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道良一個人站在燒烤店門口,看著轎車遠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早上··· 早讀課末,黃娟走進教室門,突然宣布要重新調整位置,為了全班同學們能夠正常上課,考慮將近視的同學往前排調。 黃道良彼時1.77米,在文科班上男生占少數的情況下,他是這個班最高的男生,同時也是全班最高的一個,最後一排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寶座。 而袁欣1.73米,這身高在女生裡也是佼佼者,在老師的安排下,她與黃道良湊巧成了同桌。 本以為接近她會費點手段,畢竟這女娃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著實讓人頭疼,老師現在的座位調整可謂神之一手,間接幫黃道良省了不少事。 課上,黃道良嬉笑著看著袁欣,就這麼盯著她半天不說話。 凝視的目光盯得袁欣渾身不自在,她撇了一眼黃道良,脫口就說了句:“你有病啊?” 黃道良也是心想,這小女娃確實性格爆辣,隻是盯了兩眼卻招來如此兇狠的回復。 “長這麼好看,看一下會死啊?”,黃道良回到。 “嘁。”,袁欣翻著白眼,不屑的回到。 不得不說,袁欣一個大小姐,在家族的培養下確實不似其他大家小姐嬌滴滴又扭捏的樣子。 可能是以往礙於黃家兩兄弟以及曾氏集團、黑羽商會的存在,沒有哪個大小姐會對黃道良這麼說話,況且,‘有病’也不是什麼好詞。 “誒,你家是乾什麼的啊?”,黃道良對著袁欣問到。 “關你屁事。”,袁欣仍舊是那副樣子。 “這麼兇,難怪找不到男朋友。” “你!!”,袁欣正想抬手給黃道良兩拳。 黃道良見狀趕忙嘿嘿的道歉,說到: “伸手不打笑臉人,嘿嘿嘿,姐姐,別跟我一個粗人較勁唄。” 眼見兩人就此消停了一會,開始整理老師寫的筆記,好好的上起了課,在袁欣低頭寫字的時候,黃道良又突然向她問到: “姐姐,你家是乾什麼的啊?” 袁欣也是被身邊這個話癆折磨的沒了脾氣,好聲沒好氣的說到: “開公司。” “乾嘛?”,袁欣轉頭看向黃道良。 “誒,姐姐,你那個玉吊墜是乾嘛的啊?”,黃道良突然轉移話題。 見黃道良突然問起,袁欣將玉墜從脖間取了下來。 “這個?”,袁欣問到。 黃道良點了點頭,接過袁欣手上的玉墜,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通白的玉墜上雕刻著一條口含玉珠的錦鯉,淡淡的綠光微微閃亮,錦鯉身上的魚鱗細微極致,握在手上頓時有股清涼的感覺湧入腦海。 如果說黃道良的儺麵是混沌,那麼袁欣的玉墜就是秩序,汩汩微涼清流似在玉墜中流動。 “你從哪弄來的這麼好的東西?”,黃道良抬頭對袁欣說到。 “我爸給的咯。”,袁欣說到。 “袁闊海?”,黃道良試探的向袁欣問到泉州袁氏集團的大股東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的?”,袁欣立馬戒備了起來。 “他是你爸爸?他這麼有名,整個景城都知道吧。”,黃道良胡亂的說到。 事實上,袁闊海早在年輕之時就去泉州發展了,成名也隻在泉州,對於黃道良說整個景城都知道,袁欣一眼就知道他在說謊。 “你之前在泉州待過吧?”,袁欣問到。 “是啊,嘿嘿嘿。”,黃道良見瞞不過,隻好承認了。 黃道良習慣深藏自己的經歷,過早的暴露自己未必是件好事,況且袁氏集團與曾氏集團如今存在競爭,亂將自己說出去,恐怕他想找尋袁欣身上秘密的計劃也將打水漂了。 “他是我大伯。” “大伯?”,黃道良猜到袁欣與那袁闊海關係不一般,可也沒想到他們竟是大伯與侄女的關係。 “袁叔叔在泉州可有名,泉州的幾大遊樂園的企業都是他開的,還有···” 黃道良滔滔不絕地向袁欣講述著自己在泉州的所見所聞,努力的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普通人。 “你是黃景浩的弟弟吧?”,袁欣突然開口說到。 “嘿嘿,你怎麼知道的?”,黃道良不好意思的說到。 “誰會特意去記一個集團名下的企業啊。”,袁欣頓感無語。 黃道良才發覺自己話有點多,不知不覺就把自己出賣了,不過,在黃道良看來這女娃確實有些不簡單,不僅心思細膩,而且對外界之人具有極強的戒備心。 本以為袁欣會因為兩大集團的事介開黃道良,誰知道,袁欣不僅對她大伯商業上的事毫不關心,反而對黃道良兩兄弟在泉州八年從無名小輩一躍成為曾氏集團手底下最為得力的乾將極其感興趣。 “你說我哥啊?” “他確實在商業上造詣極高,一開始憑著曾叔給的啟動資金,以及自己在學校結識的零星人脈,把曾叔名下破舊的工業開發區改成居民住宿區,靠著低廉的價格、廣大免費的宣傳,吸引了大量在泉州務工的外來居民購買。” “在此基礎下,他獲得了自己的第一桶金,靠著這筆資金,他投下了當時正處於發展階段的通信技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後來掌握時代發展規律,先後創建物流、服務行業連鎖公司,打開了新時代商界的大門。” 雖說這些看起來很簡單,但沒有曾氏集團的支持,黃景浩一切的計劃也隻是個空想,沒有身份、沒有資金、沒有人脈,想在商業紛爭的泉州做大做強簡直難如登天。 “你呢?你的天生神力怎麼來的?”,袁欣問到。 對於黃道良硬抗500斤重的玄鐵黑棺的事跡,袁欣可是早有耳聞,可黑玉儺麵打通黃道良身上多處穴脈,增強了他融通天地能力的事,黃道良怎麼可能對她全盤托出,隻能將這一切歸功於對他影響更少的龍虎山修煉上了。 況且,邪氣的能力非同一般,且不說袁欣知不知曉邪氣一事,單論這件事說出去的影響,必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袁欣身上的玉墜,黃道良的猜測是助深受邪氣影響之人壓製邪氣、增強邪氣修煉、屏蔽外界感應的寶器,光是袁欣對他問向力量的來源,黃道良就知道,這女娃隻是受邪氣的影響,對邪氣的了解還不夠深入。 轉而一想,那袁氏集團內部肯定知曉邪氣的秘密,不然袁欣的父親也不會知道這寶物的用處,將那壓製邪氣的寶物交給袁欣戴著。 這麼分析,想必那晚莫名其妙出現的玄鐵黑棺也與袁氏集團脫不了乾係,那麼袁氏集團內部的秘密肯定更值得令人深究。 好在昨天晚上酒鬼一事黃道良給袁欣留下了一個好印象,今天又恰巧跟她同桌,日後要是想接近袁氏集團,拉攏跟袁欣的關係,黃道良的任務恐怕不會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