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造把武器,這可是莫托曼監工長應承過的事,你如果擔心的話,你可以隨時去監工認證,當然如果打擾到莫托曼監工長,啍啍,那我不是該管的事了。” “嗯,識相就好” “什麼,你這手藝也配叫鍛鐵嗎?我自己來都比你打的好!” “怎麼?你不信?有本事我來?來就來,誰怕誰!” “你看,我是不是打你比好?喂喂喂,你叫我滾什麼?不就浪費了一點材料嗎?好好好,我走,你放心,我下次還光顧!” 送走胡思爾後,鐵匠老比特終於把鬆了一口氣,這個殺星終於被送走了,不如自己高血壓的毛病又要犯了。 頂著莫托曼監工長的名頭來這裡搞事,但是看他那自信的樣子,估計不是假的,最後也鍛造了一把劣質小刀就滿意的回去了。 “不過也算是有點天賦,可惜我也是負罪之身,自己都自身難保,怎麼會還有心思收徒呢?”老比特輕嘆一聲,隨後開始收拾打鐵鋪了。 胡思爾終於把小刀煆好了,盡管過程並不簡單,但出乎意料鐵匠還挺好說話。 不如說,還挺好激怒的。 雖然劣質,但好歹也是自己煉製的武器,胡思爾現在就想往自己手心來一刀,不過現在的時間天也黑了,再不回去壹零就要開始擔心了。 鬧了半天,也沒有換到食物什麼的,反而把自己換了。 月光灑在崎嶇的山路上,在夜色中匆匆向家的方向趕去。 壹零似乎在洞口等他,月光沐浴在壹零身上,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那清澈的眼神裡,流露著一種無以言喻的憂鬱與擔心。 見到壹零這副模樣,胡思爾一瞬間居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自己這一次極有可能會死,就算是告訴了壹零也隻不過徒增煩惱。 “我...我回來了”胡思爾乾澀的嘴唇張了張,也隻是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四貳,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瞞著我?” 隻是這樣的一句話,更是逼得胡思爾什麼話也說不出。 她看出來了?怎麼看出來的?等一下,冷靜,胡思爾,她不是在問你這個,別多想,老實回答就好。 “被抓去下礦井了,唉,這段時間應該回不來了。” “是嘛?雖然四貳雖然沒做過這種工作,不過我相信這對四貳不是什麼難事,對吧?”壹零想要微笑著對胡思爾送別,但很快她就低下了頭,她發現她做不到。 “一定要去嗎?” “估計逃不掉。” 胡思爾不敢看壹零的眼睛,生怕看到她眼角裡的眼淚,但是壹零這一次並沒有哭,隻是默默說著話。 “四貳發高燒的時候,我沒有找到治療你的方法。” “那時候我什麼都做不到,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每天隻知道哭,很沒出息吧?” “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我,也想為四貳做點什麼,我不能拖四貳的後腿。” “所以,四貳你不要擔心我。” “我相信四貳你會回來的。” “我不會哭的。”壹零鼓起一個笑容,那笑容是那樣耀眼。 “我會沒事的,別擔心。”胡思爾摸了摸壹零的小腦袋,雖然兩人差不多同齡,但她的堅強實在令人憐愛。 “好了,是時候整理四貳的行李了。” “今晚給四貳吃點好的吧。” “就這點還是免了吧。” .......... “月色不錯。” 終於把壹零哄睡覺後,胡思爾到了家附近的一塊小空地裡,拿出了那把劣質小刀,以月光為光源,以刀為鏡,映出了那蒼白的半邊臉。 他默默注視著這把小刀,仿佛這把刀倒映著,就是他的命運。 忘了那苦藥味的麵包湯燉菜吧。 他能感到了那黑色尖塔在自己口袋猛得“撲通”一下,就像是一顆跳動的心臟。 “是時候了。” 胡思爾猛地將小刀插入自己的手心,臉上乏起一陣痛苦的表情,但他沒有鬆手,用力的握住刀柄,一點一點地小刀插入自己的手心。 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地上,染紅了他的手掌。 “滴答。滴答。” 胡思爾隻能痛苦地咬緊牙關,感受著手心那冰冷的觸感,貫穿著,傷害著他的身體,他硬忍著沒有叫出聲,可是頂不住身體的渾身抖擻。 黑色的尖塔仿佛感受到了什麼,在他的口袋瘋狂地跳動著,緩緩從胡思爾的口袋裡滑出,接觸到鮮血的那一刻,那黑色的尖塔就像是無底洞一樣,不斷著吞噬著這些鮮血。 “!?” 胡思爾嚇了一跳,隨著鮮血的滴落,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在恍惚之中,他似乎看到那座詭異的黑色尖塔。 “那麼,契約成立了哦。”接著黑色尖塔裡內部傳來一陣輕飄飄的女聲,宛如薄霧般飄渺不定,接著傳來一陣扭曲的笑聲,讓胡思爾莫名感到一陣恐懼。 冷汗在自己的背後不停地飆出,隻是目睹眼前那座詭異的黑色尖塔的全貌,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就收到了極大損害,已經有點意識不清了。 胡思爾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將小刀拔出,失去了支撐的他跪在了地上,喘著粗氣,仿佛從地獄中爬回來一般。 此時他的臉色蒼白,已經沒有一絲血色,黑色尖塔似乎滿足了,在月光的照耀下,那詭異的黑色三角尖塔似乎又變回了那個普通的,沒有任何奇異之處的石頭。 “我怎麼撿到這玩意的?還是說?這一切從頭到尾是不是都是陰謀?”胡思爾不由得懷疑起這一切。 什麼穿越?什麼力量?誰能肯定這一切是真的? 這一切都是死前的黃粱一夢嗎?胡思爾感到身體越來越冷,意識逐漸模糊。 四周的環境變得越來越模糊,仿佛被黑暗吞噬一般。 但自己還不能睡。 胡思爾用顫抖的左手把一瓶紫色藥罐拿了出來,紫色的藥膏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妖艷。 他直接咬開瓶口,苦澀的氣味立刻彌漫開來,胡思爾閉上眼睛,直接將那藥膏倒在自己的傷口上. 藥膏與傷口接觸時,發出的滋滋聲傳入耳中。 更為劇烈的火燒灼感,讓自己意識也更為痛苦,這種疼痛讓胡思爾告訴了一絲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