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都這麼強了,為什麼要住在這裡啊。”柳仁旁邊,幼年柳玄問著。 “哈哈哈。”柳仁笑了幾聲,揉了揉柳玄的頭,回復著柳玄。 “你爹我啊,當年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全靠村裡的叔叔伯伯救濟,如今有了點蠻力,可不能夠忘本。” “但是村裡有些人說你是傻,不懂享福。”柳玄眼露迷惑之色。 “別管那些人怎麼說,自己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你看看那些說你爹傻的人,有幾個人過的有你爹好呢,是吧,你看你爹,家庭美滿,多少人羨慕還來不及呢。”柳仁蹲下身,捏了捏柳玄的臉蛋。 “這就是所謂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吧,小玄啊,你記住了,無論以後你站在多高的地方,都不要危害他人,不然你爹就不要你了。”說完,柳玄眼淚一下就湧出來了,死死抱住柳仁的大腿不放手,直到婦人過來寬慰柳玄許久才恢復,這期間,柳仁沒少受婦人的白眼。 ...... “看,就是那個克死爹娘的野種,真惡心啊。” “災星,還不滾出村子。” 少年起初並不在意,但是說多了,也會漸漸沁入人心,本就處於多疑的年齡,無疑會將村裡發生的種種災事往自己身上想著,久而久之,少年不再整日樂嗬嗬,開始沉默了起來。 ...... 半昏半醒,躺在地上的少年想到過往種種,淚水從眼中滑下。 “若是真的善有善報,我又怎麼會被爹娘收養呢,今天又怎麼會發生這些事情呢。”少年心中自嘲,手臂處傳來劇痛,除了躺在地上被折磨,他卻什麼都做不了,那個騎兵將他的四肢用木棍釘住,劃開他的肌肉,雕刻著屬於他自己的傑作品,似乎虐殺比他有潛力的天才很是讓他愉悅。 “此去三十裡,生死皆存,這狗日的老道,真是算準了啊。”一道罵聲突然響起,令俯身雕刻的騎兵一頓,但是不等他抬頭,一把劍飛馳過來,將他身首分離。 “唉,也是一個可憐孩子啊。”一個穿著散亂,腰掛劍鞘,酒壺的中年人來到柳玄這裡,看著昏迷半醒,渾身血汙的少年不禁感嘆著。 中年人拔出釘住柳玄的長刀和木棍,從懷裡掏出一枚丹藥,灌入少年口中,使其咽下,隨後便去收回長劍。 “真是便宜你小子了。”中年人心疼到那枚丹藥,背起少年,朝著遠處走去。 “咳!咳!咳!”中年人吐出一口黑血,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 “喲,狗日的小崽子終於醒了。”中年人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少年,大喜。 少年手撐著床沿,緩緩起身。 “躺下,你的傷口還沒愈合。”中年人輕推少年,使其躺下。 少年張口,正準備詢問,但是被中年人強行一步。 “這裡是某處遺跡。”中年人得意的看著少年,神情之間似乎在說:“老子會預判,牛不牛比!”但是看著少年麵無表情,又自感無趣的補充著:“你好好休息,傷口好轉了再問也不遲。”說完,中年人便離開屋裡,剛一離開屋內,中年人便又吐出一口黑血。 柳玄躺在床上,打量著四周,裝飾簡樸,但是房間卻很大,他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地方,隨後,少年緊閉雙眼,不知在想些什麼,淚水緩緩從眼旁流出,順著臉龐滑下,打濕了枕頭。 晚上,中年人推開門進來,端給柳玄一碗藥,示意柳玄喝下去,柳玄沒多想,直接喝了下去。 喝完,中年人開口問道:“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柳玄抬頭,詫異的看著中年人,還不等柳玄開口,中年人摸了摸腰間的長劍,無意的說著:“我這長劍,專斬陌生人,特別是浪費我錢的陌生人。” 柳玄看著中年人這副模樣,眼珠下轉,神色低落,等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是一個災星,有我在會讓你不幸的。” 中年人聽到柳玄這樣一說,沒有失望,反而大喜的說著:“災星好啊,都說禍害一千年,你這樣才能將本門劍法發揚光大,死早了才不好呢,更何況全門就我兩,你也沒人可以禍害的了。” 柳玄張口,正準備說什麼,但是卻被中年人打斷了。 “行了,別說多的,既然你沒有拒絕,那就是接受了。”隨後中年人丟出一本揣在懷裡不知道多久的劍法,劍法味道很大。 “傷好了就好好練習這本功法,我告訴你啊,這本劍法來頭可不小,相傳上古年間.......”中年人口若懸河,濺的柳玄滿臉口水。 過了許久,中年人終於說完了,隨後見柳玄沒有反應,又感無趣,離開了。 柳玄看著離開的中年人,緊緊抱著懷裡的劍法,眼淚滴落,他本想繼續拒絕,但是中年人最後說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理由:“練好劍法,才有復仇機會。” 門外,中年人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搖搖頭感慨著:“老頭子,我們宗門和災星有緣啊。”中年人嘆出一口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無奈至極。 次日,中年人給柳玄端來飯菜,湯藥,順便指點了柳玄修煉,如此反復,半月過去,柳玄已然可以下床走路,正式開始練劍。 柳玄舞弄著手中木劍,回想著劍法要點,中年人傳授的關鍵之處,一時之間,沉浸其中。 中年人看著廢墟廣場前麵練劍練得很有一番模樣的少年,也不禁笑了:“宗門復興有望啊。”說罷,中年人眼含熱淚。 又過了幾日,中年人闖入柳玄房間,急忙對著柳玄說著:“你劍法練的如何了。” 柳玄切實回答著:“循序漸進,不過仍有幾個不解之處。” “好。”中年人應下,隨後給柳玄一一指點。 片刻後,所有問題解決完畢,中年人看著正在推演劍法的少年,心裡有著自豪之情,同時也有一股無奈,悲傷,他丟下一本黃皮舊書,看起來很有年頭了。 “這本功法,是本門最為重要的東西,歷代先賢皆從裡麵參悟出了獨屬於自己的適合功法,如今,我將此物傳給你,將未來復興宗門之任交托於你,你可願接受。”中年人收起往日神色,極其嚴肅地對著柳玄說著。 柳玄點頭,答應下來。 “我馬上將要外出,無法照顧你,你需要好好修煉,不可辜負宗門期待,還有,若你未來修煉有成,不可肆意殘殺百姓,不可欺辱正義之人,不可為了一己私利殘害友人,親人,無辜之人,你能否做得到。”中年人眼神淩厲,似乎不容少年有任何質疑。 少年極其堅決的點了點頭。 “好,你隨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