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好困...” 裴珠泫背部剛接觸床蓋上被子,一手擋著嘴打了個哈欠,一下子就迷糊了起來。 “珠泫吶,晚安。” 林宇好笑地瞥了瞥好似一整個陷在創裡的小隻,道了聲晚安就關上燈拉上了門。 “嗯...晚安...” 房內迷迷糊糊地傳來一聲呢喃,小的像是自言自語。 林宇關掉了客廳的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望著窗外高懸的彎月,靜靜地坐著。 剛才的感覺的的確確不是錯覺。 他很確信,就在他和裴珠泫的手觸碰的瞬間,他明確感受到了‘恩賜’的存在。 可是從裴珠泫的反應來看對此毫不知情...... 封印鬆動了嗎? 還是實則一直都在,隻是現在他才發現? 林宇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之前因為意外也和裴珠泫肢體接觸過,但是之前並沒有這種異樣...... 摩挲著食指指節,林宇心中不免浮現擔憂,暗自決定明天白天時再好好查看。 ... 第二天一早,林宇聽著鬧鐘聲醒來,防止自己睡晚林宇特意設置了八點的鬧鐘。 可當他邁著步子悄悄走出走廊時卻已經看到了坐在客廳擺好了早餐的裴珠泫。 愣了愣神後,林宇看著對方精致的妝容笑了笑。 “你不會是一早就爬起來化妝了吧?” 裴珠泫笑盈盈地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要好好化妝的呀。” 林宇搖了搖頭,走近看向桌上: 煎蛋,麵包吐司,一杯牛奶。 坐下喝了一口牛奶,抬頭看向眼前的小姐姐。 “謝謝。” 小姐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輕輕地哼了哼。 “我也沒做什麼,都是冰箱裡的,謝什麼謝。” “趕快趕快,趁著她們沒醒我趕緊回宿舍。” 林宇聞言點了點頭,一邊刷著手機快速地瀏覽著新聞,一邊幾口吃下了簡單的早餐。 “那就交給你收拾了?” 裴珠泫喝光牛奶,輕輕舔舐掉唇邊的奶漬,笑著起身,噠噠噠地踩著拖鞋跑到一旁照了照鏡子。 可愛的模樣讓林宇忍俊不禁。 這姑娘私下裡性格有時候好勝心強,有時候又顯得慵懶至極,有時候又充滿活力,不經意間的可愛總是能戳到林宇的心。 “嗯,這也沒什麼可收拾的,走吧。” “嘻嘻,內。” 林宇起身拿上外套,看著噠噠噠踩著拖鞋跑到門口換鞋的裴珠泫,林宇跟在身後在其一旁自然地伸出手,裴珠泫不疑有他,一手抓著林宇的胳膊保持平衡一邊踩上自己的運動鞋。 ‘恩賜’發動。‘夢界’再次出現,無形的腐朽氣息以林宇為中心擴散而出,波及到的一切都在林宇的視界中迅速化為了鮮活扭曲,不斷蠕動地,由殘破的組織血塊構築而成的可怖景象。 地麵化為了不斷扭曲的整塊暗紅色未知肉麵,四周的墻壁更是布滿了錯綜的墨綠色血管,滲透著粘稠,令人作嘔的流體,就仿佛身處一個不可名狀的未知生物的腹腔。 而林宇擔憂的一切還是發生了。 眼前的裴珠泫沒有任何變化,轉頭笑盈盈地看著林宇。 “好啦,走吧。” 退出‘恩賜’狀態,林宇麵色如常地笑著點了點頭,換上皮鞋走出門。 裴珠泫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在她剛才看向林宇的時候,仿佛看到了殘影,但一眨眼又不見了...... 也沒有細想,歡快地邁著小步子跟上。 這姑娘肯定是沒睡好,興許起了個大早就為了化個妝。 看著頭回坐在副駕駛上迷迷糊糊補覺的小個子,林宇笑了笑,沒有做聲。 在沉默地氣氛下,一路到了宿舍樓下。 “珠泫吶,到了。” 林宇輕輕地呼喚,裴珠泫有些懵懵地睜開眼,輕輕地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地柔柔說道: “唔...歐巴...到公司了嗎?” 隨後突然反應了過來,看向一旁的林宇,羞紅了臉,快速逃下了車。 “走了走了,拜拜。” 林宇看著逃似的跑入宿舍的裴珠泫,忍不住笑了起來。 回頭間就看到了少女恰好回頭,警告神色地給了一記眼神,隻是臉上的羞紅實在是讓她兇狠不起來。 揮了揮手,林宇憋著笑,搖上了車窗。 ...... 馬不停蹄,林宇直接前往了分部。 “心夢姐在嗎?” 林宇詢問大廳的調查員。 “不在,吳心夢調查員正在執行任務,目前分部金銘調查員在負責。” “好的,謝謝。” 弄清情況後林宇找到了金銘,二人簡單的將E1發生了事情進行了溝通。 “大概的情況我了解了。” “這種情況按邏輯來說,意味著你本身就是‘黃衣之王’的眷者。但是你的恩賜能力和實際不符合,我更偏向於這還是一次誤導。” 林宇聞言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凝重。 “和我的想法一致,我隻是擔心,第二幕的部分會很復雜。我現在已經是名牌了,且所有人都認為我是‘黃衣’教派的信徒。” “我的建議是想辦法把所有人都殺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金銘平靜的說道,林宇聞言神情一滯。 “眷者都是該死的,也是早晚會死的。” “從被‘恩賜’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是邪神預備役了。” 金銘冷然笑著,攤了攤手。 “眷者之間的鬥爭本身就是這樣的,死去的所有眷者都會成為喚醒邪神的祭品。無論如何,本質都是在做壞事,與其成為祭品,最起碼,我不希望你死。” 金銘平靜地說著,看向林宇笑了笑。 “你再離開,我就再也沒有同類了。” 林宇沉默著聽著,輕輕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猶豫了些許,林宇小聲的詢問道: “珠泫好像覺醒了。” 金銘正在整理著文件的手頓了頓,可怖的臉上擠出一個駭人的微笑。 “你告訴我,就不怕我弄死她?” 林宇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隻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我想陪著她。” 金銘合上了資料,平靜地看向林宇。 “樸政民和心夢姐是情侶。政民死去她比任何人都難過。” “她沒有‘恩賜’,一路過來也比誰都艱難。” “所以她去了,去了日本,搜查‘大袞’的信息。” “我理解你,少年的初戀都是美好的,至少你沒有隨意地說出‘愛’的字眼。” “如果真有‘異化’的那天,你自己解決。”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林宇沉默著點了點頭。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