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金銘指節輕輕敲打著方向盤,平靜地說道。 “我在外麵等你。” 林宇點了點頭,摸了摸口袋中的幸運石,手放在邀請函上朝著空無一人的巷口走去。 穿過一層無形的屏障,林宇再次回到了歌劇院。 “哦?竟然是你先到。” 烏鴉翹著二郎腿坐在角落,笑著說道。 “隻是剛好而已。” 林宇平靜地回應,坐了下來。 “狐貍先生,想好目標了嗎?” 瞥了一眼烏鴉麵具的男人,林宇沒有理會,獨自坐在中央。沒過幾分鐘,剩下的幾人陸續都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身著黃袍的男人再度出現,眾人的目光一致看去。 “諸位眷者。遊戲正式開始了。” 幾人眼前再度出現劇本,而此時除了碩大的第二幕之外,再沒了姓名。 林宇迅速視線掃過,其餘人的劇本封皮就好像被蓋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霧氣,看不清字體。 “唉,可惜,看來計劃落空了。” 烏鴉假惺惺地笑著,林宇抬頭,恰好和對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狼麵具的男人率先翻開劇本,隨後看了兩眼便放了下來。 “這一幕沒有扮演的意義。” 其餘人聞聲都開始翻看劇本,林宇拿起劇本輕輕翻開,劇本的確短的可憐,或者說,這壓根就沒有劇本。 【第二幕:承】 【身份:吟遊詩人】 【劇情:受封子爵後,你被國王安排進了宮殿,你需要完成你的儀式。而與此同時,刺客們也開始了行動。】 四人幾乎是同時放下了劇本,互相了看了看後都不再說話。 “有意思,身份是繼承的。我本來還以為或許會重新打亂,那遊戲的復雜性會變得更強。” 烏鴉咂了咂嘴,感嘆道。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鎖定了印記與人數的對應是真實的。” 狼平靜地說著,側頭看了看一旁的烏鴉。 “那多出來的是什麼印呢。” 老鼠的聲音響起,林宇聞聲看去,這個帶著老鼠麵具的少女是最懷疑對應著‘門印’的人。 無論如何,在確定有‘猶格索托斯‘的眷者的前提下,也就意味著幾人間起碼有一個‘學者’或者‘大學者’在其中,因此一行一言都需要小心。 一點前後矛盾和行為矛盾都有可能在對方的腦中無限放大。 “我的目標很簡單,我也並不想分辨什麼。” 獅子笑了笑。 “殺光你們,就行了吧?” 幾人聞言都是一愣,齊齊地看向獅子麵具的魁梧男人。 “或者,你們也可以想辦法殺了我。” 獅子男冷冷地說道,率先起身,越過黃袍人走向舞臺。 “好像是這個邏輯,麻煩啊。” 烏鴉起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跟上了獅子的步伐。 “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黃教的目的。” 林宇剛準備起身,狼突然出聲說道。 “本來我以為,或許是黃教為了獻祭我們所有人,但是看起來又不像,因為狐貍你的行為太過正常了。” 林宇轉過頭,發現狼正盯著他看。 “你真的是黃教嗎?” 一旁的老鼠少女也轉頭看向林宇,林宇沉默了數秒聳了聳肩。 “我說我自己也不知道,你會相信嗎?” 誰知,狼竟然點了點頭。 “你說你是或者不是,我都不信。” “但如果你說你不知道,我信。” 說著,狼起身走向舞臺,輕聲的一句話飄過,林宇和身旁的老鼠二人都一時靜在了原地。 “因為我不屬於任何印,我是調查員。” ...... 踏上舞臺的瞬間,周圍的空間仿若泛起漣漪的水麵,逐漸化為模糊,轉而化為陣陣灰蒙蒙的迷霧散去。 再度恢復視線,林宇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房間,壁爐燃燒著不知名的木材,昏暗的橘紅色火光朦朧的照亮著房屋,將他的影子映在墻麵,隨著火光搖曳不斷漂浮著。 “跨越式轉場嗎......” 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握了握,手間的觸感與平日無異。 “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的......” 林宇輕聲呢喃著,‘恩賜’無法發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這本身大大影響了對於實際情況的判斷。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林宇看了看門口,輕聲詢問。 “是誰。” 屋外傳來一道討好的聲音。 “誒,伊索先生,國王邀請您前去商談。” 林宇快速掃視了一眼身上的裝著,確認沒有問題後打開了門。 迎麵是一個穿著布衫的下人,提著一盞老式煤油燈,看到林宇笑著行禮。 “伊索先生,請跟我來。” 點了點頭,林宇一步步跟著他走過了錯綜復雜的走廊和樓梯,到達了最頂部的一個房間。 “王,伊索先生到了。” “伊索先生,進來吧。” 林宇看著一旁的下人,觀察到了他布滿老繭的手放鬆的垂放在身側。 ‘脫力’。 雖臉上掛著微笑,可林宇知道,在這麼近的距離隻要自己做出一點逃跑甚至警惕的行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個看似平和的下人便會在瞬間發動攻擊。 而這麼短的距離,以自己毫無防備的狀態,根本不可能躲過。 麵色不動,林宇轉頭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國王一身綢裝睡衣,矮小的身子雖略顯肥胖,可意外的布滿肌肉,麵對林宇探究的目光,國王笑了笑。 “覺得我應該是個肥胖懶惰的爛泥還是覺得我不應該喊你過來?” 恭敬地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林宇低著頭開口。 “隻是有些意外,您位居高位還能擁有健碩的體格。” 房內陷入沉默,林宇不敢動,深深地低著頭。 “哼,你很好,宣誓後沒有產生異狀。這贏得了我的信任,但同時,你也要證明你的能力,真正的加入我們。” 林宇愣了愣,有些疑惑地微微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口: “我已經進行了宣誓,王。” 國王笑了笑,慵懶地拿過一旁銅盤內的葡萄扔入口中。 “宣誓隻是確認你沒有信仰,而真正入教,則需要祭品。” 說著,國王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宇,臉上的笑意逐漸消散。 “王宮內混入了幾隻老鼠,找出來,弄死他們。” “我本來以為你是,可是你不是。” “一共有五隻。” 說著,國王臉上咧開了駭人的笑容,嘴角的血肉被撕裂,鮮紅的血滴順著嘴角流下,淅淅瀝瀝沾染著白凈的床布,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林宇的眼睛,陰森至極。 “我的榮幸。” 林宇笑了笑,優雅地行禮。