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胎換骨”的許臾天一亮就在打穀場裡上躥下跳地找活乾、各種活動,他渾身舒暢,感覺有使不完的勁兒。同時,他腦海裡也有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武功和醫學圖畫文字資料,大腦裡好像對這些很熟悉,他需要去激活它們,裡麵的內容很龐雜,甚至他還看到了不少“上古失傳秘術”,“這麼多寶貝我要是都學會了,老子肯定是天下第一了!”許臾興奮地想道。 而現實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現在的衣褲都不合身了,穿著很滑稽,就像從哪兒撿來的衣褲一樣。他想來想去想到了四堂哥家,四堂哥結婚一年多了,新衣服很多,畢竟最愛臭美麼,而且他一直在外邊打工,也有錢,好衣服不少,最重要的是許臾覺得他現在的身高身材和四堂哥差不多。他看著時間估計四嫂子應該起來了,跑到值班棚子裡洗漱了一下,朝四哥家去了,去借兩件新衣服穿。 董村許家當初是闖關東那一批人出來的,一起到董村安家的是許家親兄弟五個,好賴成了家,除了老三起的早沒留下後代外,其他四個兄弟都有兒女,到了許臾這個董村許氏第三代,許家已經是老少近百人的大家族了,許臾這個親堂兄弟有九個,許臾最親的就是大伯家的老四,還有就是自己的親二哥(堂兄弟老六),許臾在堂兄弟中排第八,兄弟們雖然多,但是留在董村的卻很少,年輕人們都喜歡燈紅酒綠的大城市,而他的四哥許遲就是其中之一,據說在外邊混得不錯,這個四嫂子是本村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個人私定終身,奉子成婚,四嫂在家帶孩子,聽說很快就到城裡了,孩子大點留給村裡爺爺奶奶帶,他們小兩口要好好打工掙錢。 “四嫂,在家不?”許臾推開大門,大聲喊道。“在呢!誰呀?奧,老八呀!快進來吧,進來吧!”四嫂琳琳隔著屋子裡的窗戶一邊瞅著院子,一邊笑著回答道。因為老四老八處的很親,所以四嫂琳琳也看著許臾親,親疏遠近麼。許臾進了屋看到四嫂琳琳正在擦地,侄子在嬰兒車裡自己耍呢。 “哈哈哈,你這咋了?老八,你咋變樣了?!你是老八嗎?”四嫂琳琳看著麵前的許臾不敢相信,許臾以前是一米七左右,現在足有一米八五多,而且怎麼這麼帥呢!帥的迷死個人。雖然身上的衣服很滑稽,但是瑕不掩瑜,四嫂琳琳都看傻了,竟然犯起了花癡。 “四嫂,給我找幾件我哥的衣褲吧!我這突然長大了!突然長大了!這,這,沒有合適的衣褲啊!”知道了許臾的目的,四嫂琳琳快速回過神來,扔掉墩布,拽著許臾,打開衣櫃,說道:“你挑吧!我收拾屋子呢!”說完沖許臾甜甜地笑著,然後繼續去擦地,還不時抬頭看看許臾,很驚奇,驚奇許臾的變化,難道這小子吃了什麼藥?四嫂琳琳想著想著就笑了。 許臾拿了兩套休閑衣褲,跑到隔壁屋子去換了,然後卷著其它衣褲夾著出來,四嫂琳琳大吃一驚,太帥了,許臾就像是突然有了迷人的光暈,讓人挪不開眼睛。四嫂琳琳走到許臾身邊,借著看他身上衣服合不合身的機會,趁機狠狠地抓了抓他的肌肉,感受著那份結實和硬度、彈性,她的額頭高度在許臾的喉結處,莫名其妙從許臾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體香讓人眩暈,四嫂琳琳差點控製不住撲倒在許臾懷裡,她渴望許臾的擁抱,緊緊地擁抱,她額頭冒汗了,許臾向她說了聲:“謝謝嫂子啊!我走了,你和我哥說一聲啊!”她都沒聽太清,居然有些失聰了,木木地在原地站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許不快家兒子一夜之間變樣了,董村轟動。一下子壓住了昨天村長曹建國家兒子中邪的新聞,許臾成了董村熱搜第一名。而本來人跡罕至的打穀場裡,突然多了很多女性,有結婚了的,有大姑娘,還有老太太,也有六歲左右的小女孩,大家來這裡就是一個目的,那就是好好看看這個董村第一美男許臾,許臾就像動物園裡的猴子,他在打穀場溜達到哪裡,不遠處那些異性的眼光就掃射到哪裡。本來天氣就熱了,今天許臾尤其熱。 連續三四天都被村裡人“看猴”一樣熱情對待,還有幾個跑到許臾家裡說親的,高興的許不快兩口子合不攏嘴,他們也到打穀場看過許臾,確實待見的不行不行的,自家的種,兩口子很有麵子,這麼多年的憋屈總算是有個順氣的機會了。兩口子將許臾叫回家裡去,炒了菜,還買了瓶酒,一家三口慶賀了一場,期間喝多了的許不快還給嫁到縣城裡的女兒許迷打了電話,兩口子叨叨地和女兒許迷交代了關於許臾的消息,許迷也很開心,也很好奇自家兄弟變成啥樣了,他們姐弟兩個也有半年多不見了,當初在縣裡中醫職業學校讀書時還能常去姐姐家吃飯,現在已經畢業,在家待業。 不怎麼喝酒的許臾暈暈乎乎地回到了打穀場裡,打穀場空曠環境,小風習習,被風吹了幾下酒勁兒上頭,他趕緊往棚子裡走去,他要到炕上好好睡一覺了。 半夜,許臾睜看眼,隱約感覺身邊有人,是個女人,喝了酒的他身體裡很煩躁,自從那晚脫胎換骨後還沒有發泄過,整個身體就快爆炸了,他認為身邊的人就是他的那個“珠兒”,於是他想也沒想就把那個女人摟在了懷裡。 第二天,淩晨,許臾被女人的哭聲驚醒,他發現他懷裡的女人已經穿好了衣服,他的分身還保持著猙獰請戰的勢頭,他記得昨晚他好好的發泄了一通,那麼緊俏而舒爽,不知道有多長時間,身邊的女人叫個不停,好像在為他吶喊助威:“許臾,加油!許臾,加油!” “你是?你是誰?!”許臾睜大眼睛問著,那個女人看起來也不大,好像和自己年紀差不多。頭發遮著半邊臉,露著的半邊臉隱約有淚水,許臾一邊問一邊趕緊起身,他明白自己犯錯了,犯下了大錯。 “對不起,對不起!姑娘,我,我,我不知道你,你,我以為你是那個,那個……”吞吞吐吐,語無倫次的許臾在炕上就給這個姑娘跪下了。 他這麼一跪,那個姑娘不哭了,抬起頭沖著許臾說道:“不怪你,怪我,是我跑到這裡的,我被人下了藥,我沒控製好自己,不怪你!”原來,這個姑娘是中醫院裡實習的大學生,是工作組派往鄉鎮工作站的大學生之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她姓劉,學校裡的追求者是個富二代,一直想找機會把她給弄到手,這幾天一直跟著她獻殷勤,昨天正好小劉要到董村的隔壁村去作指導,那個追求者就假惺惺來著車子要送小劉,結果在返程的路上,小劉覺得不對,她喝了富二代給的綠茶,就感覺不對。本來小劉就是學醫的,她非常警覺地知道這個綠茶裡有藥,什麼藥那很明顯了。她提出要下車,富二代不答應,她就非要下車,兩人開始推搡起來,富二代沒看路,車子翻到了路邊的排水溝裡,小劉在驚慌中從車裡麵爬出來,踉踉蹌蹌跑啊跑啊,跑到了董村,看到了打穀場,藥性讓她又興奮又疲憊,她堅持最大的清醒跑到了值班棚子裡,倒在炕上就昏迷了。人是昏迷了,而身體卻像著了火一般,某個部位奇癢難耐,如果不能緩解後果不堪設想。 機緣巧合,他們兩個人都算是“救”了彼此吧。雖然不是很光彩,效果好就行了。 知道了具體情況,許臾才長出口氣,這才感覺到自己還放肆地光著身子,趕緊穿好衣服,簡單拾掇了炕,他隱約看到炕褥子上的斑斑血跡,還有一大片戰場硝煙。小劉也看到了那些,臉紅透了,“那個,我會對你負責的!如果你有什麼問題……”“不用!”小劉沒等許臾說完就肯定地回復了他。 許臾跑到四哥許遲家裡借了摩托車,四嫂琳琳還是那麼花癡地看著他久久挪不開眼睛。許臾要帶著小劉去看看發生車禍那裡,看看那個富二代怎麼樣了,同時還要送小劉回工作站裡報到,昨晚一夜未回,肯定有人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