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賞識的奈德蕾爾在第二天就跟隨馬伊娜旗士前往了另外的城堡,據說在馬伊娜旗士巡遊完此次任務後,就會一同返回艾蘭主位麵。 眾人對此並無異議,反倒是喬娜不知是什麼原因,也被旗士大人給要走!這樣的行為,羨煞無數旁人! 而就在這時,他們才忽然想起,好像還有個家夥也是一個人才呀! 這不,又對阿爾伯特奉承起來了。 “阿爾伯特大人,您可千萬別把我忘掉了,可憐的瓦倫希望跟隨大人的腳步去征戰異位麵呀!”一個可憐淒淒的胖子癱坐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死死地拽住了阿爾伯特的右手,生生讓阿爾伯特是動彈不得! 阿爾伯特覺醒了耀光熾炎,順利凝結了氣旋,成為了一名一階武士,而麵前的這個胖子覺醒的卻是一階的土屬性鬥氣,據說他還想成為一名盾戰士,所以力氣驚人。 “放開,快放開,提爾伯格教官在找我呢。你要是再這樣,可有你好看!”這樣一番言語下來,瓦倫才悻悻地放了手,那一臉肥肉夾住的兩隻小眼睛卻是更加變得婆娑起來! 阿爾伯特不願理會他,轉身就走了。 隨著覺醒儀式的進行,獵犬們的身份發生了轉變。 大致可以分為四種:那些覺醒了天賦的屬於是頂層;隻覺醒了一階實力的次之;13歲前修煉到一階實力的再次之;13歲後連一階實力都沒有的,那就淪為徹底的種豬吧,他們將用自己的一切來償還瑪門家族的投資,無論願意與否! 天色見晚,日暮西山,最後的一抹斜陽也要隨著逐漸吹起的寒冷秋風落下帷幕。厚重的大門再一次打開,那些麻木的人群再一次湧出,正如過去數年間無數次的巡回演出。阿爾伯特直接穿過人潮,他們乖巧地停下腳步,十分配合的讓開一條走廊。 穿過陰暗潮濕的城堡走廊,阿爾伯特停在了一道劣跡斑斑桐木門前! 這道門他很有記憶。灰巖城堡的後麵就是一座魔獸森林,其間就生產著這種桐木,它的質地極其堅硬,是用來做一些小物件的絕佳材料,很受市場歡迎,這也是灰巖堡的眾人為數不多灰色收入的來源之一。 有一次,一個教官帶著幾頭獵犬去偷偷砍伐,結果引起一頭四階魔獸的攻擊,教官為了殺死魔獸,竟然毫不顧忌自己這群人的生命,將我們化做誘餌,來幫助他獵殺魔獸!當時的六頭獵犬隻回來了阿爾伯特一個人。雖然那個教官被處死,但那件事卻一直印在阿爾伯特的腦海中。 “噠噠噠。” “請進。” 推開厚重古樸的桐木門,立正站好,“阿爾伯特前來報道。”抬手行禮過後,阿爾伯特恭敬地答道。 來自獵犬的記憶無時無刻不在警告著阿爾伯特,麵前的這個看起來和善的中年男人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因此表現得極為恭敬。 “好好好,來坐坐。”提爾伯格教官再沒有了往日的嚴肅,而是起身十分和氣地招呼阿爾伯特坐下。 “這一次的覺醒,你是讓我們大吃一驚呀!”教官遞過來一杯咖啡,調笑道。 “小的不敢。”阿爾伯特自然是連連推脫,不敢應承,手上動作也是絲毫不慢,趕忙接過來熱氣騰騰的咖啡。 兩人一陣寒暄,好似是什麼師徒情深情景,還是進入了主題。 提爾伯格斟酌著開口:“先前......” “大人放心,對於先前的事情,在下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家族規定,誰也逃不掉!”阿爾伯特重重頷首,口中急速說著一些什麼。 “但是......”提爾伯格對這樣的行為明顯不是太放心。 “大人所憂慮的我懂,可大人始終按照科本大人的要求行事,誰敢去觸科本大人的眉頭呢?”阿爾伯特牽強地笑了笑,露出一個極為可怕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就這一句話,提爾伯格又是放下心來,轉而叮囑起來阿爾伯特之後的事情。 “三天後,上麵會派人來接你走,之後的路可就要靠你自己。”語句略微一停頓,教官抬起頭凝視著阿爾伯特:“迦南訓練營將是你的去處!” 阿爾伯特內心一怔。 “迦南訓練營”是進階的忠犬基地,會招收一些有天賦的獵犬進入,培訓時間三年,旨在將獵犬們馴化為徹底的忠犬,作風血腥,手段酷烈,名聲在外。 阿爾伯特很奇怪,他覺醒了耀光熾炎後,本以為自己將會前往艾蘭位麵,誰承想自己的命運還是一個訓練營,隻是從獵犬變成了忠犬罷了。 提爾伯格看出了阿爾伯特的內心,倒是沒有一時間開口,反倒是站了起來。 阿爾伯特哪裡敢坐,也是直愣愣地就站了起來,提爾伯格不開口,他就隻能夠呆站這兒! “反抗?別開玩笑了!瑪門家族家規極嚴,更何況自己隻是家族中的底層罷了,倘若耀光熾炎覺醒完畢,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也就罷了,就自己目前這種狀況,提爾伯格能夠和自己坐下來就不錯了!” 整個房間內陷入了徹底的寂靜,阿爾伯特隻能夠低頭看著腳尖,感受到自己心臟起搏越來越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提爾伯格教官閑庭信步般離開座位,來到咖啡機旁! 那是一架黃銅製成的魔法咖啡機器,上麵篆刻了兩個魔法回路,阿爾伯特隻看了一眼,卻十分自信,自己一整個石屋的價值加起來都沒有它的一節管子貴! 提爾伯格不緊不慢地撥弄起儀器,那節黃銅管子裡緩慢地流出漆黑的咖啡,一瞬間,整個房間裡彌漫起醇正的咖啡香氣,安靜的隻聽見汩汩的流出聲。 “滋滋。”提爾伯格教官將把手轉回,端起已經裝滿的咖啡送入口腔間,活脫脫像是位老紳士。 至此,阿爾伯特仍然保持著那副造型,不敢說話,也不敢大聲喘息。 直到“老紳士”放下咖啡杯,雙手環胸,告訴阿爾伯特:“你在覺醒的過程中,受到了打攪,你的火焰失去了一些根源,所以才決定你前往迦南訓練營的。” 阿爾伯特才點頭稱是,示意自己服從家族的安排。 稍後走出房間,穿過一片黑暗,回到自己的石屋,在油燈底下,借著那微弱的燈光,第一次張開了自己的右手!指甲深深地嵌進自己的手心,隻是一拿開,鮮紅的血液就止不住的流出。 在掌權者的麵前,阿爾伯特到底隻是一個可憐的新人,沒有背景,沒有實力,就連那所謂的天分也不過是自己不切實際的的幻想! 在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過後,阿爾伯特運轉起鬥氣,染金的火焰在手中升騰而起,那道傷疤也就此消散不見!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哪怕是會給人帶有歧義的傷痕也得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