騎在李四身上,然後當著群眾的麵,一拳拳打在李四的麵部,將李四的臉打成豬頭,直到他昏死過去為止。 他之所以這麼狠,是要讓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小人們在見到他後都不敢亂嚼舌根,也算是為宗門豎立起一個好風氣。 他抖一抖衣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走在安靜的街道上,來到黃大力所在的街角。 吳浩見黃大力牽著馬,對著墻角嘔吐,他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背部,試圖緩解對方的痛苦,“昨天大半夜的還說要和我學騎馬,你看你現在,還沒學就開始暈馬。” “我喜歡騎馬,喜歡那種……”黃大力還沒說完,他又接著嘔吐,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就在這時,有一道怒吼聲傳來,聽起來有點像是李立。 “吳浩你個混蛋,竟敢打我的小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吳浩轉身看去,隻見李立手持長槍,朝著自己沖來,而他身後的兩名小弟則是抱著被吳浩打成豬頭的李四痛哭流涕。 他知道李立有著練氣七層的實力,而自己隻有練氣五層,顯然打不過對方,但是要是自己和黃大力一起聯手說不定可以。 他對著黃大力大吼道:“大哥快來助我!” 黃大力擺擺手,示意他先頂上去,而他自己則是蹲在墻角,閉著眼睛,低著頭,試圖以此方式來緩解眩暈。 吳浩見狀心中怒罵一聲,“關鍵時刻掉鏈子,真是個坑貨。” 他本想將黃大力強行抓過來,但是李立快要沖到他麵前,他不得不迎戰,不得不暴露自己煉氣五層的實力。 他運轉霸體,強化肉身力量,又運轉霸術裡的外放術,將靈氣裹挾在身上如同一個火人。 做完這些後,他迎著李立下砸過來的長槍轟出拳頭。 長槍和拳頭隔空碰撞,爆發出強烈沖擊波將圍觀的人群掀翻在地,有些不幸者當場暈厥。 李立見吳浩突然爆發出練氣五層的修為,他怒道:“就算你有練氣五層的修為又怎樣,我可是練氣七層,還不是壓著你打。” 他運轉全部靈氣到長槍裡,猛地下壓,隻見吳浩手臂、腿部彎曲,腳也跟著陷入地裡。 李立嘴角一撇,不屑道:“我都還沒有使用內門功法就把你打得起不來,你真是個廢物。” 他身後的小弟見李立處於絕對壓製階段,他們也開始出言諷刺。 “還以為你有多強,也就比我們強一點點,要不是我倆去請李立過來,早就聯手打死你這個小垃圾,還何須大少爺出手。”王五不屑道。 “對對對,都怪那個李四,我都叫他不要逞能,他非要找吳浩單挑,看吧,被打得他妻子都不認識他。”張三認真道。 吳浩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他知道再這樣僵持下去,必定會被李立活活拖死。 他集中全部靈氣,匯聚在拳頭,然後暴喝一聲,拳頭向前猛推,將李立轟飛數米遠。 他大口喘著粗氣,體內靈氣幾乎耗盡,而李立則是拿出一顆丹藥塞到嘴裡,沒一會就恢復大半靈氣。 吳浩心中不免怒罵一聲。 艸,有種就不要開掛,堂堂正正地和老子打一架。 他看向黃大力那邊,隻見他摸著額頭,瞇著眼睛,走起路來東倒西歪,沒一會就來到吳浩身旁。 吳浩拍著他的肩膀,強忍怒火,努力保持著平靜,“大哥,如今我靈氣稀薄,急需一枚補充靈氣的丹藥,不然你我聯手可不敵李立。” 黃大力解下腰間的儲物袋,丟過去,“這是儲藏物品的儲物袋,裡麵有一些靈石和三顆補充靈氣的增氣丹,你且先用,我去替你教訓一下李立。” 吳浩接過儲物袋,立馬拉住黃大力,認真道:“你煉氣六層可打不過人家,不要沖動。” 黃大力拿開吳浩的手,他對著吳浩豎起大拇指,“昨晚得到你的指點,我竟然突破到練氣七層,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就放心交給我,看我不打得李立滿地找牙。” 吳浩想了一會,提醒道:“雖然李立和你同為煉氣七層,但是你也不可大意,人家背景雄厚絕對有殺招。” 黃大力冷哼一聲,表示不屑,他握著拳頭沖上去,“小兒,你爺爺在此。” 吳浩見黃大力一股腦沖上去,他內心一涼,想不到黃大力這麼魯莽,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他在心裡禱告,希望黃大力可以打退李立,再不濟打成兩敗俱傷也好。 他從儲物袋裡拿出兩枚增氣丹服下,調動全身靈氣,加速消化體內丹藥,而黃大力則是與李立打得難舍難分,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 在和黃大力大戰一百回合後,李立大口喘著粗氣,反觀黃大力,他憑著過硬的體質,呼吸異常平穩,還擺出弓步,一副輕鬆自若的樣子。 李立見狀氣得眼裡冒火,他拿出三枚增氣丹吃下。 他不等藥效消化完全,瘋狂催動靈氣,注入長槍裡,然後高舉長槍,做出投射動作。 他口中默念口訣,隻見長槍冒出青色光芒,在他投射出去時瞬間變成三米長的青蛇,發出刺耳的鳴叫聲,爆射過去。 黃大力怒吼一聲,抬起拳頭,迎著青蛇揮出拳頭。 青蛇與拳頭隔空對碰,不到幾秒時間黃大力就被青蛇打飛出去,鮮血在空中飛舞,人也在地上翻滾。 李立見狀大手一揮,就見青蛇扭動著身體,眨眼間來到黃大力麵前,將他層層纏繞,令他動彈不得。 他身後的兩名小弟見李立贏了,指著黃大力怒罵。 “黃大力你看清楚了,這可是我們大少爺極品法器“青蛇槍”,就憑你這個莽夫是永遠也學不會。”張三大聲道。 “沒錯,我們大少爺還沒有將這把槍的全部威力發揮出來,不過對付你綽綽有餘。”王五肯定道。 黃大力仰天咆哮,爆發出全部力量,身體瞬間被裹上一層火紅色靈氣,身體左右擺動,還是掙脫不開青蛇的束縛。 吳浩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知道,法器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其中極品法器要想發揮出它的全部威力起碼要有練氣九層實力。 如今他體內的靈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反觀李立,經過這幾次消耗戰,他體內靈氣已經所剩無幾,再加上他施展“青蛇槍”這種極度耗費靈氣的極品法器,就算是吃再多丹藥也是供不應求。 他抓住這個機會,想要來一個擒賊先擒王,他運轉霸術裡的外放術,放出大量靈氣,將身體裹上一層火紅色靈氣,如同一尊火人。 他朝著黃大力所在的方向狂奔,每抬起一腳就會在腳下留下一道燒焦的腳印,就在他快要接近被青蛇束縛住的黃大力時,他迅速調轉方向,繞開青蛇,向著青蛇後方跑去。 黃大力見狀,對著吳浩這個見死不救的無義之人,無情地咆哮。 李立見吳浩就要逼近自己,他對著身後的兩名小弟命令道:“你們兩個,快給我拖住他。” 他身後的兩名小弟麵麵相覷,想到了吳浩練氣五層的實力,也想到了李四被打成豬頭時的樣子,他們扭頭就跑。 他們齊聲道:“大少爺我們去請老爺過來,你先堅持住。” 李立氣得兩眼冒火,他發誓一定要教訓這兩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他拿出三枚增氣丹生吞下去,突然他眼神恍惚,體內氣血倒湧,噴出一口鮮血。 他強忍著透支的身體,拿出一件像是大鐘一樣的下品法器“金剛鐘”。 他默念口訣,隻見大鐘從他手心飛出,發出轟轟聲,眨眼間就變大了三丈,將他罩在裡麵。 他本想召回青蛇,但是一想到黃大力這個練氣七層的莽夫有可能反殺自己,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吳浩見狀提起雙拳,將全身包裹著的火紅色靈氣匯聚在雙臂,形成一雙粗大的臂膀。 他揮出雙拳連續擊打金剛鐘,打了上百拳才在上麵留下一條裂痕,而裡麵的李立則是盤膝而坐,運轉不知名的功法,正在快速消化體內丹藥。 吳浩心中怒罵一聲。 艸,這狗日的咋這麼多法器,真讓人眼饞。 決不能讓他恢復靈氣,不然自己將毫無勝算。 他將左手上的靈氣調轉到右手上,手臂再次膨脹,好似一棵大樹那般粗大。 他對著金剛鐘上的那條裂痕猛烈揮拳,每一次打擊都讓金剛鐘泛起一層漣漪。 在揮出五十來拳時,金鋼鐘的表麵發出“哢嚓”聲。 吳浩見狀臉上掛著笑容,加速揮拳。 在金剛鐘快要碎裂時,李立起身,迎著吳浩的拳頭打出一拳。 兩拳隔空相撞,震碎了金剛鐘,吳浩也趁勢爆發全部靈氣,手臂再次膨脹,發出呲呲作響,將李立打飛出去,鮮血在空中飛舞。 李立從空中跌落,又在地上翻滾,撞塌身後的墻壁,被碎石埋在裡麵。 他運轉靈氣,轟地一聲將壓在身上的碎石彈開,砸傷了看熱鬧的人群。 他抹去臉上的血跡,口中默念口訣,隻見纏繞著黃大力的青蛇迅速脫離卻被掙脫束縛的黃大力抓住尾巴。 黃大力學著吳浩將靈氣全部注入右臂,手臂變得粗大,右手用力抓著蛇尾,將它來回摔打在地麵上,砸出兩道十米長的凹槽。 李立見狀口吐鮮血,體內靈氣亂竄,他想要再次催動靈氣來牽製住黃大力卻見吳浩朝著他加速沖來,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他強行運轉靈氣,就見吳浩已經來到他身旁。 吳浩鼓動靈氣讓他的右腳立刻變得粗大,他跨出左腳,甩身高掃腿,打在李立擋在頭部的兩條小臂上,砰地一聲,將李立打飛出去。 李立在空中連翻幾個跟鬥,腳掌落地,沿著地麵向後摩擦十米遠才穩住身形。 他看著小臂上的紅印,要不是他以前用藥物淬煉過身體,這一擊他必定小臂骨裂,甚至小命不保。 他知道,自己靈氣稀薄,青蛇又被黃大力牽製,想要靠著體術和體質是打不過吳浩。 就在他動了逃跑念頭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吳浩你可知罪!”李開穿著華麗衣服,踩著一柄飛劍,怒道。 吳浩拳頭緊握,指向空中的李開,怒懟道:“李開你可知罪!” “放肆,還敢頂嘴。” “你放肆,堂堂外門執事竟然放任自己的兒子欺壓百姓,你有罪。” 李開氣得暴跳如雷,他揮出手掌打向吳浩,突然他察覺到一股強大氣息讓他身體微顫,有些動彈不得。 他眼睛瞪大,喘著粗氣,轉身對著那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抱拳道:“不知教頭駕到,有失遠迎。” 那人從他身邊飄過,放出一股強大的威壓,怒吼道:“爾等放肆,外門內鬥一律……” 他律字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下方的黃大力抓著蛇尾巴,朝他揮手。 黃大力見到教頭高興地跳起,揮手道:“薛嶽叔叔,看我這邊,我在這。” 薛嶽咳嗽一聲,換了個說辭,“按照外門規定,外門弟子想要內鬥必須訂下生死契約,約定日期後擂臺決鬥。” 他本想讓吳浩抗下所有罪責,但是當他看到黃大力手上的青蛇後他明白,黃大力已經拿吳浩當兄弟來看待。 要是自己處事不公必定受到黃大力的刁難,最可怕的是對方有可能上報給大長老,那自己這個教頭的位置恐怕要換別人來做。 他見吳浩和李立不吭聲,從天上飄到地下,來到李立身前,“李立你可願意?” 李立後槽牙緊咬,指著吳浩怒道:“吳浩,三天後擂臺見。” 吳浩聽聞,仗著黃大力的背景對著李立破口大罵,“好你個李立,仗著你是練氣七層的實力欺負我這個練氣五層的老實人,我不同意。” 薛嶽見倆人都不肯鬆口,他想了一會說道,“竟然你們都不肯鬆口,那就聽我的。” 他又道:“由我和李開作為見證,你們定下一年之約,一年後在擂臺上進行生死戰。李開你有異議嗎?” 李開對著李立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做得過分,他抱拳道:“就依教頭所言。” 李立和吳浩都對這個提議不滿,但又無可奈何,他們齊聲道:“一切聽憑教頭做主。” 他們知道,修煉等級分為練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而薛嶽卻是有著結丹實力,不是他們可以抗衡。 吳浩眼光下移,就見李開怒瞪著自己,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讓他呼吸加快,他不敢再對視,立馬來到黃大力身邊。 他知道,李開有著築基實力,不是他這種練氣五層可以挑戰。 黃大力將手上的青蛇扔向李立,擺出一副鬼臉,氣得李立直跺腳。 他拍了拍吳浩,安慰道:“吳老弟,憑你的天賦一定在一年後打敗李立,我相信你。” 吳浩搖頭嘆氣,他想一年時間就算是他每日每夜的修煉也才剛剛達到練氣七層,但是李立可是有著極品法器,青蛇槍,就連黃大力這個練氣七層的莽夫都被輕易困住,更何況他。 他一窮二白,拿什麼和對方鬥。 他拍了拍黃大力的肩膀,想要抱大腿,擠出笑容道:“大哥你有沒有極品法器?” 黃大力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道:“以前有,但是由於我怎麼也學不會所以就舍棄了。” 吳浩心裡暗罵一聲,安慰道:“以後有什麼不會的大可以問我,就像昨晚一樣,我保證你學會。” 黃大力聽後眼睛濕潤,上前抱住吳浩,“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吳浩推開黃大力,左右看看,不見野馬的蹤跡,詢問道:“你把李大炮安置在哪裡?” 黃大力指向墻角,說道:“你說的是那匹野馬,它嗅到李立的氣息就將我帶到墻角,現在應該躲在巷子裡。” 吳浩掃視周圍,見李立和他的同夥都不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快步來到巷子,就見李大炮和他四目相對,長鳴一聲,跑過來。 他抱住馬頭,撫摸它的馬臉,“李大炮別怕,壞人都被我趕跑,已經沒事了。” 他牽著馬,剛走出巷子,突然一柄長劍飛來,發出呲呲聲,瞬間就將他身後的馬頭砍下來,馬頭掉在地上翻滾,飛濺出來的鮮血噴了他一身。 他呆愣住,看到地上的馬頭,又看到插在地上的長劍,他兩眼冒火,“李開,你竟敢隨意斬殺馬匹,你眼裡還有沒有門規?” 地上的長劍震動一下,抽出地麵,向後倒飛,消失在眼前。 李開舉手抓起飛來的長劍,隔著兩條街輕聲道:“我家散養的野馬想殺就殺,何來觸犯門規一說。” 吳浩耳旁傳來一聲,他拳頭緊握,敢怒不敢言,心中暗暗道,“李大炮都是我害了你,不過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他本想靠著黃大力這個關係,從李開手上要一個外門弟子的令牌,現在看來是行不通。 他也想過薛嶽,但是他從對方的行動、言語中發現,薛嶽就是一個勢利小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他隻能在擂臺上打敗李立,證明自己有資格獲得外門弟子的腰牌,也要向整個外門宣示他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隻會養馬的廢物。 他要讓嘲笑他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他帶著黃大力走在街道上,周圍的人見到他們像是見到瘟神一樣躲得遠遠,也不敢多說話。 當他們遠離繁華的街道後,忽然聽到巷子裡傳來小孩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