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柳仁的手放在柳玄的頭上揉著,對著這個心思重重的孩子說到:“村裡那些壞種的話別放在心裡,當年他們老子就是這樣,惹得村裡人厭惡,本事沒有,隻能教唆他們生的不知道什麼玩意來針對你們這些孩子。” “嗯,爹,我知道。”柳玄開口說著,隻是聲音很低,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之色。 看到柳玄這副摸樣,柳仁又何嘗看不出這個孩子心底所想,但是這從小就被人背後碎嘴,心病又哪有這麼簡單治好的啊。 “算了,明天你和你哥一起訓練,等年齡大一些了親自打回去,這也算這些人這些年做的壞事惹來的報應了。”柳仁揉著少年的頭發,安慰著少年,他雖然人善,在村裡口碑很好,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一個濫好人,這個魁梧中年人的拳頭從來不軟。 “別急,過幾年等你長大了你和你兩個哥哥一起去訓練。”柳仁對著旁邊滿眼期待的柳黃說著。 一旁,婦人看著這副溫馨的場麵,忍不住抿嘴一笑,十年過去了,婦人臉上也多出了不少皺紋,這個當年在村裡出名的清秀姑娘在幾十年的時間摧殘下也開始緩緩步入人生終章了。 簡單聊過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後,柳家五口便睡覺去了。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 地麵傳來一陣陣震動聲,將熟睡中的柳仁,柳地喚醒。 兩人來到家門口,雙眼對視,柳地的眼中有著一抹疑惑,這些年他也和他爹進過幾次森林,可是在他的印象中沒有一種動物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而柳仁的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他這幾十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震動感。 “你去把你媽和你弟弟們喊醒,去村長那裡等我。”柳仁看著森林方向,對著柳地揮揮手。 “爹。”柳地輕呼一聲,沒有多說,便去屋內喊人了。 柳地來到柳玄房間,發現柳玄已經醒了,沒有多說,叫上柳玄便來到柳黃房間,喊了幾聲,柳黃沒死,得嘞,賴床了,兄弟兩沒有辦法,隻好背起柳黃,隨後兩人叫上母親,去往村裡。 柳仁看著四人離開後,立馬吹起立在房屋前麵不遠的號角,號角一響,通常代表有大型獵物出現,所有獵人皆要來集合,柳仁吹完號角,凝視著森林方向,那股震動感更明顯了,令柳仁感到心悸,這種感覺隻在他年輕時候的寥寥幾次的捕獵中出現過,通常這種感覺一出現,代表著有極其危險的事情將要發生了,而也是這種直覺讓柳仁在一次次危急關頭扭轉乾坤。 柳玄四人來到村裡,不少人對這四人的到來感到好奇,特別是趴在柳地身上睡覺的柳黃,還沒睡醒就上街來了,實在令人不解,當然,這些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是了,畢竟這一家人在村中口碑還是很好的,除了那幾個村裡有名的敗類,混子,其他人還是很看好這家人。 “看,那野種居然進村了,嘖嘖,好一個克死爹娘的災星,說不定過幾天啊~”不遠處聚集著幾個身著打滿補丁衣服的孩子交頭接耳著。 這幾個孩子便是村裡有名的街溜子,他們的父親也都不是什麼好人,整日無所事事,在村子裡麵出了名的廢物。 柳地看著竊竊私語的幾個孩子,這幾個孩子還時不時的看向柳玄這裡,不用猜,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柳地狠狠瞪了這幾個混混一眼,立馬就讓這幾個混混閉嘴了,畢竟昨天才被打過,就連他們的老子也被對方的老子打了一頓。 “切,說又說不過,就會動手的莽夫。”幾人不甘心的說著,這次聲音略大了點,似乎就是故意想要對麵聽見。 柳地聽這幾人這樣一說,眉頭一皺,假意向幾人這裡走去,立馬就將幾人嚇跑,往四麵八方逃去。 “烏合之眾。”柳地搖著頭說著,似乎很是不理解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樣的敗類存在。 柳玄看著四散逃跑的幾人,眼中閃過一絲兇狠,爹以前常常教導他們:“道理是給人說的東西,而拳頭則是給畜生的道理。”在柳玄看來,這幾人無疑已經打上了畜生的標記,遲早有一天他要讓這幾個壞種知道什麼是禍從口出! 婦人似乎是察覺到了柳玄的心事,拉起柳玄的手,繼續往村長家裡走去。 幾人來到村長家裡,村長是村裡輩分最高的老人,年輕時也是村裡有名的獵人,而村長對於柳家幾人也很是有感情,柳仁當年就是他看著長大的,對於柳仁的成就,村長還是十分自豪的,每逢和村裡其他老頭吹牛的時候,一但吹不過了就會說一句:“柳仁是我教的,你們教了誰?”然後摸一把自己的胡子,很是驕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對於這番話,村裡其他老頭也沒說什麼,畢竟柳仁的優秀是這幾人完全認可的,唯一的遺憾就是為什麼當年不是自己教柳仁。 當村長開門看見幾人後,臉上的喜悅之情立馬就升起了,拉著幾人就往屋裡拽。 “村長爺爺。”柳黃醒了,模模糊糊的睜開眼,對著抱起自己的村長問候到。 “好,乖孫子。”村長抱起柳黃,高興的回應著。 “今天怎麼有空來爺爺我這裡,你們這個時候不訓練的嗎。”村長對抱著柳黃,對柳地和柳玄問著。 “沒,今天早上森林那邊傳來一股震動,爹讓我們先來村裡,他等下來找我們。”柳地回應著村長。 村長愣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震動?什麼震動。” “不知道。” 沒等幾人繼續寒暄,一道鐘聲響起,這是村廣場的大鐘,一旦響起,代表著村裡有大事發生,村長臉色一凝,想到剛才森林那邊傳來的號角聲,兩聲同響,相差時間就連一個時辰都沒有,這種事情他隻在歷代村長留下的書中寥寥見過幾次,就連這位快百歲的老人自己也沒有親身經歷過。 “出大事了。”村長對著幾人凝重的說著。 柳地,柳玄臉色同樣閃過一絲慌亂,而婦人望向森林方向,心裡也開始為他的丈夫擔憂了起來,柳黃還小,不知道這兩股聲音同時出現代表什麼,他就連一道聲音的含義都還懵懵懂懂,隻以為和往日父親打獵差不多罷了。 幾人沒有猶豫,立馬來到了村廣場,在廣場這裡,已經陸陸續續趕來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