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豬八戒半夜上梁山的路上與手持方天畫戟之人扭打一起的根本不是林黛玉。”陳長生小躺椅上熏著香,正興致勃勃的跟春蘭講四大名著。 “陳書生果然好雅致,大清早就在討論這種晦澀難懂的問題,不知道陳大書生除了喜歡講故事是不是還喜歡趴著,跪著,扶著墻的?書?” 宋知煙進門當即就是嘲諷。 “姑爺小姐說的什麼意思?” 陳長生頓感不妙連忙站起來,冷汗直冒。 “咳咳…春蘭,你家娘子說的應該是審案吧!犯人需要跪著,趴著,敢反抗就是按在墻上!春蘭日後要當一個合法公民!”陳長生意味深長的說。 春蘭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宋知煙往袖口上指了指,漏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讀書人最講究臉麵,即便是這陳長生也不可能一點臉都不在乎,畢竟誰讓這陳長生這家夥竟然敢吞自己的銀兩? 宋知煙袖口拿出來那本《艷娘三》被拿了出來,上麵令人羞澀的畫麵讓人鼻血翻湧。 “不要啊!” 書被丟在桌子上。 “春蘭你看看吧,我們宋家的姑爺,就是一個喜好看這種書籍的淫賊!”宋知煙得意洋洋,她現在巴不得都孤立他,誰知春蘭卻一臉平靜。 “姑爺,喜歡看這些我早就知道了,畢竟姑爺本質上也是男子,” “就是,看這種書很正常!有助於身心健康,緩解壓力,甚至能活血化瘀!”陳長生突然插話。 “上次春蘭還無意中聽到了,姑爺在房間偷偷用手……” “閉嘴!” 陳長生下意識捂住春蘭的嘴,這可千萬不能說下去,沒想到自己唯一一次還被人看到了!春蘭看到是陳長生的右手捂著自己連忙慌亂的跑出去。 宋知煙本以為拿捏住了陳長生沒想到這家夥如此不要臉!最主要的是一個人沒下限久了,那麼普通的事情就拿捏不住他了。 “罷了!我來這裡倒不是來說這件事的。”說著手裡拿出了賬本,明明是收入七萬餘兩可陳長生這家夥隻給了自己一萬兩。 宋知煙坐下。 宋知煙問:“說吧,我的錢呢?” 陳長生回:“你問我屁股為什麼這麼圓?” 宋知煙問:“陳長生你別犯欠!” 陳長生回:“相親見麵不是我你不見?” 宋知煙問:“我問你我的錢!!” 陳長生回:“你想去皇家陵園??” 對方使出已讀亂回,並為一副無所吊為。 我方拆開桌腿,並且放在膝蓋上頂成兩半。 “娘子請看契約!” “我看了好多遍。” “那請看這裡!” 陳長生指尖放在那一坨汙漬上,從腰上取出放大鏡。 “本場館的一切花費,均由分成高者出,且若拒付,可從分成銀兩直接取用。” 聽到這裡宋知煙臉色一變,直呼好家夥自己當初並沒有看到這一句,要說不當人還得是你陳長生,既不要臉而且還不要臉。 “不行!我當時還以為是汙漬!” 眼看宋知煙要賴賬陳長生連忙出聲。 “堂堂宋家大小姐不會因為自己一時煙濁而難為我這個小贅婿吧?”陳長生挑著眉她就喜歡看自家娘子吃癟的樣子,自從他知道每月五十兩奉銀被宋知煙借著不讓自己出去鬼混的名義克扣到一兩,就決定一定要把這些加倍討回來。 這種看她吃癟的感覺簡直爽翻了!宋知煙見陳長生有理也隻能在在掙紮一下。 “陳長生你身為一個大男人弄這些小手段有意思嗎?男子披甲帶袍當頂天立地,大筆落墨當不負蒼生你……你當真不怕嘮人口舌?” “陳某不覺得有虧,我就不是武將,也不是文人,其次我當時用的老鼠胡須做的筆,專門做小人!” 宋知煙被這詭辯差一點氣的背過氣,眼見兩遍都說不過她,宋知煙也有些憋堵。 “行!那我總有權利明白你把錢的花銷吧?” “花錢買口碑!” “口碑?”蜜雪冰茶還需要口碑,光一天的客流量就占了京城半數人口,說到底也就是錢花著玩了? “明日早起,我最近感到劍意上有所突破與你切磋一番也好!。” “娘子,明日我還要去......” “那你每月那點銀錢也別想要了。” 第二日陳長生被打得半死不活,甚至連床都沒下來,若是昨晚一不小心說漏嘴,在把自個去青樓打廣告的事情說出去,下場隻會更慘。 “姑爺!小姐給你送的金創藥!” “你家小姐呢?” “回姑爺的話,小姐帶著春蘭去了雅集,那正巧在舉辦詩會。” 聽聞消息,陳長生也想起來這幾天宋知煙沒有練劍,顧及應該是在做準備。 接過藥,陳長生一喜,那地距離翠仙樓十萬八千裡,又不確定的問了問宋知煙回家的時間,得知整整一天一夜,陳長生內心更喜,這幾日他光靠著拿六萬兩的銀錢購買原料買改進後的提神香在賣給翠仙樓手上也有了幾千輛之巨,再多乾幾票打算就此金盆洗手。 京城街道穿越小巷子,便是一股濃濃的胭脂水粉味,這裡就是大名鼎鼎的花街,陳長生即便是前些天來到好多回,再次看到還是會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出入這裡的不僅是各種商賈名流,還有一些文人才子也貪戀著紅粉胭脂,陳長生秉著氣來到目的地,剛到門口對門的湘春樓劉阿婆就上來招呼。 “陳公子,你都賣給翠仙樓如此多的貨,不如也提供給我們湘春樓一些如何?” 聽到聲音翠仙樓的春婆子氣沖沖的出來指著她的鼻子就罵,兩人有來有回誰也不服誰,陳長生則是被濺了一身的口水,這種娘子管得嚴,銀錢偷偷掙得感覺誰明白啊?陳長生隻能笑的說下次一定,這才讓對門的劉阿婆心裡舒服一點,表示下次來瀟湘樓一律半價。 “我說你劉老媽子什麼意思?我翠仙樓可是為了這幾注香把頭牌都獻上了,卻到底有沒有誠意?” 一聽玩那麼大,劉阿婆也壓上了自家花魁,隻因陳長生手裡的東西效果簡直是好的離譜,精瘦一小夥甚至能點上七八個姑娘,早上人都是抬著回家的,但春婆子可不問這些這一夜就能多賺多少銀兩? 在熱情招呼下,陳長生進到了翠仙樓,比起來之前,這裡更加光影繽紛,可見這一行的暴利,身姿曼妙纖細的舞女正靈巧扭動著自己的臀胯,引得一群人連忙驚呼,這時自己身旁的女人就往她的酒杯裡添酒,不多時連最後一步都進行不了,就因為昂貴的酒錢被丟出去。 看知道這個陳長生就感覺盤在男人身上的不是女人而是一群吸血鬼,不知道自己這點家產能不能待到最後。 最後在一老嫗的介紹下來到了一間雅間,拍拍手一群年輕亮麗的女子坐滿周圍,春婆子拖著大煙袋滿足的吐出一口濃煙。 “別看小花年紀大了,年輕的時候那可是我樓的一大招牌!”她隨意的唾棄身旁女子的臉掐了一線,那女子吃痛,春婆子滿意放開了手。 “去給陳公子滿上咱新收的畫屏春!” “是,媽媽。” 陳長生很好奇她說的小花是誰?一聽到是那貴的要償命的畫屏春嚇得連忙坐起身。 “我,不會飲酒。” “陳公子來嘛,不要那麼掃興,那我就替你喝一杯好不好?” “好了,此次前來是有要事,況且陳某早就成家,斷不可與各位姑娘一起。” “有什麼關係嗎,不過是飲酒罷了,難不成夫人連這個都不讓?” “春老板。” 陳長生叫喊了一聲,那些人在春婆子的示意下下去,可惜了長得多英俊的公子,即便是白和他過上一夜自己也是心甘情願。 “那老媽子我也不再兜圈子了,直說吧我不希望你賣給對門湘春樓,我不會像他們一樣把頭牌給你但你來我們樓裡隻要合理一律不要錢。” “此話怎講,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價高者得。” 春婆子嘆息一聲,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說到底這些都是這行的醜陋麵貌,卻說與陳長生一個外人。 “你是說,那裡的姑娘都染上了臟病?” 春婆子嘆息一聲,這湘春樓本就不比我翠仙樓的姑娘,就連她那招牌花魁也是我們垂纖樓出去的,誰知怎地突然就染上了病,那劉婆子又不想損了錢,隻能........ “我明白了,不過若我有辦法救治這些人,那我再賣出去便沒有問題了吧。”此言一出一直都在屏後麵的琴聲猛地一頓,緊接著一帶著狐貍麵具的女子出現在兩人麵前。 “你當真有這般仙法?” “那是自然。” “先生若真能救好我妹妹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願意無償侍奉先生一晚!” 陳長生一驚不愧是青樓女子張口閉口就是侍奉,但是我拒絕!作為當代傑出企業家,優秀青年代表要緊緊牢記國家的號召,樹新風,起帶頭作用,嚴格杜絕並遏製歪風邪氣。 “姑娘這便詳談!” 狐貍麵具的女子看向老媽子得到同意才坐了過去,交談中才知道這竟是大名鼎鼎的翠仙樓頭牌,號稱萬兩黃金不買的柳春君,可惡別人勾勾手指就有萬兩之多,自己累死累活才掙了不到幾千兩,搞得自己都有點想當這個花魁了。 “陳公子不要一直這樣盯著人家看。” 柳春君話裡行間充斥著嬌媚每一個聲調都能調動著男人的情欲,陳長生艱難地忍到談完詳細的計劃,交易完才起身離開,這女人簡直就是狐貍精!又問春婆子要了可以免費享受服務的憑證才離開,感受到外麵的涼風,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浸透了。 不過這也不算沒有收獲,至少又讓他找到一個賺錢的門道,這牌子可以出租!一次一百兩不過分吧。 但今日同時也讓陳長生了解花街並非是傳聞中的醉生夢死溫柔鄉,世間的任何一處地方都會存在醜惡之地,走出繁華的地段,一群蓬頭垢麵卻依舊搔首弄姿的站街女就出現在陳長生麵前,這些人應該都是那幾個地方得臟病丟出來的吧。 陳長生看著缺無能為力,隻能祈禱自己真的可以提前青黴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繼續向前走陳長生看著烏泱泱的人群,穿著風雅大多一身錦繡手拿折扇,女子身著靚麗頭發挽起,陳長生站在一邊還以為是那家的公司團建。 可仔細看所有的女性都在圍著中心的男子。 本就想借著這次機會來選取心儀之人的男子看到這一幕牙都要碎了,可無奈男人是當今盧家的盧莞,與宋家同等地位。 若陳長生仔細看看人群當中蒙麵的人,定然會嚇的冷汗直冒,幸虧宋知煙現在被簇擁在人群裡沒怎麼注意到外麵的情況,當然陳長生也不會想到去往城西的人為何要折返回來選在此地舉辦詩會。 翠仙樓前,所有人駐足有序進入。 此次拔得頭籌之人甚至可以獲得此地花魁共度良宵,這就讓所有的男子瘋狂,要知道這翠仙樓花魁柳春君乃是前朝後裔,生的清冷嫵媚,一把雨琵琶彈的如仙音,尤其是那千金不換隻求才子的要求才是讓人不斷生氣興趣的原因,陳長生聽著有趣也跟著進去看看,他所認識的柳春君卻不是他們說的樣子。 “慢著!你姓誰名誰?何許人士?你這個樣子也配來參加我等文人雅士的詩會?”一個秀才擋住了陳長生的路。 陳長生看看身上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不過是方才青樓女子刮蹭在身上的胭脂口脂罷了。 “不礙事,我就是進去看看。” 陳長生到沒多在意,隻見那秀才不依不饒,聲音越說越大,陳長生也有些不耐煩。 “這又不是你家開的?你說不讓進就不讓進?”那秀才被一把推開,眼神裡滿是惱怒。
第四章:詩會(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